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怒气冲冲回瞪了他一眼,龇了龇牙不说话。
这时钟明烛则是噗嗤一笑,“果然还是没能瞒过。”说着对长离眨了眨眼,比了个夸赞的手势。
长离一开始还有些不确定,但看竹茂林和钟明烛的反应便知自己说对了,她看向钟明烛,不解道:“你一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不满。
钟明烛立即敛了笑意,扯了扯她的袖子,放软了嗓音道:“她觉得这样子有点丢脸,叫我不要告诉你。”
白虎重重一击地面,震得钟明烛脚下晃了起来,似乎是想叫她闭嘴,然而后者丝毫不理会,自顾自继续道:“她说自己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师父,总不能被徒弟看去了自己大猫的样子。”
“够了!”百里宁卿低吼了一声,“再多嘴我拿你去填花肥!”
钟明烛摊了摊手,丝毫没有畏惧的模样,百里宁卿见状不耐地挪了一下步子,似乎还想说什么,这时长离拱手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口中道:“多谢相救。”一下子把百里宁卿的火气堵了回去。
竹茂林适时打圆场笑道:“咳,二位小友既已平安,细节之事不必拘泥,不妨来寒舍小住几日。”
长离还未开口,钟明烛就摆手推辞道:“不住、不住,我们想快些离开。”
竹茂林顿时尴尬起来:“这倒是有些不巧。”
原来他们当初搭设了一个传送阵,可直达青羊县的住宅,那便是百里宁卿所说的捷径。她不想透露自己身份,打算将长离她们送过来就立刻让她们从传送阵离开,到后来就算被天一宗的人问及,也只能称作是一场奇遇。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她们抵达时刚好遇上若耶与竹茂林大打出手,竹茂林被逼的露面,那传送阵也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击碎了,要重新设置一个,须得花费不少时日。
“看来就是不想住,也得住了。”钟明烛冷笑了一声。
长离却问道:“前辈为何会与她起纠葛,莫非其中有什么误会?”
“此事说来话长……”竹茂林干笑了两声,瞥了一眼百里宁卿,后者则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有一点帮腔的意思,他只能继续说下去,“我二人有求于若耶姑娘,但正邪对立势同水火,我们不好直言,只得想了个办法引她过来,只是没能解释清楚,才闹了起来,现在若耶姑娘被玄羽带去休息了,稍后我会与她说明的。”
“原来如此。”长离点了点头,又道,“她在六合塔出手相助,还望前辈不要与她为难。”
闻言竹茂林和百里宁卿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他们没想到只不过数月不见,那个冷冰冰的长离竟会开口为他人求情,愣怔许久,竹茂林才应道:“这是当然。”
说完后他细细打量起长离来,眼中流露出惊奇之意。
长离不知他这是何意,下意识去看钟明烛,钟明烛注意到她求助的意思,便拍了拍她手臂,然后朝竹茂林道:“前辈想到了什么就快些说吧。”
竹茂林回过神,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我无意冒犯,只是此事太过罕见,无意中失态了。”
“什么罕见?”钟明烛问道。
竹茂林则看向长离,道:“长离,你近来可有灵海亏损之相?”
长离被他说中,心中一惊,随后坦言道:“是。”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竹茂林喜道,像是遇到了稀世珍宝般,语速也较以往快了不少,“这样吧,你随我来,我这有一物,恰好可助你修炼。”
“我……”长离迟疑起来。
钟明烛轻轻推了她一把,道:“既然暂时走不了,不如去看看。”
“嗯。”长离答应了,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见钟明烛没有跟上,脚步顿时停下。
百里宁卿看出她的意思,立即道:“去那么多人作甚,我这徒孙要留下来替我们重置法阵。”
钟明烛冷哼道:“少占便宜。”却没有跟去的意思,而是朝长离点了点头道,“你先过去吧,我去看看那法阵。”
她这么说了,长离心想百里宁卿顶多威胁几句,倒也不会真的伤害钟明烛,便应了一声跟竹茂林往山上走去。
竹茂林将她领到了山腰一个传送阵边,两人一起踩入阵中,白光一闪,两人便消失了。
见他二人离去,百里宁卿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啧啧道:“我那乖徒儿怎么一下子变了那么多。”
“是你脑袋太不灵光。”钟明烛嘲讽道,“说来,逼她拜师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百里宁卿一扬脑袋,一副张扬跋扈的样子道:“事已至此,你能怎样,除非我逐她出门或者她逐你出门,不然你这徒子徒孙当定了,唉,不过这么厉害的徒弟,我可不会和她断绝关系。”
“你那么多日子活到狗身上了吗!怎么跟三岁小孩一样幼稚。”钟明烛骂了一句,而后叹道,“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先找个地方把这两家伙关起来吧。”
她拍了拍那两口袋子,百里宁卿“嗯”了一声,足尖一点,流星似的往后山赶去,留钟明烛环视遍地疮痍,不耐烦地搓了搓手,丢下一句“关我屁事”就大摇大摆往林中走去。
白光散去的一瞬,长离只觉充沛的灵力迎面袭来,似源源不绝的浪潮。
若灵力是水,这里就像是大海一般。
长离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灵力,比云浮山任何一处都来得更充沛,连设置了重重聚灵阵的山头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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