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雷偈干笑了两声,“世侄不顾安危,带上全部侍卫捉捕凶徒,也是保护了城中百姓。”
“为家乡父老出力,是丁家子弟应尽义务。”见雷偈避开他的官职不提,丁馗就在同乡之情上表态了。
“黑土城最大的幸事就是出了护国侯一族,只要有丁家在,黑土城人就不怕外人欺负。”雷偈也表态结盟了,“至于那些害群之马必须要清除干净,就如高家,平时欺行霸市、私设赌场,暗地里还掳掠少女,这种人应该受到严惩。”
“雷叔父如此秉公持正,真是叫小侄十分敬佩啊,这等大义之举我定要为叔父宣传宣传。”
“不必不必,此事我正要和世侄商议,被囚禁的少女有二十多人,本地的也有十多个。
这些少女被困期间虽然未被侵犯,但外人对此并不清楚,总会有些流言蜚语,这样对这二十多个孩子,这二十多个家庭,都会有不好的影响。
现在最好就是严惩高家,优待这些少女,城主府出面给她们家庭补偿,低调处理此事,不要让这些受苦的孩子再受伤害了。”雷偈将此行最大的目的婉转地说了出来。
高离的妹妹还是雷偈的小妾,就算雷偈现在把她休了,还是摆脱不了此事的影响。雷偈就想把此事压下去,低调处理,尤其害怕丁馗的杂志社宣传。
“叔父如此为属民着想,这是我少典贵族之典范啊,小侄以世俗之心揣度叔父的雅量,真是惭愧,惭愧!”丁馗脸上还真露出惭愧之色。
“让世侄见笑了,世侄能成全我的心意,雷某必不相忘。”雷偈算是拿出点干货了,他不用“我”来欠下这个人情,而是用“雷某”表明了用城主身份来还人情。
“雷叔父但有吩咐,小侄岂敢不从!”这句话丁馗说得很正经。
越是与利益交换有关的话题,两人越是说的简单,这就是大陆上贵族们的习气。
双方目的达成,没有营养的对话也很快结束了,雷偈安心返回城主府。
送走雷偈,丁馗发现自己无所事事了。还有十天才到一月中,重新回到骑士公会训练,现在家里经常有外人出入,暂停了对战练习。
来到少女们的院子,好几个史家绸布点的裁缝在给少女们做衣服。
城主府一下凑不出那么多少女的衣服,干脆给了史亨一笔钱,让史亨派人给少女们现做。
知道人是丁馗救的,还都住在丁馗家中,史亨不敢怠慢,把自家最好的裁缝都派过来了。
丁馗看着忙碌的裁缝,心里突然一动。
我的催眠术还从来没在活人身上使用过,不知道效果如何?身边的侍卫战力太高,恐怕不起作用,小小是身边从小长大的人,也不好下手,那群被囚的少女已经够可怜的了,不如就找一个裁缝试试吧。
想做就做,丁馗假意在一旁看裁缝们干活,他的精神力已经开始引导魔力施展催眠术。
经过一段时间练习,原地催眠术现在需要七八分钟就能准备好,丁馗把准备好的催眠术扔给了一个正好停下休息的裁缝。
这名裁缝打了个哈欠,搓了搓手,又揉了揉肩膀,动作都挺自然的,没人注意到他的眼睛发直。
两分钟后,丁馗撤去了催眠术。
那裁缝先是一呆,接着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嘟哝了一句,然后继续未完成的活计。
丁馗嘴角微翘,装作如无其事转身离开。
阮星竹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手上的袖子卷了好几层,这是小小改了自己以前的衣服借她暂时穿着的。
她双手吃力地提着一桶水,打算提到自己新住的房间,那房间很久没住过人了,阮星竹想好好清理一下房间的灰尘。
小小按照管家的意思,给阮星竹单独安排了一间厢房,正是小小房间的隔壁。
还有几步就到房间门口了,阮星竹力气用尽,正要放下木桶休息一下,一条强健有力的胳膊从身后伸来,一手提起了木桶。
阮星竹措不及防,身体重心前倾,一下站立不住就要倒下去。忽觉右臂一紧,将要跌倒的身体被一把拉住。
她回头一看,一双半闭的丹凤眼与她的双眸对上,顿时睁开,又慢慢合上。
她身后站的是丁馗。
丁馗右手提着水桶,左手拉着阮星竹的右臂,他左手往回轻轻一带,阮星竹总算站好了,还差点倒进了他怀里。
阮星竹原本白皙的脸蛋立马涨红了,像熟透了的西红柿。她在心里暗骂:我怎么那么不争气,每次见到他都这么心慌。
“阮姑娘,这桶水你是要提去哪?”丁馗尽量让自己笑得很随和。
这个有强大灵魂的家伙,现在也是心跳加速,喉咙发干,手足无措的感觉。
“啊,丁,少爷,”阮星竹的头自然而然地低下了,她用手一指房间门,“我,我想提到房间去。”
丁馗松开阮星竹的右臂,提着一桶水走进了厢房,阮星竹原地愣了一愣,又赶紧迈开小碎步,追着丁馗走进了房间。
“少爷,这房间满是灰,还没清理干净,你别进去。”阮星竹一边追一边喊。
“咦,你住这啊?怎么要你自己清理啊?”丁馗用手在厢房门摸了一把,手指上都沾了一层灰。
“这会大家都很忙,这些小事我自己能做,我很快就能清理好的。”阮星竹不知从哪找出一块抹布,开始擦房中的座椅板凳。
丁馗走到厢房门外,对着外面喊:“丁财,丁财。”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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