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孩子父亲一脸歉意的走上来,董霏重新站了起来,右手还在孩子头上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
眼含三分笑意,只道:“没事。”
那孩子似乎很是与董霏亲近,这会儿眼看要将其交给孩子的父亲,眼神中的不满都快从眼角溢出来了。
更是在看了二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后,撅起了嘴。
忽然,仿佛看到什么救命稻草似的东西,眼中的光彩一闪而过,照着董霏的白衣就抓了过去。
正要离开,却被人突兀地一抓,董霏地步子当即就停了下来,转过身,便见那女孩正仰着头,一脸诚挚地看着自己。
董霏顿了顿,蹲下来,让自己与之平视,平素里一贯清冷地眸子里略微地带上了几分询问地意思。
只见小女孩将手中地衣角举到了董霏眼前,用软软的声音说道:“大哥哥,你的衣服脏了,我给你洗吧。”
董霏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衣服竟被染黑了一角。
南宫问则皱起了眉头。
可以说他们的衣服都是特制的,上面赋有简单的法阵,只要灵力催动便可以自动完成清洗。而如今董霏的衣角却被弄脏了,这说明他已经连这部分灵力都维持不起。
南宫问觉得,这应该与连日里j-i,ng神力被抽空有关,甚至已经伤及本源了。
董霏盯着那一小片污渍,沉思了一会儿,一挥手,那不大的印记便被整个敛去了。
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小女孩非但没有害怕,整个人反而亢奋了起来,骤然睁大了眼睛,大张着嘴就要兴奋的大叫,却在董霏平稳如水的眼睛中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但眼中的兴奋却丝毫不减半分,一个劲地眨着眼睛,眼巴巴地望着董霏。
董霏轻笑,顺手在女孩的鼻尖上刮蹭了一下,瞬间便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只听他道:“怎么了?”
听了这话,小女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看都不敢看,将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低头对了对手指,用蚊子般大小地声音小声嘟囔道:“媳妇就要给丈夫洗衣服。”仿佛是为了说明什么,之后又小声补充道:“电视……就是这么演的。”
本来还沉浸在事件中的南宫问,敏感地抓住了“媳妇”这两个关键词,本该用来思索前因后果地脑子瞬间空了一半,一张脸都快被抽搐地肌r_ou_给抽变形了。
一抬头,杀气腾腾地就要去找人家小姑凉将这个事情掰扯清楚。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的凑巧,正当他杀气腾腾地抬头,一个人影不适时地撞进了他的眼中,再大的火气也在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
是魏呈明!
她左手还牵着小海。
但让人感到费解的是,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与她差不多一般高的男性,二人并排走着,正笑的开心。
这让南宫问打算打招呼地手瞬间僵了。
等反应过来地时候,二人已然不见了身影。
“怎么了?”董霏刚刚一直再与女孩交谈,察觉到南宫问的异样,便牵着小女孩走了上来。
看到这个样子,南宫问额角的青筋跳的更欢脱了,再大地疑虑也被瞬间抛置脑后。
“这是什么情况!”南宫问指着二人相接触的地方大声喊道。
可能是被南宫问的样子吓到了,小女孩下意识地往董霏身后缩了缩。
董霏低头看了一眼小女孩,又看了看南宫问,苦笑:“欣暖知道我们两还没吃饭,非要我们和她一起,说什么都不放手。”
欣暖小小的身子又向后躲了躲。
“好!”南宫问磨了磨牙,“要吃饭也可以,但不能少了我!”
欣暖小小的身子没来由的颤了颤。
几人谈论了一路,这才了解,欣暖今年刚五岁,明年就要上小学,而孩子她父亲欣国富,是本地一所大学的教授,母亲王琳,是一名医生,今天难得不用加班,就将孩子带出来玩玩,来这边找些小吃食,满足一下孩子的诉求。
总的来说,孩子挺可爱,也挺乖的,就是有一个毛病。
习惯拉着董霏的手,而且卖萌十八技,样样j-i,ng通。
让南宫问是又爱又恨。
南宫问很善谈,尤其是在取悦中年妇女这种事情上,更是一绝。
将欣国富和王琳逗得直乐。
与欣暖一家分离的时候,天已经黑彻底了,天空中忽地就飘起了小雪。
正值初冬,柔和的小雪夹杂着尚未凝结的雨滴,刚落在地面便一同消失不见了,只有尚未来得及落干净的树叶上薄薄的铺了一层,如同初春纷飞的柳絮。
董霏站在台阶上,神色平静地看着被车布满地路面。
连而过的车灯从一则照了过来,将他白皙地皮肤照的透亮,又重新消失在另一侧,忽明忽暗的,将董霏的单薄地身子浅浅地勾勒出来,又重新隐藏。
南宫问愣了一下,连迈出去的步子也忍不住顿了一下。
万籁俱静,雪花纷飞,安静空旷的环境中,只有厚实的鞋底在踩在地面上时发出的浅淡的声音。
南宫问轻手轻脚地扶起羽绒服的帽子,轻轻一使力,便扣在了董霏头上。
董霏的身子稍微怔了一下,一回身,露出了一双比雪更加冰冷的眼睛,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的看着南宫问。
细小的雪沫轻飘飘的落在董霏的头顶,微弱的路灯自头顶打下来,透过沾了雪沫的绒毛,勾出了董霏略微发红的鼻尖,和薄到不可思议的唇。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像是一片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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