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松脸贴在地上,胸腔急剧起伏着。
他微微抬头,直视着对方的双眼,几乎用尽了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气力,嗤笑道:
“你去死吧,杂种。”
“喂,江跖吗?”
江跖将抹布搭在桌面上,用另外的一只干净手拿着电话,屏幕上来电显示是“林风”。
对面口气犹豫:“三少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江跖转头看了一眼被人群堵住的门口,道:“没有,他不在酒吧里。有什么事吗?”
林风大概给他讲了一遍刚刚那一通奇怪的电话,莫名其妙地突然挂断,再回拨就无人接听了。
江跖听着听着脸色就难看了下来,他压根没听林风讲完,直接将电话扣死,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酒吧大门。
他怎么就没想到,之前谢晚松在舞台上出的那一出风头,不知道要有多少心怀叵测的人盯上他,把一个身娇体弱的oa丢在狼窝这种事情,他真的是想反手给自己两巴掌。
果不其然,之前所在的路灯下早就空无一人。
无力感直冲入大脑,几乎让他站不住脚。
“谢晚松!”
江跖狠狠地哟呵了两嗓子,在旁人神情狐疑的注视下,背部完全被冷汗浸透了。
第38章 我好难受。
江跖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他是怎么找到的谢晚松,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的皮肤苍白的炸目,腰带被解开一半,松松垮垮地垂在腰间,那些高级定制的服装被粗暴地撕碎,变成了烂的不能再烂的遮羞布。
“姓江的,你给我等着!”
男人跑走前的叫骂声撞击在耳侧,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起在自己怀里,手指的骨骼由于刚刚过于用力的出拳而微微酸痛。
oa浑身滚烫,哪怕是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灼灼的热度。
江跖迅速脱掉工作服裹在谢晚松身上,用力把他抱了起来。
他太轻了,抱动他根本不需要多少气力。
谢晚松的胳膊软绵绵地扫过地上空荡荡的注s,he器和液体空瓶,发出啪嗒的撞击声响,江跖只是扫过去一眼,神情便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不论怎么说,他在北区生活生活这么久,多少也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
外界给药剂的命名为“一夜春”,可口服亦可注s,he,在那些黑酒吧里下药实在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经常被老手当成春/药来使用,但显然注s,he要比服用产生的效果更加汹涌。
无论如何,这都是字面意义的强制发/情。
江跖的脸色变了又变,强制发/情的oa跟求交配的野兽没什么区别,他不确定自己能在谢晚松的信息素影响下支持多久,最起码现在他已经感觉身体已经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如果谢晚松的信息素继续释放的话,这一簇小小的火苗不用多久就会变成弥天大火。
怀里人闷哼着将脸埋入自己的胸膛,火热的体温极快地传达到了胸口,即便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alpha的气息依然可以对他起到短暂的安抚作用。
江跖没有处理这档子事的经验,他不清楚强制发情究竟对oa的身体会造成什么影响,但一次次血与泪的教训告诉他,这种情况显然送去医院比较妥当。
他眉毛紧簇,嘴唇僵硬成一条直线,眼底出奇的冷。
曾经在月下酒吧打工的几个月当中,他明白王达为人,随便对oa下药然后强/上这种事情他干的次数数不胜数,原本以为他不敢碰这些达官贵人少爷公子,没想到真的冲谢晚松下手。
江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准备叫救护车,怀里人大概察觉到了他的打算,一截纤细的手腕突然伸在眼前,无力地搭在了自己即将拨通通话的手上头。
“…不去医院。”
谢晚松声音飘忽又低哑,因为发/情的缘故带了些黏腻的尾音,他的目光涣散,分明已经无法清晰思考,可却仿佛有种特殊的执念,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不去医院。”
江跖双唇紧抿,冰雕般的面容上涌现出复杂神情,他纠结半晌,最终将手机合上,一把将他打横抱起:“行,回家。”
彻底发/情的oa所散发的气味甩开两条街都能闻见,江跖把他压入怀里,用自己的气味完全笼罩住他,尽量避开人流量多的道路,迅速赶回家。
女房东茶足饭饱之余正准备出门透个气,就看见身材高大的男人神情可恐地冲了过来,她吓了一跳:“你…”
下一刻就被浓郁的oa信息素狠狠呛了一口。
江跖理都没理,径直与她擦肩而过,上楼时还能听见女人在背后喋喋不休地抱怨:“临近生理期了还不知道吃抑制剂,到时候大街上被人强行标记了还不知要跟谁哭冤…”
江跖把谢晚松放在床上,男人眼角处一抹绯色,嘴唇更是红艳动人的很,他在床上稍微扭动一下,江跖的外套便敞开,露出了被情欲蒸的微微泛红的光滑胸膛。
江跖喉结微微一动。
他额上布满一层薄薄的细汗,整个人都如同身处五六十度的高温地带,而这股热流迅速向小腹处汇聚过去,连带着大脑都泛起一股麻意。
江跖迅速从抽屉里找出抑制剂,然后急匆匆地接了一杯凉水,硬是给谢晚松塞了进去。
oa的口腔火热,在这样的高温下口水也粘腻起来,下意识地舔舐着触碰在自己嘴唇边缘的冰凉手指,带着某种挑逗勾引的意味。
再这样强效的发情/药效之下,抑制剂的作用变得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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