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月勾着唇角,今天那个女人也没来。纵然再不理世事,对冷嘲暗讽他还是能认清的。那人的恶意不跟南和说,也是不想南和为难。
再说,南和今天开始去交接这里的工作,不多久,他们就能离开这,回去了。
春满月细细规划着,脸上是挡不住的期待,突然听门外传来一声惊叫。
等了一会,外面的声响没停,春满月起身,走到门外去看,发现是隔壁一个小孩开着二轮的小车,下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现在正无助地躺在地上大哭。看了眼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春满月想了想,还是过去扶起这小孩。
小孩头上磕了个大包,肿得发青,两膝和双手都被磨破皮,正不断地往外冒着血。春满月问了几句小孩家在哪,可他却是抽泣得不成样子,哭得昏天黑地般,什么也说不上来。
没法子,春满月只能把人往家里带,简单地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小孩渐渐平复下抽泣,身体一颤一颤地抖着,看来是摔的狠了。
“你家在哪?”等小孩平复地差不多了,春满月再次开口问道。
这次不待小孩开口,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阿全!你在哪啊?”
“哎,这不是阿全的小车吗,难不成是进这里面了?”
众人一齐望向面前的四合院,面面相觑。阿全母亲着急找孩子,率先走了进去。
“阿全!”阿全母亲一进去便看到了站在春满月面前抽泣的孩子,立马过去拉过来,上下检查,“你这孩子!我不是和你说不要在这一带玩吗,你看看自己摔成什么样了,你欠揍是吧。”
随后看了一眼春满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点了点头,便抱起阿全就要走。
春满月也不是为了被感谢才救的人,拿过旁边的水喝着,从早上开始他的喉咙又不舒服了,刚刚说了两句,喉咙竟就像火一样的开始烧。
可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想找麻烦,麻烦却总要找上你。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阿全都摔成这样了你就让他站在这儿?药典堂离这不远吧,把孩子送到药典堂不行吗?”跟在后面的一位大妈指责开始指责道。
“你给阿全涂的都是些什么啊,不知道要先消毒吗,你这一堆东西里消毒水也没有,你是怎么给阿全弄的啊。”
前几天叫住黄小念的大妈从门外伸进一个头,嘲讽道:“不然你还指望他能怎么做,我看啊,他就是自己不能有孩子了,也看不得别人家的孩子呗。幸亏我们来的早,不然指不定阿全就要被他给怎么着了。”
春满月放下手上的茶杯,警告地瞪向说这话的人,示意她注意言辞。
“你瞪我干嘛,我说的错了吗?我看就是这几天南医生老婆每天带着孩子来找,你不能打那个,就想拿别人家的出气吧。你们瞧瞧阿全这胳膊上的淤青,摔能摔成这样?”
“不是我说,你也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南医生老婆孩子都找回来了,你也识点眼色自己走好吗,好意思这么赖着吗。街坊邻居平日里的话你是听不到,全让南医生给受了去。”
“人家南医生对你哪里不好了,你要这么害他,还逼得人家家离子散,这是造孽啊。”
春满月c,ao起桌上的茶杯扔到地上,眼睛早已爆满了红血丝,嘶哑着声音喊:“滚!”
“怎么,平时装的不是挺温柔?现在装不下去了啊,也不知道以前做的是哪门子肮脏事。”
大妈心里得意地看着春满月反应,自从这人来了后,自己的儿子就没停下来对他的夸赞,言语间是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向往。大妈知道不能明面上呵斥儿子,这无异于点通儿子他喜欢上了这么个下贱坯子,所以只能明里暗里和别人唠嗑春满月这人如何品行不端。
等春满月顶着一锅丑话走了,他儿子的心自然就收回来,以后对男人也不会有出格的想法。
大妈没想到今天拦住黄小念打听进度竟然能赶上这么一个好机会,往后招了招手,让站在最外围的黄小念走上来,说。
“小念,你来说。”
黄小念看着春满月,心底忍不住地发虚。她知道春满月不像表面上这样柔弱,但她也知道,这是一个打击春满月绝好的时机,狠了狠心,黄小念开口道。
“春哥,你放了九哥吧,把他还给我,还给我的阿桑,好吗?”
南和还未推开平日里大开而今日却紧闭的木门,就听见院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心里一惊,急忙开门跑进去。
“春儿!”
春满月拿着药瓶的手一抖,里边白色的药片尽数散落在地上,四处滚落向黑暗。
南和吓得把拎着的蜂蜜罐摔落在地,里边的蜂蜜ji-an了满地。南和想扶住春儿的手被春儿一手隔开,他听见他说。
“你我辗转,终相见的。”
声音沙哑到如被砂纸摩挲了般粗粝,却似乎倾尽了此生温柔的一句话。
“春儿你先别说话好不好,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春满月摇了摇头,看向手里握住的唯一一粒没掉的白色药丸。南和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脑子里一白,突然想起来:这药的成分是什么?
“春儿你先在这好好呆着,我去趟药典堂,你乖乖在这呆着,喉咙痛也先忍着,我马上回来。”
南和捡起地上的药瓶和一粒药片,往药典堂方向跑去。
“南医生?你怎么又回来了。”值班的医生见南和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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