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阮时解锐利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还去南风馆了?”
樘华见他神色,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按到自己再打一顿,心里又怕又不服气,哼哼唧唧挪远了些,“我不做什么,我就是去瞧瞧那些人怎么样,我又不喜欢除你之外的男子。”
阮时解盯着他,道:“最好是。”
樘华鼻子都哭红了,鼻尖挂着一滴泪水,嚷道:“你又不喜欢我,管我床上的事做什么?”
阮时解没回答,只道:“下回让我知道你喝花酒,你还得吃教训。”
两人对峙了一会,樘华先软了下来。
他半仰起脑袋,沮丧地问:“先生,我真不行么?你嫌我小,我总会长大,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有朝一日我会比现在的你还大,你不喜欢我这个人可以,你怎能不喜欢我的年龄?”
说到最后,他满腹委屈。
阮时解在心中无声叹口气,“你也许有一日是会长大,不过现在的你还未长大,至少未长到能承担起一份感情。你说喜欢我,也可能只是弄混了,对长辈的崇拜与爱慕并不是同一见事。”
樘华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先生,那你能等我么?等我长大到到可以承担起一份感情。不用等很久,等我半年便成了。”
阮时解看樘华,樘华眼里满是希冀,颤颤巍巍几乎溢出来,阮时解有些不落忍。
樘华追问一句,“先生?”
阮时解没回答。
樘华道:“那我便当你答应了,我过完年满十八后再问你一句,成么?”
阮时解盯着他,良久,道:“哭得身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先去洗澡。”
樘华由哭转笑,高兴地应了一声,去浴室洗澡。
阮时解拿出家里的药箱,坐在书房等他出来。
樘华原本那套衣裳沾了各种味道,已不能穿,他穿了一套休闲服出来,露出白生生的胳膊与小巧的脚踝。
他忍着害羞,得寸进尺地凑过来,拱到阮时解附近,抱怨道:“先生,你太大力了,我屁.股都被你打红了。”
樘华说“你”字时非常不自在,他强撑着不用敬语,情侣之间总不能还用敬语。
阮时解比他成熟得多,听他这么说,淡淡道:“不然我帮你抹药?”
樘华闻言脸上爆红,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往旁边一蹿,忙道:“不用不用,多谢先生。”
阮时解笑了一下,道:“自己去房里抹药,药油要揉开,不然明天屁.股疼的还是你。”
樘华站起来,居高临下与他家先生对视,然而气势还是被压下去了。
他不敢放肆,只得接过药油,自己去旁边房里抹药。
阮时解不是那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家长,他打是真打,结结实实,半点没留情面,樘华现在回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过了这么一会儿,樘华整个屁.股全红了,部分地方还带着青紫色。
樘华给自己屁.股揉药,一边揉一边倒吸凉气,早知晓会挨打,他便不在先生跟前说了。
不过能得到这个结果,樘华被捶了一顿也心甘情愿。
他无声叹口气,抹好药油,穿上裤子洗干净手,重新出去,“先生,我好了。”
阮时解招手,“好了先来看书。”
樘华乖乖走过去。
阮时解盯着他白玉一样的脸庞,道:“你完整地学完了整个小学初中高中的内容,又接受了陈穗的补习,你想不想去大学里读个书?”
樘华现在从九点待到早上六点半,估计在这里待一整个白天的日子也离得不远。
他想了想,为难道:“怕是不成,若白日也来这里念书,恐怕会被人发现。”
阮时解道:“没让你白天来,你晚上来就行。陈穗他们学校有非全日制研究生,分晚上授课和寒暑假授课两种,你可以晚上去,拿个文凭下来。”
樘华有一瞬间心动,而后很快清醒,脸色有些白,“先生,您不乐意晚上见我么?”
阮时解淡淡道:“想哪儿去了,你去听课,我不得接送你?”
樘华见他脸上神色不似作伪,犹豫了一下,道:“我得想想。”
“没事,慢慢想。”阮时解拍拍他的肩,“先看书,明天再告诉我。”
两人说开了,气氛有更亲密的趋势。
樘华今天喝了酒,又挨了打,他昨天就没睡好,激动的情绪一平复,脑袋里的困意就涌了上来,挨着阮时解坐着,脑袋一点一点,犹如小j-i啄米一般。
这几天下午,晚上起风了,天气有些凉。
阮时解结实的身躯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意,樘华挨着他睡,犹如被一个火炉烘烤着一般,极为舒服,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阮时解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将他放平在沙发上,又转去隔壁卧房拿出一张小毯子来给他盖上。
睡到十一点半,阮时解拿出樘华拿过来的内衫,轻轻推了推他,“换个衣服,回去再睡。”
樘华睡得正酣,困得不成,闻言眼皮子撩起一条缝,迷迷糊糊看阮时解一眼,开始脱衣裳。
阮时解没说他,只自觉转过脸去不看。
片刻后,樘华穿着歪歪扭扭的内裳,含糊道:“先生,我先回去了。”
“去吧。”阮时解拉着他到门缝边,“小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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