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也欢喜。”
净心面容沉静,良久没有作声,清凉的晚风徐徐吹入室内,氤氲的烟雾被吹散,又慢慢聚拢。他缓缓道:“如此,你便多饮些!”
慕倾倾饮了一杯茶,就挪到净心身侧,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双面均绣,递到他面前,轻声道:“这月余来,承蒙大师佛光庇佑,倾倾无以为报。特亲手绣了这荷包赠与大师,了表心意,望大师收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慕倾倾眼睛眨也不眨得盯着他,举荷包的手都发酸了,才见那瑰红色的薄唇里轻轻吐出两个字:“不可!”
这个结果虽在她意料之中,也有着试探之意,可真正面临直白拒绝时,她还是感觉到委屈了,把荷包往他面前的茶案上一抛,敬语都忘记用了,“你,你无趣至极,不要便扔了吧!”丢下这一句,就小跑出去了。
躺在床上,反复推敲了几遍刚才所说的话,觉得没有大碍后,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在她走后,净心看着茶案上那以若青色为底,眼中划过一抹异彩,指尖轻轻捻起荷包,上面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独有的体香,丝丝缕缕,萦绕鼻间。旋即,他似从迷恾中惊醒,手中的荷包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这一晚,静心居里的诵经声响至天明。
上午,刘氏带着一众丫鬟仆妇来到了西厢小院,慕倾倾正拿着笔在窗台前练字,空余时间里多学点技能总是好的,听到房外有吵杂声,放下笔,打开房门,便见到刘氏边指挥着下人把带来的东西分类归整好边朝正房走来。
看到开门的慕倾倾,刘氏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她,语声哽咽,“我的儿,可让母亲好想。”说完,捧起慕倾倾的脸仔细端详,“我儿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看来此地是来对了。”
-慕倾倾握着刘氏的手安慰道:“母亲说的是,儿在寺内受佛光庇护邪物自是不敢侵犯,母亲且放宽心。”
母女俩歪在小榻上说着私房话,房外婢女敲门道:“夫人,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端进来?”
刘氏应道:“端进来吧。”
看着一桌的素菜,刘氏眼眶一红,“我儿受苦了!”
慕倾倾少不得又是一番安慰。
静心居内,圆空提着食盒走进禅室,笑道:“今日顾家小姐的母亲来了,捐了许多香油钱呢!”这时,他瞥见茶案角落有个荷包,弯腰捡起,拿在手里看了看,“净心师叔,这里有个荷包,真好看。”
净心转过头,眼神微动,尔后又半阖,缓缓道:“你若喜欢,便拿去吧!”
“多谢师叔!”圆空平白得了个精美荷包自是喜不自胜,孩子心性的他也没有多想为何师叔不出门,禅房里却多了个荷包,放进怀里便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禅房内又是一片寂静!
翌日,慕倾倾把依依不舍的刘氏送走后,整理好仪容,拎上一包刘氏带来的精致点心,脚步从容的迈上了去往东边隔壁的小径,打击什么的只会让她才不怕,这更激起了她的征服欲,这东西,不光男人有,女人也是可以有的!
禅室内,空无一人,只余沉香袅袅。拍拍头,这才想起净心每个月十五是要去法堂讲经的,把点心往桌上一放,提起裙裾按着大致方向朝法堂走去。
走了近一刻钟,她便来到一座古朴庄严的殿宇前,正中牌匾上写着法堂两个字。整个建筑都充满风雨冲刷与时间留下的痕迹,彰显出千年古刹的底蕴!
慕倾倾不想惊动到他人,巧步轻移至法堂里面的柱子后,悄悄探头往里面看,法堂大堂里一排排盘膝而坐的僧人,目测不下百人。在众多灰袍僧人中,首座上那抹若青色显得尤为醒目,正是慕倾倾所要寻的人,只见他目光平和,声音悠远,侃侃而谈演扬佛法。
可能是慕倾倾的眼神太过炽热,也可能是偶然,讲经中的净心眼眸稍微向右边倾斜了一点,便看到大堂后方探头探脑的娇美少女。
慕倾倾见他注意到她了,朝他眨眨眼睛,做了个鬼脸。首座上的男子嘴角弯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虽然只有几秒,却还是被慕倾倾捕捉到了,虽然只是很浅的笑,却像是初绽的白玉兰,让人惊艳。
坐在后排的一个僧人似有所察觉,扭过头往柱子方向看去,与少女清亮的眼睛对个正着,她,不就是昨日在山上用花枝砸他的顾家小姐嘛!她怎么会跑到法堂来?
少年,你至于这么惊讶吗?慕倾倾冲他咧咧嘴,用口型叫了句虚妄,见少年脸刷的涨得通红,转过身不敢再与她对视,她捂着嘴笑的很是得意。她的目光又投注在首座的男子身上,眼睛亮如星辰。在讲经快结束时,她才又悄悄离开。
☆、大师好高冷4
回到西厢后,慕倾倾坐在窗边练了一会大字,就躺到床上小憩了一会,醒来已是未时,躺着发了会呆,起来吃过翠兰端进来的饭食,漱了口,就又朝那条小径迈去。行至静心居门口便见圆空从禅室出来,两人经常在静心居遇上,算是她在法华寺里比较熟的僧人了,笑着招呼道:“小师父又来给大师送晚食啊!”
圆空双手合十,回了个礼:“是啊,师叔在里面,顾施主请。”
等等,他腰际垂挂着的怎地如此眼熟?慕倾倾眼睛微微一眯,装作不经意道:“小师父腰上挂的是荷包吗?看着很是好看。”
圆空笑的露出了几颗大白牙,“是净心师叔给我的荷包,很好看吧!”
慕倾倾嗯嗯敷衍了几句,就往室内跑去,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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