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了,我说你不比别人差,不要老是看轻自己,也千万不要委曲求全。她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但其实我觉得,是我高攀她。”吴强和魏珺说道,“我爸妈都对她特满意,她还非不信,觉得我们一家都是好人,只是在安慰她。哪怕我再怎么跟她证明,都……唉,总觉得她内心深处好像住着一个自卑的小人,经常牵动着她,让她有意无意地讨好我,讨好我的父母,讨好身边的人,其实……其实根本就不必这样。”
吴强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这又不是她的错……她先天和你一样,不能说话,已经少了很多很多和这个世界交流的机会,却还是能长得这么好,这么优秀,我觉得她……很厉害,所以值得最好的。”然后又认真地看着魏珺,“你也一样。”
魏珺有点感动,比划道:“你们俩都很好。”
魏珺今天穿得很臃肿,却依旧冷得有点发抖,一起走去开会的时候,吴强便将自个儿的围巾解下来,硬塞给他:“你心灵手巧的嫂子——我老婆亲手织的围巾,借你戴戴,感受一下有人疼爱的温暖。”
魏珺笑着接过了围巾。
而等吴强快走到兼职的地方,魏珺便觉得应该将围巾还给人家。趁着吴强打了个喷嚏的功夫,魏珺将围巾解了下来还给他。
吴强是个好开玩笑的脾气,魏珺见他不戴,直接上手将围巾给人缠脖子上了。
……
“成了,就送到这儿吧,你早点回家,记得明儿个去我家吃饺子啊。”吴强对魏珺说道。
魏珺冲吴强比划了一下手语:“知道了,我不会忘记的。”
吴强看着魏珺,忽然很感慨,也用手语跟着魏珺交流道:“你一定可以遇见那个愿意为你织围巾的人。”
魏珺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只是忽然之间脑海里闪过了廖闻川那副不太高兴的模样,脸上的笑意停了停,复又毫无痕迹地继续扬起笑容,冲吴强比划道:“嗯,一定会的。”
吴强爽朗地笑了起来,拍了拍魏珺的肩膀,便往里走了。
人前脚刚走,魏珺便听到刺耳的刹车声。他转过头,呆呆地看着紧锁着眉头的廖闻川低头给司机无声地道了歉,然后转脸又气势汹汹冲他走来。
那样的气势,即便戴着口罩也不能遮挡分毫。魏珺莫名其妙的有种做错事的感觉,有些无措地往后退了半步。
“你……”廖闻川日天日地的气势在对着魏珺茫然的脸说出第一个字后,忽然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干瘪了。
他在原地张了张嘴,酝酿了好一会儿,然后惊天动地地打了个喷嚏。
魏珺脸上带了一点点担忧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开了锁屏,点开备忘录,在上头打字。
“你生病还没好吗?怎么来这里了。”
廖闻川看过这行字后,忽然跟有了主意似的,方才气势汹汹的模样已经消失殆尽,转而一副萎靡的模样,虚弱着哼哼道:“嗯,生病,难受。”
魏珺犹豫了一会儿,又写道:“需要帮你打车吗?”
不知道为什么,廖闻川看着魏珺低着头,手忙脚乱打着字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
要是自己看得懂手语就好了。
“我……难受。”廖闻川拿出自己压箱底的演技,踉跄了一下,将手虚虚搭在魏珺的肩膀上,“快晕过去了。”
廖闻川逼真的演技,且不说久经情场的老油条搞不好都识别不出来,更何况单纯如魏珺。
于是魏珺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有些汗漫地在手机上简短地打字:“带你去医院。”
“我不,”廖闻川虚弱地耍赖道:“我就想找个安静的有床的地方,好好躺着。”
魏珺扶着他,想了想,爽快而认真地冲他点了点头。
“不去酒店宾馆。”廖闻川及时补充。
魏珺有些头疼地看着廖闻川。
廖闻川将脑袋虚弱地搭在魏珺的肩膀上,双手虚弱地扶在魏珺的腰上,又虚弱地将有些滚烫的气息洒在魏珺的脖颈上,虚弱地等着魏珺把他带回家。
?
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被魏珺打理得特别干净整洁。
这是廖闻川第一次来到魏珺的家。
他不知道房子是魏珺租的还是买的——即便是买的,估计也买的二手房。墙壁、地板无不在显示着这是个已经有点年头的房子,而且没有丝毫的品味。
但那没有丝毫品味的地板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甚至干净得有些反光。掉了漆的窗台放了好几盆绿植,把整个房间都衬托得温暖明亮。
“虚弱得无法独立行走”的廖闻川被扶到了魏珺的床上。
故事发展到这里,廖闻川本该吹响胜利的号角了。
一进门,魏珺刚把他往床上放的时候他假装跌倒,把魏珺一起压在了床上。有意无意地吃了两下魏珺的豆腐后,才心满意足地看着魏珺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然而此时此刻,他甚至无暇环顾四周,只有些无措地坐在了床上,看着眼前的魏珺。
廖闻川想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又觉得这么直接地问不好,只好先迂回地找个话题,再慢慢绕回去。
可惜他找了个糟糕到极点的话题。
“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我是说,就是,那个时候,你真的没有看到一张、一张黑金色的银行卡吗?”廖闻川看着魏珺从最开始的难以置信转变到现在慢慢变冷的脸,连忙解释,却越描越黑,“是,我一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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