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那种不知情的懵。跟戒指掏出后那种不知所措的懵不一样。
霍淮北彷佛看穿了他的疑问:“要是非要说,大概是从我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想向你求婚。”
……
沈之南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种说法了。
“你不相信啊?”霍淮北一把又把他搂紧:“我可没说谎。”
“不过我真正想把这件事提上日程还是因为我姐。”
“你姐?”沈之南跟着他重复了一遍。
“就是我们去医院看爷爷的那次,”霍淮北仔细回忆了一下,表情温柔:“当时她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结婚。”
“当时我就在想这件事情了,想着处理完工作上的事,一定要跟你出来玩一次,然后跟你求婚。”
沈之南不知道,霍淮北竟然从这么早就开始规划这件事情了。
“戒指是我飞纽约的那次,开始准备的,”霍淮北虽然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但是还是没有避讳:“后来你就经历的路景然的那件事,更加坚定了我跟你求婚的决定。”
沈之南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按照霍淮北的预想本来应该是下飞机之后高高兴兴地和自己见个面,没想到接到的第一个电话,竟然是关于自己被绑架的消息。
“对不起,”沈之南或许有些理解当时霍淮北的心情了,喃喃道:“对不起,是我没能照顾好自己,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霍淮北牵起沈之南带着戒指的那只手,放在唇边虔诚而又轻缓地吻了吻,“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海面波光粼粼荡着细闪,海风吹拂起两个人的衣袂。
“还有关于你工作的事情, ”霍淮北的眼睛直视着沈之南,“我也要说声抱歉,对不起。”
“你不用…”沈之南薄唇轻启。
本来是一直想跟霍淮北争个结果,要求他道歉的,现在看来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知道,霍淮北自始至终都是为了自己好,这就够了。
“那段时间我很焦虑,”霍淮北把自己那段时间的所有想法都告诉了沈之南,“偶尔会在早晨三四点就醒过来,因为梦里总是那天的事情。”
“总是会钻牛角尖地思考,开启我无限自我循环的假设论证,如果那天你真的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霍淮北自嘲地笑了笑:“这么说起来,那天给我留下的y-in影似乎比给你留下的y-in影还深。”
“对不起。”沈之南又开始道歉。
霍淮北手撑着栏杆,看向远方的海面:“说到底还是我的方式有问题,我不该限制你的生活,所以我必须为我前段时间对你做出的事情说声抱歉。”
“我以后不会再干预你了,”霍淮北捧着沈之南的脸,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我会尽我自己所能地保护你。”
沈之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认真温柔又虔诚,还散发着魅力的男人,咬了一下唇,“谢谢你,让我遇见你。”
“也谢谢你,”霍淮北轻声:“让我遇见你。”
*
从游艇上下来差不多已经是黄昏了,本来是要回去的,但是夕阳下的沙滩边又很美,沈之南和霍淮北就沿着沙滩散了会步。
沙滩松软,天边被橙黄色的夕阳染成了一片锦缎,在海水的衬映下彷佛被水浸染过,颜色美的不可方物。
“你说的大学任教的那个事情,”沈之南迎着黄昏的光,“我认真考虑过了,我觉得可以。”
霍淮北看着他的脸,黄昏的光影撒在他脸上,他j-i,ng致的脸庞带着温柔缱绻的气息。
“你真的想好了?觉得可以吗?”霍淮北又重复问了一遍。
沈之南点了点头,这个本来是就是他喜欢的事业,况且现在多了一条能让自己做这份工作的理由。
他如果真的选择了做这个,那么就意味着以后会离娱乐圈很远,这样会远离圈子里的许多纷争肯定也会相对安全一点,这样的话,最起码不会让霍淮北太担心。
听见这个结果,霍淮北也很愉悦。
要知道,他其实还是存了些私心的,娱乐圈里纷纷扰扰乱花迷人眼,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如果以后他没有了吸引力,而沈之南又看上了别人,他去哪里说理?
不是他对说沈之南不放心,而是他对自己不放心。
毕竟沈之南年龄比自己小,霍淮北还是有些危机意识的,纵使求了婚也不能掉以轻心。
*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也是吃饭时间。
家里的佣人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晚饭,说是当地的一些海鲜和牛排,但是用餐的地点不在屋子里。
霍淮北和沈之南换了休闲的衣服,直接拉着沈之南沿着木制楼梯,上到了别墅的顶层。
晚餐被安排到了别墅顶层的露台。
别墅的顶层的露台上很开阔,也很干净,还有一个角落种了一些花,不过沈之南一时之间叫不上名字,这种花应该是本地的话。
露台的中央有一张餐桌和两把椅子,沈之南和霍淮北坐下等待佣人把餐送上来。
海鲜是当地的一些特产,味道鲜嫩无比。不知道厨师是怎么处理的,几乎吃不到海鲜的海腥气,反而入口满是香甜。
今天本来就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用餐的时候沈之南和霍淮北都喝了不少红酒,有些微醺。
饭吃到一半,霍淮北突然抬腕看了看表,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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