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设试着要你去看他吗”
“当然有,但我外公反对,坚持不放我走。之后来信中只要有关我父亲的照片和消息都会被事前拦截下来。”
“所以你对你父亲完全没有概念了”
“嗯,一直到我高一时,我母亲带着我父亲的遗照和遗嘱到学校的宿舍来找我,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透露出来后,我才有所了解。我母亲当时告诉我,我父亲来自葡萄牙的一个酿酒家庭,虽是次子但还是从他父亲那边继承到一笔为数可观的遗产,我如果愿意,可以回父亲的老家看看。并认祖归宗,完成继承手续。”
“你去了”他猜测着。
“没有。”电话那头传出一阵惊叹的口哨声。“我头一回听到有人这样跟钱过不去的”
“你不懂,我外公是个很爱面子的旧式男人,母亲从小叛逆让他失望,未婚生下我,让他在邻里间丢面子,再加上我小时候又是一脸外国人e。t。phonehoe的模样,他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忍下心底的排斥,慢慢接受我,到最后全心全意地呵护我长大。我知道我当时若答应我妈离开台湾的话,会让我外公伤心的。
“他有他爱我的方式。虽然有时让我觉得快窒息了,但我了解他心里的苦闷与惧怕,所以我选择不去,并把继承到的遗产都卖给我未谋面的大伯。然后将现款捐给父亲生前服务的单位,只留下他的十字架利玫瑰链珠。从那一刻起,我心底好象有了一股坚强的信仰,而这是找父亲留给我和母亲最实在的东西,他让我和我妈了解爱一个人是一件美好的事。但能像我父亲那样爱那么多人而不求回报更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可惜,博爱这种民法西无法透过基因传给下一代。我目前的爱心最多只能喂喂野猫野狗,有余款时多指给各大劝募组织而已,好啦这就是我。换你说说自己吧”那绫讲述完自己的身世后,线的两端各陷入一片沉默。他迟迟不吭气,只听到他不断吞进啤酒的声音,半晌才避重就轻地开口。“听了你的故事,我发现能爱人是天赐的福气。”
“我也这么觉得”那绫楞了一下,马上机伶地说:
“嘿,别想要赖,你知道我那么多,我却对你不甚了解,甚至连你的真名那不知道,你多少说一些吧。”“你要我多少说一些,是吧那就换我长舌了。听清楚了,从前有一个蟾蜍王子,生在一个富可敌国、爷爷既疼姥姥又宠上天的贵气人家里,那个王子的个性很像土匪,但因
为大家都宠他、所以他也不以为怪。“
“本来一切全很好的,有一天,很会织布的女主人不幸死了,男主人不久再续弦,将一个很不会织布的女人娶进门,共同生下一个小公主似的女娃娃。蟾蜍王子谁都讨厌,偏偏喜欢那个女姓姓,那个女娃娃天生文静善良,久了也感化了蟾蜍王子,直到又有一天,第二任女主人又病垮了,死没多久后男主人不堪寂寞,又再续弦,这次第三任女主人是蟾蜍王子的家道女教师,她是个美丽又阴险的女人,有智慧又擅长权术,先毒害了蟾蜍王子的妹妹,又使计将蟾蜍王子驱逐出门,最后掌握住男主人,命令蟾蜍永不得跳入家门一步。从此那只蟾蜍就东边跳跳,西边叫叫地过着无家门回的日子。完”
“你是在告诉我你是那只东边跳跳西边叫叫的蟾蜍王子”
“以为我编出来的是吗”
“嗯是有那么一点,因为你的故事听起来好家是白雪公主加上睡美人再添进青蛙王子的中国童话综合版本。”“好吧你是对的。我更正,我家并非富可故国,只是比小康好一点的商人之家,所以我是不是王子,用肚脐眼想就知道结论,而我老头子是个喜欢换老婆的色鬼,两个后母呢,则是一个比一个年轻貌美,总之我跟谁都处不来,自己一个人过活最自在。好了,这个故事很逊,编得没什么建设性,不提也罢。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多大年纪啊血型、星座、嗜好如何等等。”
“我说多没趣,不如你猜猜看吧。”
“我说你大概三十左右吧”
“嗯哼满近的。事实上是三十一。”
“至于血型嘛,除了不是o和b型以外,什么都有可能。”
“为什么这么猜”
“直觉。我自己是o型的,典型o型人固执不懂得变通,而b型的人心事全都反映在脸上,doremi得比五线谱还容易认读。至于你呢,一副防着被人掀开锅底的封闭模样,a型的可能性很大。”
“你确定吗”他的声音低沉,有一种哄人的味道。“我对血型没研究,但我有一个换帖的好朋友是a型的,听说a型的人脸皮比纸还薄,做不出那种半路跟陌生人搭讪的事,更别提拐人上床了。”
那绫停顿了两秒思考,有点紧张地问:“所以你不是a型喽”
“是哪一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很契合,尤其是ròu_tǐ上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那绫重复他的话尾,但心里却被一个事实所箝制住。他是ab型的
“我在想、如果我人在台湾,你现在一定不会穿得整整齐齐地和我聊天。”他的语气沙哑轻薄,像含有大量动情激素的贺尔蒙,通常能让女伴在瞬间发情。但是,今天似乎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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