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慢条斯理道:“袁寒雨如今最大的困境是,所有的武林人士正团结一致围攻他,所以,他要摆脱这个困境,就必须瓦解了眼下统一的阵线。”
“他怎么能瓦解这条统一阵线?”
“你想想,为什么面对巨大利益的时候通常贪婪想要独占的那些武林人这一回却选择结盟?”秦老板启发道。
小五不仅干活机灵,他的脑袋也很灵活,面对这个问题,第一时间便找到答案:“因为他们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对付袁寒雨的,所以不得不选择合作。”
“所以,”秦老板轻轻敲了敲面前的笔架,让悬置的狼毫晃动起来,“要动摇他们很简单,只要他们以为单凭自己便能擒下袁寒雨,谁会不希望独占天水教的财宝?”
“可他们怎么会如此以为?”
“人的心里原本就有很多侥幸,给一个人希望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例如,他们以为袁寒雨受了重伤。”
小五恍然大悟,激动道:“如果我听说袁寒雨受了重伤,然后他从我守的地方闯过去,我一定假装没能及时阻拦,或者,更不要脸一些,我根本就不叫其他人,然后自个儿追上去独占了袁寒雨!”
王棋觉得“独占了袁寒雨”这说法听着颇为诡异,这让他忍不住瞟秦老板。被瞟的人倒是全未留意,此时兀自说下去:“所以,如果我是袁寒雨,我就会先演一出戏,让人以为我受了重伤,之后,挑那个实力较强,有野心有心机且又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从他守的地方冲出去。”
小五不由苦笑着为自己辩护道:“老板,我要脸的。”
秦老板挑眉睨他:“你是要独占袁寒雨还是要脸?”
小五想了好半天,艰难作出选择:“我还是要袁寒雨吧。”
并非王棋爱猎奇,但最近他认为人生中有必要搞懂的事情有很多,这时候忍不住开口向秦老板打听问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要独占袁寒雨,具体做什么?”
小五本能脱口道:“自然是问出魔教宝藏的位置,不然王大侠你以为做什么?”
“是啊,王大侠你以为做什么?”秦老板一本正经重复小五的问题,饶有兴致打量向王棋。
他们俩一个是真单纯,一个假正经,把王棋问得简直无地自容。他想了一下,赶紧遁逃,“我去招呼我们的客人。”说着,往唯一客人的早膳桌边走去。
美女是应得男人献殷勤的,尤其此刻王棋还是个跑堂,他来到金琴桌边,正想着为对方添些茶水,顺便搭讪几句,结果,正好用餐完毕的金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她笑容嫣然地望向王棋,毫无生硬痕迹地c-h-a入对话道:“如果是我独占袁寒雨的话,我能具体做的事就比你们男人要多很多了。王大侠,你说是吧?”
好半晌,王棋依旧琢磨不清楚金琴这是调戏了袁寒雨,还是调戏了自己。
当风沙镇第一美女以堪称风情万种的姿态走出红尘客栈的大门,王棋还没能完全从呆滞的状态缓过来,他下意识转头望向秦老板。秦老板忍笑对他道:“一个男人脸皮太厚只会招人讨厌,但一个漂亮女人脸皮还足够厚的话,那就招人害怕了。”
王棋心有戚戚焉地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一个女人只要足够漂亮,其实就已经足够危险。”
“可惜,就算知道这个道理,男人还是会像呆头鹅一样飞扑向美女。”秦老板装模作样感叹道。
王棋很清楚对方说的“呆头鹅”是谁,所幸他还不至于呆到不会装傻,这个时候,有样学样的跟着摇头唾弃道:“是啊,男人啊。”
小五在一旁稀奇地来回打量两人,最终,认真提醒道:“我们也是男人。”
王棋没有反驳顶多是男孩的少年,他在心里对这个涉世不深的少年说,男人也可以分好几个种类的,例如说,像呆头鹅一样飞扑向漂亮女人的男人,以及,被男人像呆头鹅一样飞扑的漂亮男人……
客栈外,明艳的阳光将门前的石板路照成一片晃眼的白,王棋的内心则是深沉幽暗的蓝色。这个世界,有男人喜欢男人这件事,真的是很要命。
“大侠,你怎么忽然叹气?”小五问道。
王棋这才发现自己将内心忧郁化作了听得见的声音,他很难向小五解释自己复杂的处境,只能胡扯道:“我在担心,袁寒雨被找出来,事情很快落幕,我们客栈的生意又要冷清了。”
小五笑道:“别担心,我们老板的刀那么快,生意再冷清,也赚得到钱。”
秦老板不动声色微笑着提醒道:“小五,我看你不是不要脸,你是不要工钱了吧?”
小五可以不要脸,但绝对不能不要钱,他立即挽起袖子来,“老板,我这就去把咱们客栈的茅房好好打扫一下!”说完,即便不勤劳也至少足够机智的小伙计消失得很快。
一眨眼的功夫,王棋发现客栈里只剩下他和秦老板两人。
就跟相亲似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王棋赶紧没话找话,这一找,还真被他找到特别重要的一件事。“这回你还打算帮袁寒雨吗?”他问柜台后的人。
闻言,秦老板似笑非笑地瞥向王棋,不答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他?难道我也想独占他吗?”
王棋又想叹气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他才被漂亮女人调戏,这会儿又被漂亮男人调戏。
面前,秦老板打量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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