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恪心里知道,重启一个世界没有那么容易,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实现过,就连主神也没有做过,况且《名留青史》这个世界是高级世界,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但他心里只想着知玉,其他的事情都不在意。
知玉也重生这种可能性,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
可待这个最不愿面对的事情很有可能成为现实的时候,谢恪的反应也很快。
他独自呆在雅间的那段时间,已经让人把昭王今天在外的行程都尽量打听清楚,虽然不能完全掌握,比如媚阁那边就模糊着,老鸨都是个顶个的人j-i,ng,对于昭王在那里的具体动作,怎么样也不敢透露,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沈泱那遭可是在风月楼,多少双眼睛看着,稍微一问就知道了。
谢恪如今很确定,沈泱就是一个随着世界重启逆流的数据,元明刀也很可能是,他们都无所谓,只是知玉……怕就是自己的劫了。
但是他拼了命才让这个世界重启,才能让自己再次见到知玉,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你也不用担心知玉,”谢恪想到这里,对沈泱说道,“他是我的,我自然会守着他的。”
“你给我离他远一点!”沈泱反应过来了,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几分凶狠来,“上辈子你害他害地还不够吗?”
谢恪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嗤笑一声,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句话?跟我说要保护知玉,你配吗?今天在风月楼,他理你了吗?上辈子的皇印,又是谁偷出来,送来给我的?沈泱,你真的觉得一切重来,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吗?”
谢恪这一连串的质问让沈泱脸色发白,但他这些话说出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断提醒之前发生的事情,仿佛也有一把刀子往自己心头扎,扎地血r_ou_模糊。
但在别人面前,谢恪向来不会示一点弱,他从座位上站一下子了起来。
虽然比沈泱小了几岁,但是他习武,比现在还瘦弱的书生沈泱还要高一点,他俯视着沈泱,一字一句地说道:“合作这件事情,你愿意跟我就跟着,但别觉得自己有和我谈判的筹码,没有你,我的事一样做,你若是给我使绊子,我保证你死无全尸。
特别是知玉的事情,我自有计划,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准c-h-a手,也不准再去打扰他。”
“你!”沈泱气极,“欺人太甚!我当时……明明就是因为你骗我的!是你骗我说这样会对知玉更好的!”
“事情都是你做的,全都怪到我身上,就觉得自己没有作孽了吗?自欺欺人。”谢恪冷笑一声,“滚吧,我那时候还愿意收留你用你这条白眼狼,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你!”
沈泱气得一句话都说出不来,他饱读诗书这么久,可惜两辈子都没学怎么骂人,在这个时候是弄不过谢恪的,最后还是一肚子气挣扎着被谢恪家的仆人送出去了。
仆人回来之后,看着他脸色不好,便多问了一句:“主子,是没有谈好吗?”
“他是有些用,只是如今想法太多了,”谢恪看了他一眼,道,“放心,他还会回来的,以后若是看到他在这附近转,没必要赶他,他若是想进来,就让他进来,打扫一件偏房给他住着,日常吃食不用短缺,他若是想见我,就说我有空的话,会来见他的。”
仆人点头,很快就退下了。
昨天晚上事情太多,谢恪彻夜未眠,一大早是强打着j-i,ng神进宫当差。
他怀里还揣着一块没有送出去的玉佩。这玉佩是这具身体死去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在剧情里很重要。上辈子,知玉一直想要,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在这东西上面得到一点点安全感,像是一个承诺,但谢恪却一直没给。
因为按照剧情,这玉佩是重要道具,在后面的剧情里面有大用处,是不可能给别人的。
谢恪现在想起之前的自己,只觉得可笑,执拗于那一点剧情完成度与其他不该执着的东西,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补偿知玉,身在局中不知局,永远分不清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之后所有的痛苦,都是报应罢了。
本来想在昨天把这个送给知玉,虽然不能一下子都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但是至少是弥补了一点遗憾,也算是个寄托。
现在再看,这个玉佩,知玉是肯定不会收了吧,不当场摔了就已经算是脾气好了吧。
谢恪苦笑一声,头一回觉得自己束手无策了,走向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感情这种事情是无解,在这个时候若是凑上去,只会让知玉讨厌,他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谢恪之前是以为他忘记冰湖那件事,又不喜欢理外人,现在看来,只是单纯想离自己远一点而已。
可若是顺着知玉的想法来,真的不上前,只远远地看着,谢恪又觉得自己真的做不到。
琉璃宫里知玉那个院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守卫多了一倍,而且现在元明刀就睡在他边上,这个小孩警惕心很高,一有什么动静就醒,谢恪很难再找到机会进去了。
他接受了皇帝的命令,和谢霖一起负责武举的事情,这段时间少在宫中,又忙地脚不沾地,算起来,已经一月多没见过知玉了。
他面上看着没什么,心里却已经焦灼地不行了,但是这段时间知玉一直呆在琉璃宫没有出来,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那个院子里,即使谢恪跟着皇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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