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心里那点小小的哀怨早已被毒死猫的好奇所取代,毫不犹豫的推门走进去,不意外的在大厅正中看见一尊白色大理石雕就的独角兽,却只是一尊雕像罢了,远不及那幅画来的惊心动魄。
屋里稍暗的灯光下,桌椅隐隐发光,天,居然有人用整块的大理石做桌椅,这间店的老板莫不是从北极来的?仔细一看,还好,上面好像都铺着厚厚的黑色软毡,看起来十分温暖舒适。一水的黑白两色大理石却不让人觉得单调,全是因为错落有致的摆放,以及各种不同的形状,加上桌面上用白色大理石所嵌的围棋、中国象棋、国际象棋,以及跳棋军棋乃至四国大战的棋盘,嗯,看来这老板是来自北极的爱棋之人。
正在心里暗暗发笑,冷不防身旁一把柔和的声音响起:“请问先生有位置了么?”
| | |……幸好我及时的捂住了嘴,我完美的形象才得以保全……
扭头一看,一个满脸笑容的女孩站在离我四十公分远的地方,看在她的笑容还算可爱的份上,我就不去腹诽她的一身白衣看来鬼气森森了。
“没有,我坐吧台好了。”我露出一个自认为能迷死人的笑容答道,却没有在女孩脸上看到预期的红晕,只得悻悻然的朝着店里唯一的彩色——蓝色bar字样的牌子走去。
围着很多人的吧台里有个低头调酒的白衣男人,瘦削的身材,挺直的脊背,以及一把随意扎在脑后的长发。看来这身白衣是他们的制服,也有道理,毕竟没人听说过五彩斑斓的独角兽嘛。
我挤到白衣男人眼前,他没有抬头,随意的问了我一句:“喝什么?”声音淡淡的,有种说不出的金属味道,居然是我喜欢的那种声线,一下子好感倍增。我凑上前去说:“我第一次来这里,你给我介绍一下吧,什么是你最拿手的?”
他没有回答我,专注的把shake里的酒倒入高脚杯中,我看到了五层分明的色彩,就算是对j-i尾酒一无所知的我也知道这个是彩虹酒,果然赏心悦目。他不紧不慢的敲了一下身旁的钟,一个女孩子迅速走过来把酒端走,在我本就不多的耐心耗尽之前,他终于抬起头来。
当那双眼睛正式对上我的时候,我脸上刻意保持的潇洒笑容登时踪影全无,终于明白招待我的女孩为什么对我视若无睹了,终于明白这世界只能用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来形容了!我就是那死掉的前浪,而这男人,不,他应该还是个男孩子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男孩子呢?眼前的他有着一张近乎不真实的,几乎能夺去天地间所有生物呼吸的脸,鹅蛋形的脸庞光润如玉,皮肤并不十分白皙,而是一种发着光的蜜糖色,挺直的鼻梁,尽管不曾微笑却始终嘴角上翘的花瓣一般的嘴唇……奇异的美丽,却丝毫不会让人误会他的x_i,ng别,因为在那上眼睛的上方,有两道快要飞入鬓角的浓眉,同他美丽的脸竟十分协调。而那双眼睛……我想那时的我一定是瞪大了眼做白痴状,因为他略为不满的移开了视线,但对我来说,这已经完全不在我的大脑皮层计算范围之中了,我只能傻傻的追着他的双眼看,因为,它们竟赫然与门外画上独角兽的眼睛一模一样……
初来乍到,首次创作,大大们看还行不……*^_^*
我只剩下目瞪口呆的能力了,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乌黑澄澈的双眸,像神话中水妖喉间颤动的音符一般迷人,让人直想要溺死其中。黑眸移转,让我想起“顾盼生姿”这个词,他不是女人,所以他的眼神里没有水气,不是那种雾蒙蒙水汪汪的葡萄眼,他看着我的眼神中有一点悲悯,一点忧伤,再加上一点不以为然。
以前一直觉得让人生出保护欲的男孩应该都是长得像芭比娃娃一样的娇弱男孩,说话声音稍大一点都会让他泪水盈盈,实际上跟小姑娘一点区别都没有。而眼前的这个男孩,没有弱不胜衣的感觉,虽然瘦,却显得健康有力,虽然不笑,却总因为嘴角上扬的关系像是心情愉悦,虽然有双可以比拟出生婴儿的纯净大眼,却一点也不显得天真无知,只是因为里面一点点不经意泄露的忧伤让人想要把他搂在怀里悉心呵护……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我生出这么多联想,他是个男人啊,从来对x_i,ng取向都没有产生过丝毫动摇的我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念头呢?
要怪就只能怪他,就是,没事长那么漂亮做什么?!没事长得漂亮也就罢了,干吗还到这种公共场合来抛头露面?!没看到旁边坐的男女全都用一种想要把他拆解入腹的眼光盯着他看么?!气愤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光,事后回想起来,那时的眼光应该只能用贪婪的狼来形容了……
可能是我过于专注外加忿然的眼神让他觉得如同芒刺在背,他总算又肯看着我了,翕动着嘴唇,他模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给你bla”看来这人是语焉不详这个词的坚定拥护者,那俩英文我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听清楚的,真是白兴奋了一场。说完话以后,也不管我听懂与否,他径自埋首去调酒,再也不多看我一眼。
他在一只矮墩墩的老式酒杯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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