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洞内七拐八拐,石头路面也凹凸不平。碧元被拖在地上硌得慌,好在蛹厚,要不然非得脱层皮不可。饶是这样,碧元也开始头晕了。他的脑袋无数次撞在石阶上,若非不是修者,早就死了。不知是不是云郝故意的,碧元被他们拖着走了很久很久。碧元心里默默计算,一个时辰也就是二小时快有了吧。还真是让碧元猜对了,云郝有意折磨他。看着碧元的脑袋数次狠狠撞上石阶,或是被手下用力踢到一旁,云郝内心的快意都快要从体内飞出来了!护法说了活捉,但也没说是不是完整的啊,总之,只要不死就没关系了吧,云郝的双眼透出y-in狠。
几人正好走到岔路口,云郝脚步一顿拐进左边的通道。手下互相看了眼,拖着碧元跟在云郝身后。刚走进去,左边的通道忽然消失了,只剩下右边的那条路。碧元刚好看见,内心暗自琢磨着怎样才能顺利逃脱。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同样的,尽头是扇巨大的石门。碧元抬起头看了眼,石门没什么特征与之前那个一模一样,想来必是云郝故意用来模糊人的视线的。只见云郝右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眨眼间几人已经身处门内了。碧元有些惊讶,没想到洞里居然遍布着无数阵法。不过转念一想,也挺符合云郝x_i,ng格的。
“看什么!待会儿有你好看!” 一个手下发现了碧元的视线,狠狠往他身上踹了一脚。碧元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云郝是真的打算折磨他了。几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越走碧元心越凉。地上的石路全部渐渐变成了暗红色,同时还伴随着阵阵腥臭和腐臭。视线上移,洞壁上挂着很多刑具,在烛光的照s,he下闪着y-in寒的光芒。
到地方了,云郝停下脚步,指挥手下把碧元吊起来。从石顶上吊下来三根铁链子,碧元被结实的捆在中间。他的两旁,各吊了两个人,不知什么身份。那两人也不懂死没死,只是胸膛大开,血水流了一地。碧元眼角余光瞄去,似乎二人还有微弱的呼吸。因为他们垂下来挡住面容的头发,轻微的起伏着。这样都死不了肯定是修士了,碧元心想,却不知是哪门哪派的。
云郝挥了挥手,立刻手下为他搬来个椅子又拿出副手套。云郝坐下,把手套放在腿上。又有手下立刻奉茶,云郝端起茶碗悠悠然喝了口。他端着茶碗朝碧元举了举,问:“喝口?” 碧元不答话,云郝笑了笑接着一饮而尽。“好茶,你不喝真是可惜了。你可知这是什么茶?云雾尖啊!啧啧,百年都难得一见,千年才成活几株。” 碧元依旧闭口不言,只有两只眼睛平淡如水。
好似他云郝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宛如蝼蚁般。云郝怎会不气?看着那眼神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挖出来!呵!对,挖出来!云郝y-in晴不定,刚才还春风般温暖,只一刻又冬天般y-in冷。他的手下站在他身后四五步的距离,没人敢上前。云郝也不在意,放下早就空了的茶碗,他带上那副黑色手套。手套如墨一样漆黑,不,甚至比墨还黑的感觉。沉闷,不透气的。碧元眯了眯眼,手套上的魔气丝丝缕缕溢出来,一看就知是个邪恶东西。每次云郝戴上手套,就是要开始的暗示。咣当咣当!手下非常有眼色的拖来了些刑具。
“小师弟,对不住了。不过放心,难得咱俩相识一场,师兄又怎会眼睁睁看你死去?呵呵。” 云郝似笑非笑,唰的一下,他抽出佩剑。佩剑也被魔化了,通体黝黑上面浮着r_ou_眼可见的紫气。碧元摇摇头,云郝真的无可救药了,怕是连三魂七魄都成了魔吧。这种程度的魔修,跟腐烂到根儿的植物一样,稍有不慎便是灰飞烟灭。碧元惋惜的开口道:“你被妄心所惑,终将常沉苦海,永失真道。”
云郝冷笑:“我乃魔修,何来道?” 碧元看着他,说:“万事万物皆为道。人伦是道,天地是道,宇宙也是道。它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师兄,天地分二后,y-in阳随即产生。清者升为天,浊者降为地,清浊相交乃为人。魔,又岂非人乎?万物都有y-in阳之分,又何况我们修者?道之下,三千六百法门,魔修不过其一罢了。魔,妄也。除之,近道矣。回头是岸,为时不晚。”
云郝看着碧元半晌,忽然大笑。“哈哈哈哈!师弟啊师弟,你还是这般纯真。哎,师兄我都有些下不去手了啊。不过。。。” 唰!毫无预兆的,云郝手起剑落。碧元闭上眼,直觉一阵猛风刮过。再睁开时,发现厚茧已经被一破为二了。厚茧像有生命一样,倒在地上抽搐还冒着黑烟,臭不可闻。渐渐的,厚茧不动了化成了一滩黑水。云郝看着碧元道:“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言罢,手下递上来一根细长的铁丝状物体,其貌不扬但很奇异。云郝摸了摸那根东西,“但我也没说过让你活着,呵呵。” 噗嗤!细长的铁丝被狠狠刺进碧元胸间,那是中丹田的位置。修者三大丹田,毁其一就能让对方生不如死形同废人。毁其二,修为尽散。毁其三,灰飞烟灭。显然,云郝准备毁了碧元两个丹田。云郝刺入瞬间,碧元直觉的赶紧闭气。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碧水心法不用他催动自发的高速运转起来。
液化的灵气很快气化,刹那就在三个丹田外形成了个气体状的防护膜。云郝那一刺刚好刺到了防护膜上了,因为刚刚形成不牢固,还刺入了点只差几毫米就到丹田了。碧元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显做出一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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