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看见小茹的双手时,气的吐了血。医生说就是这口闷在胸口的血吐出来,爸的郁结才打开了,才从丧失爱子的沉痛中走出来。爸立即对外封闭了二哥逼迫小茹的事情,也只对外说小茹是伤风感冒。
爸一顿鞭子将昏倒在祠堂的二哥抽醒,二哥对自己的行径供认不讳,也不解释一句滚油烫伤小茹的始末,只求爸打死他。我拉着二哥问为什么,只要二哥说不是他授意的,不是他下的命令,我就会相信。二哥那么爱我,二哥把他的所有心血都投入在我身上,两个双胞胎侄儿也没有我得到二哥的关怀和教导多。只要二哥说一句不是他,我就相信。可是他说是,一切都是他的错。
我那时j-i,ng神已经恍恍惚惚,爸很生气,我就跟在爸的身后。爸把二哥剥光了吊在祠堂外的梧桐树上打,爸说二哥这样的人进不得越氏的祠堂。
我当时就站在旁边看,还有越氏好多人也都在,他们都不知道爸为什么突然这样羞辱的责打二哥,很多人都在劝,爸谁的话都不听。想到小茹的双手,当时我恨透了二哥,我想打死他,我要他最痛苦,最屈辱的去死!我要他加诸在小茹的身上痛千万倍的还回来。我能想象我当时的眼神有多仇恨,二哥挨打的时候一直看着我,神情就像以前打过罚过我后,哄我给我上药时一样的疼惜爱护。
鞭打了很久,二哥疼昏了好几次又被痛醒。最后是二哥恳求爸用家法杖子打,用杖子打死的快,用鞭子,只要不打伤重要筋脉脏器,不会轻易丧命。当时我就想,越唯,你就该被活活痛死,怎么这会儿倒求爸用杖子打!丝毫没有想到二哥只是求死心切。二哥看着我是想死前再好好看看我这个他爱护培育了这么多年的弟弟,记住我的样子,而我的样子除了仇恨没有其他。
爸叫人抬来刑凳和木杖,二哥自己爬到了凳子上去,爸手里的杖子毫不留情的打在二哥已经破碎不堪的身体上。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二哥吐了好几回血,最后也是唯一说的一句话就是,四弟,云儿,二哥,对不起,你。
母亲去世不久,嫂子就怀上了睿儿兄弟。晚上我不敢一个人睡觉,每每都溜到二哥的房间去,把我冰凉的身体放在二哥身上取暖。嫂子怀孕了,经不起我这样折腾,二哥没办法,还是每晚都陪我睡觉,请了保姆晚上照顾嫂子。睿儿兄弟出生后,二哥多数时间也都在照顾管教我。往往睿儿和敏儿拿着自己的作业找爸爸说有些题不会做,要二哥讲,二哥都正在给我辅导功课或则教我其他,两句就把睿儿敏儿吼了出去。二哥教我的时候严厉,戒尺就放在旁边,一个题做错了就要打五下手板。其实很多时候我倒希望二哥多陪陪两个小侄儿,我也能得一天轻松。
爸整天都很忙,我们不犯错就好,一犯错被爸罚,一定是十天半个月都起不来床的。拿爸的话说就是我没时间管你们,一次教训就要让你们几年都老老实实的。记得我十三岁那次也不知是为什么惹了爸生气,客厅里的大j-i毛掸子打折了一根,取了皮带又接着抽。我当时就觉得我应该会被打死。家里谁都不敢拦爸的打,二哥就把我死死的护在身下,最后是二哥被爸打昏了,我的伤倒是轻微。
二哥在祠堂外要被爸打死时,我脑子里面想的就是这些年二哥对我的严厉管教和次次回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扑到二哥身上不要爸再打了。
二哥身上的伤养好之后,突然间就像变了个人,再也不和任何人争斗了,简居少出,更何况二哥腿也不方便。我恨二哥,从来没去看过他。
直到两年前,我才知道事实。当年二哥只是吩咐随从一定要问出我这个孽障的下落,要拿我回来责打,也怕我一时心软坏事。当时我很紧张爸的病情,知道二哥不会让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好医生来医治爸的病,我只能偷偷的去找。因为母亲的去世,我当时虽然也恨爸,但是我做不到二哥那么绝情。我相信,如果没有出小茹的事情,我被二哥找回来一定又是一顿家法打我去坐越氏的家主。
前几年我问二哥为什么不解释,二哥说有什么好解释的,再解释也已经对小茹造成了实际的伤害。二哥说虽不是自己亲自所为,但是如果不是自己平时做事狠绝,跟着自己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逼迫小茹。二哥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小纯,四叔这辈子,后悔的事情太多。说来给你听,就是要你不要走四叔的弯路。四叔现在最难过的就是为什么当时要怀疑二哥,二哥对我的心,我怎么可能不了解,可我居然恨了这么多年。
迩纯听完如梦方醒,擦着眼泪,心里对即将要做的事情更有方向和把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怕大家会忘记,再简单说一下越氏混乱的关系:越云(老四)、越唯(老二)是一个妈,越兴(老大)和后来和姬拓在一起的越陵(老五)是一个妈,越然(老三)一个人一个妈。所以越云口中的大哥就是越兴,二哥就是越唯(在越美风华中也提过,越唯曾受过越氏家法重责),三哥三嫂就是迩纯的爸妈越然和婉玉。
额,前面有点错误,小纯不应该叫越云的妻子四伯母,因为越云是老四,越然是老三,爸爸的弟弟的妻子应该叫婶婶,所以小纯应该叫她四婶。汗……我自己都有点混乱了。
☆、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迩纯不敢对爷爷不敬,可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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