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悠然摇摇头:“我迷路了。”
她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正在读书的女学生,一脸的纯良无辜,
“往前走出了巷子口就是有凤桥,到那里你就认识了吧?”那男人抬手向前指,一条直路,路的尽头有许多人走来走去。
怪了,刚才自己明明也在这里兜了好多圈,怎么会没看到这么明显的出口?岳悠然对自己那“女人的直觉”一向有信心,怎么今天如此的不灵光。
“好啦,还有朋友等着我,我先走了。”男人挥挥手,向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哎?怎么就这么走了,真是来去匆匆。
不过看岳悠然向前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刚才是你站在房顶上吗?”
“是啊,怎么?”
“站在上面是能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景色吗?”
“不是啊,屋里信号太差了,我到上头打电话。”那男人十分耿直。
“……再见……”天地孤影任我行的旋律换做了乌鸦飞过的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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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逛许久,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古镇,现在的古镇早不像许多年前那样,在夜色中便会一片静谧,现在到处都充满着酒吧的喧嚣,游客如织,就连朴素的石拱桥,都被挂满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一亮起来,闪闪发光,看起来很像是某种奇怪妖j-i,ng的洞府。岳悠然本来想要回酒店,结果在路上遇上几个同事,被拖去酒吧。推开酒吧大门,耳边响起的是悠扬的萨克斯风,岳悠然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放什么重金属摇滚,每次听到这种曲子,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那节奏一阵一阵的蹦哒,震的非常不舒服,之前也有同事拉她去,她都婉拒了:“等我以后需要用到心脏起搏器的时候会去的。”
酒吧里的灯光很暗,还好人不算太多,同事们开始摇骰子玩,岳悠然对这个活动实在是没有兴趣,又不会喝酒,她手气不太好,摇了三次喝了三次,很快她就表示不胜酒力,要先歇一会儿。同事们也没在意,又玩了起来。
在角落里有一大桌人围着桌子谈天说地,岳悠然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听起来,那些人不像认识很久,互相的称呼更像是网友聚会。他们在讲自己的故事,飘进耳里的只字片语,听起来很有意思。她尽量把身体往后靠,想听的更仔细些。
现在讲故事的是被人称为灵儿的长发妹子,她正好坐在岳悠然斜对面,虽然看不清长相,不过她一开口,那温和的声线令人好感大增。
她说的是在苗寨的见闻,说着那个年逾九十却依然可以被人赞一句“美人”的婆婆,说起住在江边吊脚楼,推开窗看见的那浩渺烟波。正说的起劲,有人打断一句:“嗨,那地方我也住过,蚊子真多,给咬了一身的包。”众人哈哈大笑。
灵儿也跟着笑了:“本来也有蚊子的,后面就没有了。”
“你这是住了多久啊?从夏天住到冬天?”
“没多久,也就是十天而已。”
“难道是赶上大降温了?”
“不是啦,我去了个去的人比较少的寨子,有一户人家门口坐着的一个老婆婆指着我腿上被咬了十几个红包包,说了好多我听不懂的话,然后进屋给了我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完全听不懂,她就让我收着,然后进屋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收着啦,纸包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石头草根。”
有人c-h-a话:“你怎么没顺手给扔了?”
“人家的心意,怎么能就扔了。”灵儿大笑,“要扔也得扔到人家绝对看不到的地方啊,所以就带回客栈了,随手一放,也不知道搁哪里了,反正没扔,之后屋里就再没了蚊子,不然夜深人静的时候,那蚊子飞的跟战斗机似的。”
灵儿的故事讲完,坐在她边上的姑娘问:“哎,那你没想到那包东西和蚊子没有了之间的关系?”
“想过。”
“那你怎么没把那包东西找回来,放家里多好啊,比点蚊香喷雷达还管用,天然环保。”
“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万一是什么比敌敌畏更毒的东西呢,想想就后怕。”灵儿喝了口茶,“三毛在撒哈拉里面不是捡过一个石头什么的,后来病重的快死了,验石头都查不出是什么,最后是巫医说那是当地人下的咒。我那会儿在哪儿!苗寨啊!蓝凤凰的地盘!”
那个姑娘好奇问道:“接过来的时候怎么不怕的?”
“那会儿有什么可怕的,蚊子死光了才怕啊。”
之间c-h-a嘴的平头男青年笑道:“都说杀j-i给猴看,怎么杀几个蚊子就把你吓成这样。”
灵儿也跟着笑起来。
岳悠然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越来越往这桌凑了,方才伸手就能拿起自己的杯子,现在伸腿绷直脚尖才能碰到桌子的最边缘。
灵儿发现她凑过来,友好的笑笑:“你也要加入吗?”
“哎?”岳悠然突然觉得挺不好意思:“呃,不好意思啊,我听你们讲的挺有意思,不知不觉就凑过来了。”
“没关系啦,坐过来吧,你是从哪儿过来的?”
“南京,你呢?”
“我是杭州的,他们是上海的,那边的两个朋友我也不知道呢,哎,有美女问你们是哪儿来的。”
一个小平头身子前倾:“威虎山上下来的。”
灵儿发愣,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却不知道威虎山是个什么典故,岳悠然嘴角上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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