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我出去招待湖伯和我表哥他们。”
“应该的,不过少喝点酒。”
袁溯溟说着要出去,但他整个人就是不挪动,巴巴地看着周蓁蓁,喉头发紧。
周蓁蓁仔细地将头发梳理好,见他仍未有动作,不由得讶然,“不是说要去陪客?”
“不急。”
他走了过来,手搭在周蓁蓁的肩膀上,缓缓俯身。
两人在镜中相互凝视着彼此。
周蓁蓁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上半身没有预警地往后一倒,落入他的怀中。
袁溯溟顿了一下,顺势一个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周蓁蓁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趁着他手不空余,整个人就亲了上去。
袁溯溟顿了一下,脚步稳健地往目的地走去,待他一坐下,便开始大开城门迎敌,他以逸待劳,然后诱敌深入,接着敌退我进,然后反客为主,攻略城池……
两人唇舌交缠着,不知何时已经滚至榻上。待他们分开时,周蓁蓁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袁溯溟双眼泛着水润的红,他紧紧盯着她明艳的小脸,那铺满枕巾的青丝以及她起伏的美好。
那灼热又带着侵略性的眼神,周蓁蓁不自在地移开眼。但久久,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一瞬不瞬的。
没办法,她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够了啊!”
那奶凶奶凶的小模样,袁溯溟整个人伏在她身上,低低地笑开了,“不够,怎么能够?”
周蓁蓁恨恨地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两人正闹着,门外,云喜在请示,“姑娘,热水烧好了,奴婢可以进来了吗?”
姑娘和姑爷独处是一回事,她也怕两个呆久了,万一擦枪走火怎么办?这还没拜堂呢。
“你该去陪客了!”周蓁蓁催促他。
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引起一阵如电流一般的麻痒之意,他忍住了从腰脊尾传来的酥麻快感,埋首她的颈项,声音闷闷地,“等会,让我再抱一抱你。”
“姑娘?”外面云喜急了。
听出来云喜的急切,周蓁蓁再次推了推他,“你听话,宝宝。”
这称呼又叫身上的男人一颤。周蓁蓁只感觉到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坐了起来,然后再顺势将她拉了起来,接着很顺手就帮她理了理头发。
周蓁蓁则顺手给他抚平了衣领周遭的折皱。
待差不多了,她才扬声道,“进来吧。”
云喜松了一口气,然后推开门,领着下人鱼贯而入。
袁溯溟站了起来,“你洗漱吧,累了就歇一歇,我出去看看。”
周蓁蓁应了一声嗯。
经过云喜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吩咐,“你们仔细伺候你们夫人。”
“是。”
晚饭的时候,在他们的船上摆了四桌席面,坐的人分别是随着袁溯溟来迎亲的亲朋兄弟以及周氏一族送嫁的一行人。
袁溯溟这对新婚夫妇在开席前依次给他们敬了酒。
不管是新人娘家这边人还是夫家那边的,看着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是登对的样子,都很高兴。
而且男人嘛,还是年龄相近的一辈,再者能担任这送往迎来工作的,情商都不低,这时有酒有菜,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没多久就称兄道地起来。
周蓁秦和袁溯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相视而笑。
在船上的日子,两人白日时常腻乎在一块,看书抚琴,品茗对弈,不时闲聊上两句。傍晚的时候就出船舱,就携手到甲板上走走,享受清风徐徐,欣赏河上落日的景观。
兴致一来,两人直接让人将琴搬了出来,对着浩瀚江水抚上一曲。
周蓁蓁在弹奏上一般般,出乎意料的,于谱曲上颇有天赋,毕竟她也是经历过后世歌坛百花齐放的人。而袁公子琴艺极佳,胸有丘壑,满腹经纶,填词更是难不倒他。
新婚的两人甜甜蜜蜜撒狗粮的行为让袁家兄弟团牙酸。
袁溯溟的表弟窦韫更是和哥哥们控诉,“他们宁愿两个人玩五子棋,也不愿意三个人玩斗地主。”明明斗地主更好玩儿。
没错,怕他们船上无聊,周蓁蓁给他们弄出了纸牌,斗地主的经典玩法也教了出去。教的时候,夫妻两人最初的时候一起玩了几把,权当示范,加入的一人正是窦大表哥,亦是聪明绝顶之辈。当时三人斗得棋鼓相当,玩个牌也智计百出,特别是那两人不当地主的时候,联起手窦大表哥直呼抗不住,也让让观看的人直呼过瘾。
见识过了,几乎好斗的人都想找两人玩,但这两人吧,也不是每次邀请都玩儿的。特别是有些人,他们两王者都带不动,索性就拒绝玩儿了,故窦韫表弟才有诸多怨念。
他的兄长们相互对视一眼,笑了,“等你娶亲了,你也会这样的。”
窦韫不信,“我才不会!”
“那就拭目以待。”
时值夏日,大河流域水路路况很好,一路轻舟飞渡,仅花了四日他们一行人便抵达京城。
在离京还有二三十里地时,周蓁蓁在众奴婢的伺候下,重新梳妆打扮,穿上嫁衣,戴上凤冠。
而袁家早就做好了迎接新人的准备。
红毯从码头开始铺设,沿着京畿码头直至袁家。
船一抵达,袁溯溟骑上高头大马,周蓁蓁被扶上八抬大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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