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李谦把她抱在膝头,吻着她的面颊,道,“原本没想叫醒你,只想看看你就走的。没想到弄巧成拙。”
姜宪这才现李谦身上还带着露水。
她心中惊,忙道:“你这是连夜赶过来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早,还没有用早膳吧?”
李谦忙安抚她,道:“没出什么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和孩子。等会儿还得赶回去。夏大人要和我商量中元节庙会的事,我和你说说话就走。”
姜宪闻言心里软得塌糊涂,不由爱怜地握了他的手,温声嘱咐他:“这么急干什么?有空了再过来就是。我叫她们准备热水,你好好地梳洗番,用个早膳,能在这里小憩片刻就小憩片刻,不能小憩,不如就换马车回去,你好在马车上睡觉。”
李谦拉起她的手来亲了亲她的手背,含笑望着她,轻声道:“都听你的!”
那样普通的话,却从他的笑颜里透着让人沉醉的柔情蜜意。
姜宪的脸都红了,忙转头去喊情客,趁机让脸上的火热降了降温。
她起身穿衣梳妆,陪着李谦用了早膳,把他送到大门口,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树木葱笼的甬道上,这才转身回了别院。
何大舅太太才听到消息,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她顿时流露悔意,对姜宪道:“郡主也不派个人去跟我知会声,王爷过来了,我们也没来得及给他问声好。这算什么事啊?!”
“这有什么的!”姜宪不以为然地笑道,“他突然跑过来,难道还要让我们全都跪地迎驾不成?要怪,也只能怪他来得太突然。”说着,她亲热地挽了何大舅太太的胳膊,道,“虽说国礼大于家礼,可我们到底是家人,不必非要如此客气才显得亲昵。”
何大舅太太想到平时姜宪和李谦待人处事的做派,也就释然了。
她关心地问:“王爷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没事,没事。”姜宪笑着,看见何瞳娘也抱着孩子过来了,忙道,“他就是过来看看我们。看过了,也就走了!”又责怪何瞳娘,“小孩子家早上贪睡,你把她吵醒了,她没有睡好,等会儿又要难受了!”
何瞳娘不好意思地笑。
何舅大太太则恍然大悟。
什么来看看她们,分明是小夫妻俩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逮着空闲也要过来看眼才放心。
要不怎么听说郡主怀着身孕,王爷居然不要人服侍,独守空房呢!
这两口子感情倒好。
成亲几年了,还蜜里调着油。
自己和瞳娘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的跑了过来,的确是打扰了。
也难怪郡主不好说什么。
何大舅太太嘴角含笑,招呼女儿:“快把萱萱抱回去睡了。小孩子,睡得多才长得好。”
何瞳娘只好又抱着孩子回去了。
何大舅太太就寻思着,以后李谦再来的时候,她是不是要避避嫌。
山中无岁月。
很快就到了七月。
李谦来了趟,小住了几日才走。
其间刘冬月来过趟。
他要跟着董重锦再次去西域,估计要到九月份才能赶回来,特来向姜宪辞行的。
6氏则带着孩子也住进了别院。
“城里热得不能住人了。”她心疼女儿,也就顾不上体面,厚着脸皮到姜宪这边来做客。
姜宪很欢迎她们母女——淼淼来了,萱萱有了人作伴,高兴得不得了。别院总是欢声笑语的。
就在这时,京城的承恩公府送来了喜贴。
白愫于六月十二顺利地产下了麟儿,虽然只有五斤六两,却很健康。
姜宪接到喜帖,当场就落下泪来。
前世,白愫和她样,有丈夫等于没有丈夫,有夫家等于没有夫家,孑然身,孤苦伶仃。
这生,她和白愫不仅都得偿所愿地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还都做了母亲。
她欢喜地擦着脸上的泪水,问来报喜的柳眉:“你们家夫人可好?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柳眉曾经是白愫慈宁宫的宫女,直服侍着白愫,白愫出阁的时候,太皇太后开恩,把她放了出去,跟着去了承恩公府。
几年没见,她也梳了妇人的髻,据说是嫁给了从小服侍曹宣的小厮,如今夫妻两个管着外宅的事,个管着白愫屋里的事,在是承恩公府很有体面的仆妇。
这次白愫派了她来给姜宪报喜,同行的,还有太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印霞。
柳眉欢天喜地地道:“夫人挺好的。自夫人怀孕第个月,国公爷就把北定侯夫人接到了府里,我们国公爷还去潭拓寺给夫人求了道平安符。夫人生产的时候特别顺利。那稳婆说,般的人头胎都要折腾个七、个时辰,我们家夫人不过四、五个时辰就生了!小公子落地也稳,声音洪亮得能把屋顶都掀翻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开始吃n_ai,咕嘟咕嘟的,像谁要抢他的食似的,两个n_ai娘就都留下了。
“小公子还没有取名,说是国公爷专程去拜访了道衍法师,道衍法师说的,要等小公子三岁了才正式取名。国公爷就给小公子取了个r-u名,叫念慈。”
说到这里,柳眉嘻嘻地笑了两声,这才继续道:“我们家夫人说像女孩子的名字,可北定侯夫人说,男孩娶女孩名字好养活。这名字就定下来了。
“前些日子亲恩伯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过来看望我们家小公子,也说这名像女孩子的名字呢!”
念慈,念慈,应该是怀念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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