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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之前,严雨泽离开后,严怡畅一直在小屋里静静的坐着。
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一般正是充满活力,甚至有些容易感到躁动的时候,严怡畅却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臂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身上的汗水已经随着静坐完全消退。
少女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不是在危险的游戏场地,而是在海边的度假小屋一样。她的眼睛随母亲,那个美丽又危险的女人,漆黑的眼瞳像黑色的宝石,沉静而优美。虽然已经换掉了上一局民国时代的服装,穿着富有青春气息的绿色护林员清凉春夏套装,严怡畅仍然像是从画走出的民国少女,沉静而恬雅。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几个小时,像是思考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静静的坐着。
直到几十分钟前,第二局的游戏终于开始了。翻开身份牌,严怡畅始终波澜不惊的表情,也在这一瞬变得鲜活起来,眼瞳也是微微一缩:竟然是……白狼王!
当天晚上在短短的2分钟的狼队可以讨论的时间内,严怡畅便和号,以及另外两名队友迅速制定了一个临时的计划:
由号普通狼大叔和2号白狼王两只狼上警,根据警上的情况,再决定具体由谁悍跳预言家,当然,最好是由拿了白狼王的2号来悍跳,这样哪怕跳的不好聊爆了,也可以带走场上的真预言家,甚至双药女巫或者守卫。
第一夜,所有人都不知道其他玩家的身份,狼团队也不知道盲杀谁。这时,一名狼队友率先点了“9”这个号码,态度坚决的打出:‘杀9号!’
另一名狼同伴问了一句:‘为什么?9号有身份?’
选择杀9号的狼队友却立刻回答:‘我恶心9这个数字’
看到这句话,严怡畅身上不觉一冷,她的生日就是9月9号……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本能反应,严怡畅立刻想到了自己在上一局遇到的,那个女人,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严雅畅。
严怡畅打了一个寒噤,仿佛又回到上一局,严雅畅和叶家的那个男人,叶二少叶旭尧站在一起,两人虽然容貌出众,却恍若一对恶魔——在他们眼,最高境界的胜利,不是自己所在那一方阵营的胜利,而是看着其他人都在自己的掌握,露出痛苦甚至绝望的表情。这对他们来说远比简单的取得胜利,要刺激与快乐。
严怡畅眼眸低垂,不过是两个被现实的一点权势惯坏了的人,离开了家族的庇佑,真的以为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他们是世界的心吗?
那么这一局,自己又和严雅畅当队友了……严怡畅不觉感到有一滴汗水顺着脸颊侧面滑落,不由得深呼吸定了定心神,心却又涌上了另一种感情:是一种难过的情绪。
这个队友,并没有帮助自己找到游戏地点的“兄长”严雨泽。
对于这个兄长,严怡畅是完全不熟的,对于整个严家,严怡畅都是不熟的,连最熟的父亲也几乎是半个陌生人,她对他们充满了复杂的感情——不是什么积极的情绪。
细细想来,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一共也没有见过几面,但严怡畅此时却发现自己清晰的记得与他的每一次会面。印象最深的那一次,是去年冬天的叶家晚会,在那次晚会,还见到了另一个人,那个和自己有着相似身世的男人……
轻轻地摇了摇头,在这样竞争激烈的环境,还愿意把已经找到的游戏场所让给自己,严怡畅心真的非常震撼。但长期生活在怀疑与算计的她,心却隐隐有着一丝疑虑,尤其是对同样流着严家血液的人:严雨泽是不是也有什么其他的y-in谋?……先给她希望,再让她痛苦的死去?像严雅畅和叶旭尧那样。
当天上警,5号是第一个发言,号狼是第二个发言,而在号后面,则是不知身份的8号和1号以及他的狼同伴2号。
看到这种上警结构,号大叔当立断的选择了给身后的8号发查杀,有1/2的概率能发到真预言家!而真预言家被发查杀以后再起跳,将不容易得到好人的信任,看上去像是被查杀到了以后被迫起跳的。
号发言后,8号淡定的态度并没有将他吓退,大叔毕竟是经历了岁月与风霜的男人,不会轻易被空城计吓退。
只是1号也发完言后,大叔有些感到不确定了,8号的反应并不像是真预言家,1号的反应也不像,难道预言家真的没有上警?8号真的是警上的强神牌?
这时,队友2号,白狼王默契的同样也选择了起跳。
装新吗?看着2号的发言,大叔摇摇头又点点头,大叔不觉得这是什么高明的计策,不过也确实可以一用。既然这样,那我就做成一张诈身份的牌吧!于是在警上退选环节,大叔选择了放。
当天9号出局,自称是守卫,狼队是非常开心的。但严怡畅却又不敢真的高兴——第一天就盲刀刀守卫,守卫还没有自守,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吗?但守卫被第一天杀出局,这件事情的诱惑太大了,即使是骨子里充满怀疑情绪的严怡畅,也忍不住期待9号真的是守卫,真的已经出局了。没有了守卫的好人团队,就像断掉一只翅膀的老鹰,再也难飞了。
这种充满期待的情绪,在看到10号发言的时候,变成了激动。看了10号的发言,严怡畅当下就断定,9号果然不是真的守卫——10号才是真的守卫!
第一天的发言渐渐的过去了,严怡畅心又觉得不安,为什么没有人出来跳预言家?要知道,警上的两个预言家可都是狼,她是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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