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心情好,老哥请你。”李迟彬随手把木奉木奉糖棍儿扔进垃圾箱,捞着何嘉去大排档吃烧烤。
“又吃烧烤啊?彬哥我发现你自从没人管之后天天好吃好喝,饮食不规律,让李津止知道你这不是找揍嘛?”
“少给我胡说八道,李津止从没揍过我。”李迟彬咬了一口蘸满辣椒的羊r_ou_串,开了瓶啤酒。
“是没揍你,但你要小心别的方面。”
“得了吧你。”李迟彬听懂了何嘉话里的意思,弄得面红耳赤。
俩人喝到大排档收摊,最后何嘉还没把李迟彬送回宿舍呢,李迟彬果然胃疼起来。
何嘉架着李迟彬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兄弟,这怨你自己还是怨我乌鸦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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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给李迟彬挂了急诊,又陪打上了点滴,坐在休息室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李迟彬的手机走到走廊给李津止打过去。
“喂?”何嘉先开了口,李津止还没有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何嘉就接上了嘴:“我是何嘉,现在李迟彬在医院,他……”
何嘉看了一眼打着点滴睡得香甜的李迟彬,故作悲痛到:“就要不行了!”
然后一把挂断电话,删了记录,开玩笑,一会儿还得帮李迟彬下去拿医生开的健胃消食片儿呢……
何嘉见李津止又打过来电话,索性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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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迟彬睡醒之后胃也不疼了,还坑了老师的一天病假。在家瘫了半晌后再去看手机,已经被陌生号码炸了,李迟彬怀疑自己收到了诈骗电话。
“喂?我不买房地产不办证不需要小姐谢谢。”
“小迟。”
李迟彬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是李津止,继而柔了柔声说:“怎么了哥?你睡不着?”
“不,我回来了。”
李迟彬第一反应是趴在窗台上向下看。三月的窗外格外明媚温柔,有阳光填满高大的树丛,麻雀藏匿在新枝搭的巢x,ue之中,云彩无边无际地流向蓝色天空。
还有低头可见的,你晴朗的笑容。
李迟彬站在窗边与李津止对视良久,放下手机轻轻地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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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车窗外的阳光蓬勃茂盛,万物都闪烁着金色。
“热死了!”李迟彬拉开李津止的车门,对着空调吹风,扯开自己的高领衬衫扣子,露出几颗暧昧红痕:“下次别弄我脖子上了,穿高领衬衫上课也太热了!”
李津止当作没听见,打了方向盘:“你别对着空调吹,小心着凉。”
李迟彬翻了个白眼,似乎早已经习惯李津止跟自己的关注点完全相反。
“爸中午回家吗?”李迟彬往后靠了靠,离开空调一段距离。
“他晚上回来。”李津止趁着红灯,凑过来咬了一口李迟彬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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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津止当时回来,其实是没有治好的。他放不下李迟彬的一切,包括那条狰狞丑陋的疤痕。但李津止已经尝试去接受它,关于李迟彬倒在血泊中的血腥噩梦也逐渐被春梦代替,并不是每一个异乡的夜晚,都有人在噩梦的时候抱住自己的。
半年之后,李津止的心理测评总算回归正常,现在已经完全断了药。医生所谓的“隔离刺激”治疗,终归是建立在李津止对李迟彬的恐惧,可如果是爱,怕是会越隔离越受刺激了。
李迟彬高考因为分数够了想上的师范,也没报艺术类,选了数学,毕业出来当上高中数学老师。
而李图南……
“爸,你不是说好晚上回家吃饭的吗?你是不是又和那个漂亮阿姨去吃饭了?”李迟彬脱掉衬衫,随手扔进洗衣筐里。
“她只是我助理!”李图南赶紧自证清白。
“我还没说哪个呢!”李迟彬解开皮带,把裤子也甩进筐子里。
“你还不信我?我心里除了你和你哥还有你妈放不下别人了!”李图南把手边的资料翻得哗哗响:“忙完今天我明天保证回家吃饭。”
“谁稀罕。”李迟彬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正要把内裤脱掉的时候李津止进来了,李迟彬愣了愣:“那什么,我洗澡,要一起吗?”
“不了,你晚上吃什么。”李津止面不改色地问完刚才想问的问题。
“土豆牛腩?”李迟彬还是脱掉了内裤,钻进浴室水帘里去冲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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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李迟彬扎进房间里,拧开一盏小灯,带上涨到两百度的银边圆框眼镜,伏下身子写教案。
“歇会儿。”李津止把剥好皮、果核分离的荔枝放到桌子上。
“早知道我就不选数学了!看得我脑壳疼!”李迟彬咬了一颗荔枝:“那帮小兔崽子太贼了,居然模仿我签名签假假条!”
李津止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俯下身与他接了个荔枝味儿的吻,温润的灯光下只剩浸 y- in 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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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哥,让我先写完……”李迟彬眼睁睁地看着李津止埋又在他的脖子里啃来啃去,又不忍心推开他。
李津止粗鲁地摘掉李迟彬的眼镜扔在桌子上,又温柔地帮他褪去棉衫,吮吻他r-u的尖,李迟彬被压在桌子上难以起身,用手艰涩地拉开抽屉抖出一个安全口口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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