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染家附近有不少跳蚤市场,他小时候跟着他奶过来的时候看到过,长桥下面的边边角角会有那些盗版售卖。
乔北染虽然看过,甚至观摩过碟片,但是自己倒是从来没有买过。男生之间相互传阅,几乎根本不会知道东西到底是谁的,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几手观众。
“小伙子,大片要么?”靠在墙壁吸烟的大叔,戴着顶宽沿帽子,以十分了解的口吻,介绍着,“我这边有欧美的,都是水路货,倍儿清晰!”
“......不、不用,我不是要买那个的...”乔北染想告辞,但余光却不断略过摆在底下的杂志封面。
“呵呵,想买‘书’是吧?也是爱学习,”大叔咧开一嘴大黄牙,凑靠在摊位边,招招手,“我这有不少好东西,都在下面,别害羞啊,上面都是普通杂志!”
乔北染心说:我当然知道,上面放的都是装样子的,下面才是!谁这么不要脸,敢明目张胆放出来。
其实,他是多虑了,老板主要是怕人来人往,就几页纸的东西,还不得看完了,谁还买啊!
“我就是随便看看......”乔北染这样说,与其是说给别人听的,还不如说给自己。
“成,你看,到时候带本《读者》回去做封面。”大叔很了解,“小伙子是想学习,岛国还是香岛?我这边新到几本,办公室大姐姐,有没有意思?”
于是,乔北染黑红着脸拎着所谓“办公室大姐姐”,健步如飞地跑回家!
“你去哪儿了?”
“哎吆卧槽!”乔北染小心肝还在“怦怦怦”,突然被身后的杨钦舟吓的一蹦三尺高。当下黑大袋就摔倒了地上......
“别碰!”乔北染惊声尖叫,“我自己来,你先回去!穿的跟个武大郎似的。”
杨钦舟穿上拖拖拉拉的裤子以后,本来就心很塞了,听见乔北染毫不留情地指出来,冷着脸转身砸上房门。
哼,就基本破《读者》,有什么稀罕的!
乔北染从袋子里取出书,瞅着下面那本映着长腿、大胸黑眼镜美女的封面,呼吸一窒。
对嘛,这种感觉真特么正确!!!
“崽啊,”乔北染挤进屋子关好门,一本正经地靠在门边道,“你也长大了,哥也不能背着你自己耍,不想你孤单寂寞冷。”
“......”杨钦舟无语的睨了眼乔北染,视线瞅向他怀中抱着的书,鄙夷地撇撇嘴,“真看不出来,校霸还有一颗如此‘细腻’的心啊~”
乔北染鄙视这种肤浅到只看到表面的人,揣着两本书,关上了房间的大灯。
“你睡你面,我要睡外面!”
杨钦舟听话的拱进床内侧,还没躺稳,就被人拽着胳膊拉坐起来。
“不看会后悔...”乔北染话还没说完,视线就撞进杨钦舟幽黑无垢的双眸中,愣了小会儿,话锋一转,“算了,睡觉,睡觉!”
说完,将叠在一起的两本杂志一股脑塞进枕头下面。心想:我这不是诱骗青少年么!真特么不是人!
“你藏什么呢?”杨钦舟微眯起双眼,审视着乔北染。
“......能有什么,《读者》,我就喜欢睡前看看《读者》!”
杨钦舟挑了下眉:“那你现在看。”
“......这不是有你嘛,我怕开灯影响你休息。”
“没事,我也看。”
“......”乔北染安慰自己,还好真有一本读者,于是顺着被单将手探进枕头下,慢悠悠地拽出上面一本,“看吧,一起看,谁不看哭,谁是小狗!”
“.....你觉得这个搔首弄姿的大姐,是《读者》中那个故事的主人翁?”杨钦舟上上下下打量着乔北染,一副势要听出个所以然。
“!!!”乔北染嘴角一抽,啪得将书卡翻在被子上,“可能是某个可怜又无助的...妇女同胞吧!”
杨钦舟一脸,继续编。
乔北染被看的不干了,梗着脖子大小声:“我就不行你没看过,真男人敢于面对无尽的诱惑,挥洒永恒的j-i,ng力!”
杨钦舟刚准备开口,就被乔北染接着呛道:“你这么能用有色眼镜看人,这位妇...小姐也是娱人娱民。工作分贵贱吗?你知道人家有多辛苦么?你知道人家人前笑嘻嘻,心里哭唧唧么!!!”
“我......”
“你别说了,”乔北染抽手将杂志塞进枕头下面,翻身背对着人,嗷了最后一嗓子,“我懒得和你说,睡觉!”
崽啊,不是哥不让你看,是哥怕你看的哥有罪恶感!哥怎么忍心污染一池清泉!!!
乔北染心里默默念叨着,不大一会儿,就心大如太平洋的扯起小鼾。
“写作文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能扯!”杨钦舟小声的鼓囊了一句,卷起被子躺倒了乔北染身旁。
乔北染睡觉的时候,倒是没有平时那么有存在感,侧着身子卷缩成一坨,脑袋拱在枕头的边边角,一副睡得很小心翼翼的样子。
杨钦舟默默地伸着一根手指,戳在对方微蹙起的眉心,之间对方似有感知地挤蹙了一下,缓缓的松弛开。
杨钦舟觉得好玩,手指顺着眉心,轻柔地滑到对方笔挺的鼻梁上,歇了个呼吸,轻声说道:“之前怎么没见到,你鼻翼上还有个小人参。”
乔北染鼻子右边有个很是暗淡的小人参,大概绿豆那么大。以前小的时候,乔北染还没有现在这么黑,那时候他奶奶说,细看还能看出一点祥云的样子出来,并一口咬定自家大孙子是文曲星下凡,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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