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王是莲花峰的猴王玉吱吱!”
“……你好好供养本大王,本大王就帮你救你阿娘!”
“玉吱吱……”
吴琅虚弱的魂魄此刻竟稍稍凝实了些。
“玉吱吱,救阿娘。”
“吴琅——”
声音再一次从上面传来,吴琅的魂魄也在持续凝实中。
他听着那呼唤声,就像是找到了回家的路,奋不顾身的往上爬。
等吴琅终于攀爬上来时,玉吱吱已被冥王带来的神将团团围住了。
“奉神帝法旨,玉吱吱擅闯冥府,烧毁生死簿,致使y-in阳两界失和,六界动荡不安,罪大恶极。依神族天律,玉吱吱流放西海,无诏不得归!”
西海乃六界最为荒凉之处,盖因西海水势凶猛,涨潮之际,方圆百余里尽皆化为一片汪洋。
神帝命天官堵西海泉眼,治西海之灾,皆无成效。玉吱吱脱胎于天石,若用其镇西海,则西海之灾可平矣。
玉吱吱并不在乎什么西海泉眼,他只想将吴琅全须全尾的从冥府捞出去。
“本为已死之人,看在莲花峰的面子上,可提前安排他转世投胎。”神将说道。
玉吱吱冷淡淡的瞥了眼神将:“那吴琅的冤屈呢!被人逆天改命,肆意篡改命格,死于非命,难道就这样了结了?”
神将道:“若有冤屈,自会叫他去冥王殿伸冤,我们只负责将你缉拿归案。”
玉吱吱冷笑:“冥王殿?若冥王殿能替冤魂伸冤,本大王何至于如此!”
“那你要如何?”
“往神界去,重审此案,还吴琅一个公正,我便与你去西海。”
“神帝法旨已下,恕难从命。”
神将朝同僚使了眼色,纷纷扯开锁链,欲锁拿玉吱吱。
玉吱吱恩怨分明,烧生死簿,他甘愿认罚。但是非曲直,定要弄个明白。
见神将不顾冤情,一味敷衍,玉吱吱怒了。
猴王大吼一声,显了真身,神将被其浑身暴虐的气势所伤,满眼惊骇之色。
冥府的小冥差本就法力不高,顿时被惊的魂飞魄散,冥府大乱。
一场打斗下来,竟无人能敌玉吱吱。
就连冥府公认最强的谢不咎都差点儿被玉吱吱一个大掌拍死。
眼看着冥府就要被捣毁了,冥王好不容易得到神帝的宽恕,如此一来,怕是神帝杀了他都难解心头之恨了。
就在这时,一阵阵清幽的药香不知不觉的蔓延开来,一个白衣男子踏着祥云自天而降,他腰间挂着一只翠绿的玉葫芦,飘然若仙的气质,与冥府的y-in郁格格不入。
医族颜氏。
自打东离楚戈随轩辕重九回黎阳王宫后,颜修便四处游历。与东离楚戈相处的久了,颜修耳濡目染的也略懂占卜之术。
虽不甚j-i,ng准,但偶尔玩笑一番,也别有滋味。
他本想寻个弟子继承颜氏衣钵,奈何这两年间,并未寻到合适的人选。一时兴起下,他给自己卜了一挂,这一占卜,还真叫他算出自己当真有个机缘。
是以,颜修按照卦象所在,欲往永州去寻弟子。不巧中间遇上一例颇为棘手的病患,若不研究透彻,颜修心中不安。是以便停下脚步,待彻底解决了病患,方才继续启程。
只是到了永州方向,却寻不到那个机缘了。颜修无奈之下,再行占卜,果然卦象又显他本就没有这个机缘。
颜修自觉奇怪,但卦象一说本就神乎其神,倒也并未过多在意。只是听闻永州各县曾遭水患,又遇疫病,后来被一位太医治好了。颜修对那个太医有了几分兴趣,没在永州停留,便又启程往黎阳王城去。
只是当他见到那位谢太医时,心中那奇怪的感觉再一次重现。他总觉得这位谢太医的命格有些奇怪。
行占卜之术,又没有算出什么来。但私心里对于这位谢太医并未有多少认同,闲聊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至夜,颜修睡着了,但却睡的并不安稳。梦中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满目凄苦,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尽的冤屈。
他远远站在一旁,怯怯的看着颜修,隐隐的能从他微弱的声音里分辩出来,他在喊‘师父’。
☆、y-in阳镜
“师父……”
颜修夜半被梦惊醒,再难入眠。
他并不认为这是自己太想收个徒弟,所以才有此一梦。梦中那个少年,浑身的孤寂和y-in郁,让他心口闷闷的。
既然自己不j-i,ng于此道,他决定进宫去见东离楚戈。
瞧着外面天色快亮了,颜修也没了睡意,索性起身洗漱一番,早早便进了宫。
东离楚戈见到颜修来此,并不意外。命庆喜奉了茶,请他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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