她先前在江方氏母女身上撒香,又抽空去见石夫人给她治病,再回来加了料传给江方氏,目的便是让江方氏和江夜月成为最有嫌疑的人,这么一来,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江方氏母女俩身上,可她却没想到方成正会来,若不是北一护着她,怕是等人离开后,方成正便会当场置她于死地了!
方成正可不怕世子爷的报复,太子一方的人还正愁找不到借口来对付北风烈呢!所以她不敢把希望全寄托在北风烈的身上,与其等人痛下杀手,不如自救。
因此在江黄氏出去的时候,她才会悄悄让江黄氏避着人去追离开了的陈府尹,说是寺中发现了贼人,让他速速前来查看。
只有这么说,陈府尹不管相不相信,都会立即领人回来查看,只要他的人一来,江雪歌自然可以脱身!
若是以前,江雪歌就算再气再恨也断断做不出这样毒的事来,可今天这事至今仍让她心悸不已,饶是今天没有贵人相助,她现在定是已然不在这个世上了,更会拖累了自己身边的人,为了命,为了真心关爱她的人,她怎么能继续良善下去?江方氏几人毁她清白,想要了她的命,她以报还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她没想到北风烈也会出现,想来是故意做给陈府尹看的吧,毕竟太子权大势大,难保陈府尹到时不会因着权势而偏了公正。
接下来就是面对府尹的询问,可江雪歌不怕,她有没有杀人,灵儿和北一自会为她作证,只是她并不认为就此便能让方成正得到惩戒,因为江方氏不会蠢笨到亲口指证自己的亲哥哥,就算今天方成正要毒杀她又如何,出了这个屋,她仍然得依靠着方家做自己的靠山,做儿女们的靠山!若是方家倒了,那儿女们将来的日子怕是也会像她如今这般——不会善了!
少了来时的悠闲惬意,一队人马策马疾驰,待回到京都的时候,已是到了后半夜,陈府尹冲城门守卫亮出府尹官牌,一行人得以顺利入京,而北风烈进城后便只低声跟陈府尹简单交待了几句,便只留下了北一,没有多看她一眼,尽自带着侍卫策马离去。
江雪歌自是知道他不好太过参与其中,否则此事闹大了便真成了世子一派和太子一党互相争斗的大事。若是往日,北风烈定是不会轻易放过这种能打击到太子派系的事,可这里面还牵扯到了江雪歌,他不得不稳妥行事以保江雪歌不会被牵扯到党派之争里——成为牺牲品。
不消多时,江雪歌与江方氏等人已站在了府尹大堂之前,等候传询。
在堂外稍候了没多久,便有人来传,却不叫江方氏和方成正,只叫了江雪歌进去。
进了大堂,江雪歌便一眼见着了端坐于大堂之上的陈大人和另一个面色沉的人——江浦!
江雪歌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嘲弄,江浦的为人她是知道的,是非不分,耳子软,好面子,为了女人连亲生女儿也不放在心上,这种人也配称为她的父亲?
“跪下!”
果然,冷漠的声音在江雪歌耳边响起,江雪歌故作一愣,抬眼看向江浦,却见他满眼的恼羞成怒。
呵,她刚刚居然还有一丝饶,以为他这个父亲能护着她一些,却是又傻了一回,他心里更想维护的是他今天丢的那些里子和面子吧,想来他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自己当着众人的面当众揭发了江方氏的脏病,无异于当众狠狠打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让他丢了男人的尊严和江家的体面,他这种心思,自己若是还指望着他能明事理,那就真是白痴了。
江雪歌却是动也未动,“女儿不懂父亲大人的意思,今儿个女儿哪里做错了?”
江浦“啪”地将手中的茶重重撂在一旁的小几上,容色已是极怒,“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难道你就真那么狠她,非得污蔑了自己嫡母的清白?她到底是江家的主母,是我的妻子,更是你的母亲,你这样污蔑于她,便是给江府头上抹黑,给我这个父亲抹黑!你还说你没有做错?”
呵,到了此时,他既然还想着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想着挽回早就丢光了的颜面?真是自欺欺人得可以,“女儿从没污蔑过任何人,女儿只是陈述事实,若是父亲大人不信,自可亲去探脉一番,相信父亲大人的医术定不会断不出来母亲得的到底是何种病症?”
陈府尹在一旁闲闲开口,“本府里到是有现成的医官呢,先前路上之时便见江夫人形容憔悴,脸色苍白,担心她有大碍不好向江太医交待,便在刚刚唤江小姐进来之时,已派了医官前去为江夫人诊治,江太医不必着急,一会医官自会上来禀报江夫人的病情的。”
陈府尹这话自是特特向着江浦说的,若是江浦为着颜面驳了先前江雪歌的话,那么,江雪歌便会落得过毒的罪名,弃一个女儿来保江家所有人的体面,在江浦看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个女儿本就跟他不亲。
江浦耳听陈府尹这番话,脸色的神情沉得可怕,却是反驳不出一句话来,若是他张口拒了府尹的好意,那便坐实了他的别有用心。
江雪歌此时也不想跟江浦闹得太僵,毕竟她还要在江府里住下去,就不得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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