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燕玄看着陆平的背影眼神复杂,他没有告诉陆平,他担心的不是看不见大巫,而是他有预感,如果不及早离开,那么他和陆平就走不了了。
剑灵是从剑中生出来的灵物,于天地萌发,有着无尚的力量,同时它们对于危险事件的感知也格外的敏感,燕玄跟在陆平身边多年,陆平是大巫的弟子,虽然有着琅迹王固定一段时间就送东西过来,但是他已经和王位断了关系,也就没有人会害他。
燕玄对于危险的感知力也就从未出现过,如今是第一次,出现的太过于蹊跷,他不知道真假,如果是假的贸然告诉陆平只会让他白白忧心,因此燕玄就瞒了下来,打算自己先看看情况,等到离了琅迹王宫他再同陆平说。
琅迹国偏北,除了夏天多雨,从立秋开始气候就变得干燥,一个月也不见得有一场小雨,然而这个晚上,天空非但下起了雨,下的还是倾盆大雨。
雨声哗哗啦啦,豆大的雨点一颗有一颗砸在窗户上,燕玄立于陆平的床边给他守夜,陆平晚上睡得很安稳,什么动静也叫不醒他,外面轰鸣的雨声他都能视若无物,甚至还翻了个身。
看着陆平恬淡的睡颜,燕玄无奈的笑了笑,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这样没心没肺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占星楼。
大殿点着烛火,窗户开了一个缝隙,风顺着缝隙进来,火光摇曳。
大巫跪坐在殿内,手里拿着刻刀在竹简上刻着什么,琅迹国秋日鲜有大雨,如今天象生异,他不得不小心,刚好之前琅迹王让大巫通天解卦,大巫想着陆平若是出宫,等他走了自己再通天,也可以见陆平嘱咐他几句。
如今,通天时也可以看看为什么会突然天象生异。
时间过的真快,琅迹国的王子们年纪越发的大了,琅迹王也越发的显露自己对公子颖的喜爱,公子们的斗争越发激烈,只有陆平隐身于斗争之中,格格不入。
对于陆平要出宫游历这件事,大巫早早知道,觉得并无不妥,少年郎是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光,况且如今宫内斗争激烈,陆平一心在玄术上,也倒不如出去避一下,过几年再回来。
这样想着,大巫伸了伸腰背,打算明天问问陆平他打算什么时候离宫。
夜里面的风慢慢起来,烛火摇曳的更加厉害,烛光晃得格外厉害,连火光都有些刺眼,大巫无法在继续刻字,便收起了东西,起身往卧房走去。
然而没走两步,占星楼正门被人自外打开,按理说这个时间是不会有人这样贸然过来打扰大巫的。
眉头倏地皱起,大巫冷脸回身看去,在看到门口来人时,他猛地怔住了,“六违?”
只见六违站在门口,他身材瘦弱,从雨中走来浑身s-hi透了,整个人摇摇欲坠,许是被雨浇的,他眼眶发红肩膀也在颤抖。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带伞。”大巫皱着眉头,他走上前关好门,拉着六违进来,把自己的外衣披给六违,语气严厉却隐含着满满的关心。
“这样淋雨,回头着了凉,有你好受的!”
“大巫……”六违低低的出声,发梢的水缓慢流了下来,顺着脸颊下滑,他的眼眶更红了,那下滑的水渍里面可能夹杂着他的泪水。
大巫不知道六违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六违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冷风乍起,外面的大雨绵延,空中惊雷阵阵,六违缓缓启唇,声音被雷声掩住,大巫却听到了他的话,瞳孔猛地放大。
原本放在六违肩膀上的手滑了下去,大巫整个人后退了两步,骇然抬首,不可置信的看着六违。
陆平醒来之后,因为昨夜下的大雨,今晨天气有些冷,肩上多搭了件外衣,他站在院子里面,闻着清新的空气,微凉的风吹拂在脸上让人变得更加清醒。
伸了伸懒腰,弯起眉眼,身边宫人走过,她们窃窃私语,陆平无心听别人的悄悄话,却还是听了一耳朵。
那两个宫人说,大巫昨夜不知道为何,竟莫名其妙在雨里站了一整夜,天亮雨停才回屋,结果刚躺下人就发了热,大王已经派了医官过去。
“最近也真是的,先是大王染了风寒,现在大巫又病倒了。”宫人接着道。
“也不知道大巫是了什么,大晚上的在外面淋雨,他虽说有着j-i,ng妙的神通,但毕竟也是□□凡胎啊。”
芙舒走过来,打算告诉陆平大巫生病的消息时,刚好看见也听见了两个宫女的话,陆平就在院子里面,有心也可以听到。
冷着脸,芙舒走到宫女面前,厉声道:“我这几日对你们太好了是吗?青天白日里竟让你们有时间在这里嚼舌根!”
“芙舒姐姐。”看到芙舒两个宫女立刻白了脸色。
“公子的库房这几日要拾掇拾掇,你们就去库房当差吧。”芙舒一字一句的道。
库房没有什么轻松的话,最省力的也就是搬东西,两个宫女自知理亏,也不敢分辨只能苦着脸往库房去了。
打发了这两个人,芙舒皱皱眉头停到了陆平身边,紧了紧他身上的衣物,芙舒接着道:“公子别听那两个小丫头瞎说,大巫自有神明庇佑,没两天病就好了。”
“大巫和父王都病了是吗?”陆平出声问道。
关于琅迹王,陆平的内心是复杂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样一个人,那个人从未把他当过儿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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