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顿时轻松了许多,拉着宁可儿的手低声说话,不再给李佛问话的机会。李佛惟有转过来对我叹道:“老叫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少夫人武功造诣竟已到如此卓绝的地步,想来老弟就更厉害了”
我摇头道:“这也未必,长老也知道,武功这条道越走到后来就越崎岖难行的”
李佛点头叹道:“老弟说的不错,老化子我武功也只不过勉强算是略有成就,却时时产生再难进步丝毫之感,实在令老叫化懊丧不已”
我笑道:“长老太谦了,长老一身修为精纯无比,实不在当今各派掌门之下长老的功夫似乎走的是手太阴经和足阳明经的路子”
李佛变色道:“老弟怎么知道的”
我微微一愣,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呢仔细思量不由也吃了一惊。那只是种模糊的直觉,似乎凭空感应到了李佛体内的真气流动在手太阴和足阳明的运行特别顺利,甚至看到了两经穴位的微微搏动。李佛骇然道:“老弟未经交手就能知道对方的底细”
我脑袋大痛,干笑道:“怎会如此神奇在下不过是昨晚见长老和萧昭业动手过招胡乱猜的吧”
众人神色惊疑不定,月儿也微露讶色。须知若还未动手就已看穿敌手武功的虚实和来龙去脉,那可谓是无坚不摧无往不利。我对青萍子笑道:“道长也知道,歧黄之道中强调的所谓望而知之”
青萍子点头道:“不错,那指的是诊察病情的望闻问切四诊中的望诊难道公子是以医术中的望诊与武学中的察敌结合所得吗”
我笑道:“不错,家师对昆仑医武结合之术颇有心得,在下却不甚了了,只学的皮毛,难免时常会走眼”
青萍子恍然道:“原来是令师的领悟心得,看来本派的医武结合还有太多深奥境界,却不是贫道这等才智所能体会的”言罢喟然长叹,神思不属。
李佛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不住打量着我的神色,似乎要分辨真假。只是听说是我师傅所授之心得,虽仍是半信半疑,只因干系昆仑不传之秘,却也不好深究,叹道:“老化子对令师的敬仰之情,却又更深一层,想不到他的造诣已到如此玄奥微妙的境界”
我笑着瞟了月儿一眼道:“依据家师的心得,在下猜出长老走的主要是上述两经的路子,因此有两言相告”
李佛正身肃然道:“老弟请讲”
我笑道:“手太阴经和足阳明经互为表里,长老想来也有七十出头了吧,几十年来把两经分别练到极其深邃的境界,这是其他任何手段都代替不了的独到火候。但人力有时而尽,长老体内的这两条经脉已开阔到了极限,要再进步也极难。”
李佛神色微动急道:“不错,老弟看的很准,老朽今年七十有五,但六十岁后功力就停步不前,还以为禀赋所限,也就不再强求,难道公子有法子可以”
我笑道:“长老可算是武林中的高寿了长老可曾想过协调这表里两经,则内外呼应表里圆合,尚有较大的发展前景”
李佛本以为是什么奇妙法子,此时神色微黯道:“老朽也考虑过,但受内功路子的限制,微有妄动即气血翻涌,动辄有走火入魔之虑,所以再不敢继续下去”
我见青萍子神色微动,笑道:“道长定已有了妙法,长老何不询问一番”
李佛讶然望向青萍子,青萍子微赧道:“贫道只是想到个化解的可能”
青萍子年纪三十五六,五官端正,武功低微而又性子急躁,所以我一直没放在眼里。此时见她微现女儿神态,竟也有几分姿色,一时观感大变。月儿见我神色,娇媚地白了我一眼。黎洪好奇神色形诸于外,李佛一直自重身份,颇有风度,此时也不由微急道:“道长可否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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