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子用的?”
凌涯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又不知如何开口解释,支支吾吾,这家伙不是常年出没秦楼楚馆吗,怎么还这样不解风情,非要他说个明白不可!
正在廖准跟他大眼瞪小眼之际,“拿去。”身后突来破空之声,凌涯子急忙转身,一个青花小瓷瓶被扔到他怀里,定睛一看,不远处一个人坐在窗边,手边放着几本书。
“多谢二谷主!”
罗越表情淡淡:“不用谢,不要弄出什么声音就成。”
凌涯子大喜过望,不待多言便飞身奔上二楼,一阵风吹过,留下廖准与罗越四目相对。
“廖总管。”罗越声音无波无澜。
“在。”
“枉费你还自称风月老手,没想到关键时刻竟如此愚钝。”罗越冷言嘲讽。
廖准喝得醉醺醺的脑袋好半晌才听懂这句话,心中诧异,随即一阵惊喜,难道是梦舟他——
毕竟好友孤枕难眠这么多年,有时他都担心梦舟被憋坏了怎么办,这下好了,难得好友主动找人解决,廖准真心实意地为他感到高兴,可是——
“二谷主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闭嘴!喝你的酒!”
……
七月初七,月影疏淡。天上分金镜,人间望玉钩。
这夜,凌涯子确实如罗越所愿,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来。
天将破晓是最黑暗之时,霜露打s-hi了院中的树叶,凌涯子点起荧荧烛火,打来热水,为叶轻擦洗。
叶轻刚睡下不久,被热巾一碰,又迷迷糊糊睁开眼,凌涯子温声道:“天还没亮,乖,再睡一会儿。”叶轻换了个睡姿,轻哼着睡过去。
凌涯子细细擦拭眼前这具年轻柔韧的身躯,从眉眼到嘴唇,从喉结到小腹,从头到脚,每一寸都是他亲手养大的,是他亲眼看着眼前人从一个齿白唇红的小童子成长为如今棱角分明的青年。
他的眼神更加炽热了,这个人,是他的,永永远远都是他的。
叶轻睡着了,后面有些东西不方便处理,凌涯子只好擦拭r_ou_眼看得到的地方,小巧玲珑的木雕系着红绳紧贴脖颈,衬出j-i,ng致锁骨;叶轻全身绯红,刻满了欢爱过后的痕迹,双目紧闭,舒展的五官泛出白玉一般的柔美之态,凌涯子又来回好好摸了几遍,直到叶轻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才放下水盆,熄灭烛光,重新躺进床帐里,揽着自家小徒弟睡了个天昏地暗。
……
凌涯子睡得熟了,恍惚着进了一个梦。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但可能是感怀于破镜重圆,也可能是今日过于纵情的缘故,他又做梦了,梦到以前的事。
梦里,是叶轻十五岁那年,也是他们在山上相处的最后一年。
那一日,沈梦舟又跟一群猪朋狗友厮混了一整天,上山时趁着大师兄没发现,散去一身酒味脂粉味,偷摸摸溜进自己的房间,意外的是,房中坐着一个人。
那时的叶轻长得很高了,随着年岁的增长,眉目愈加凌厉逼人,不像以前那个痴痴呆呆的小孩童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是最叛逆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沈梦舟也不懂得该把他当孩子□□,还是当一个男人看待,只好用着旧一套继续管教着。
“阿雪,怎么了?找我有事?”
小徒弟看着很冷静,一开口仍是孩子气地要命:“师父,我想了好久,今天一定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什么事?”沈梦舟打了一个呵欠,躺在自己床上,眼皮半阖,“别吞吞吐吐的,再不说我要睡了。”
“师父!”
“别闹了,有事快说。”
叶轻本是一脸视死如归,看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反而有些恼怒,张嘴半天什么话都没说,气鼓鼓地跑了。
“到底怎么了?”
沈梦舟大惑不解,却也懒得理会,径自扯过被子睡了。
徒弟都十五了,有点少年心思也属正常。
睡到半夜,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摸黑起来喝了几口冷茶,又躺下睡死过去。
睡了一会儿,突觉全身燥热,恨不得脱去束缚衣物,意识朦朦胧胧,如沉溺深海之中,沉沉眼皮睁不开,四肢血脉偾张,五感俱失,一团火在下腹处烧得猛烈。
正急需有人帮忙协助纾解时,房门被悄悄打开又合上,有人走在昏暗的房中,接着,一个微凉躯体靠了过来,主动吻上了他,很青涩很稚嫩的吻,却是成为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厦将倾,天地颠覆,而人在其中,命如草芥,身如浮萍。
温软身躯刚好能被他纳在怀中,很瘦很小,却是十分合乎他心意,那人先是下意识挣扎一番,口中不知叫些什么,很快被他堵上嘴巴。
他什么都不会想,只知道遵循着身体本能反应,不由分说地把人压住,去掠夺,去攻占……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喘息声、呜咽声久久未息,他在这一晚,感到自己好像找到了生命的根。
一夜荒唐。
翌日,清晨鸟鸣声叫醒房中沉睡之人,沈梦舟顶着一个几欲炸裂的脑袋醒过来,睁开眼,目之所及竟是被撕裂的锦被与衣裳,小徒弟躺在身边,缩成一团,脸上泪痕未干,赤裸全身布满青紫吻痕,不时发出小动物般呜咽之声……
他在这一刻五雷轰顶,心乱如麻,顾不得作出应对,浑浑噩噩冲出院子,在后院枯坐半日,宿醉感涌上来,太阳x,ue一片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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