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轻易地判定另一个人生活在不幸之中呢?
“平时的点心是你妈妈那边的阿姨做的?”他注意到另一点,“你不是说你偶尔……”
卓霜弯起唇角,江愁敏锐地意识到他的心情没有看起来那么好。
“嗯,我爸觉得我经常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不是个事,就改成一周在那边住三四天了。”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中间的弯弯绕绕:他外公外婆家那边情况特殊,陈姨是做了十几年的老人,算他半个长辈,除非生老病死,否则一辈子都会在他们家做下去,而市面上好的保姆千金难求,而且像他这种家庭没什么竞争力——不是全职,大部分人都不想接这种**点上门做饭的兼职。他爸还不死心,试着请过两次保姆来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请到的保姆不是手脚不干净就是做菜难吃到天怒人怨。他把这些保姆统统辞退掉之后他爸也不再动其他心思,清洁保养统统交给家政公司,剩下的一切随缘。
现在他一个月有一半时间在他妈妈那边,所以在这边饮食稍微敷衍一点也不算大事。
“别讲这些扫兴的东西了,我带你去我房间。”卓霜拉着他,穿过客厅边上的过道,“前面就是我的卧室……嗯?”
卓霜毫无预兆地突然停下脚步,江愁一下子撞在他背上。
“你做什么……?”江愁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搂住。
卓霜挑眉,低下头在他太阳x,ue上亲了一下,“我才要问你做什么,投怀送抱?”
江愁眼角一跳,“我发现你真的很不讲道理,明明是你故意……”故意撞我。
卓霜继续亲他的嘴角,“你现在在我家,骂我不讲道理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你不是说了不会动手动脚……”江愁没说完就闭上嘴。
居然会相信这个人说的鬼话,他脑子是被糨糊糊住了吗?
卓霜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满不在乎地说,“哦,那个只是为了把你骗过来用的托词。把你带到我家还什么都不做,我是傻子吗?”
某人如此光明正大不要脸,江愁本来还想讽刺他两句,但下颌被人捏住,吻落下来,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沉浸在其中。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已经知道要怎么呼吸换气,不会再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像是要死掉。
不用担心被人发现,没有人在后面催促,安全隐秘的亲吻。
他发现自己比想象得还要渴望这个,哪怕带来的快乐最后会以十倍的愧疚和自厌反噬回来,他还是需要这样短暂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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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期待已久的美好假期,但偏生有人不肯放过他们,布置的作业简直可以用摞来计量。
老曹稍微好一点,三篇文言文阅读加一章练习题,朱老师最没有人性,直接布置了两张卷子下来。
“你们两个小时做一张,加起来也就是四个小时,三天假连四个小时都不肯分给数学,你们学什么习?”
面对学生们的哀鸿遍野,他振振有辞地说道,还说再嚎他就拿第三张过来,这才让底下人闭
嘴。
卓霜说一起写作业就真的是一起写作业。江愁做作业的时候总是十分投入,而卓霜也没有那么多牢s_ao和废话,最多就是碰到拿不准的地方跟他讨论一下解题思路。
上午剩下的时间就在书写的沙沙声中渡过,直到外面传来叮叮咚咚的门铃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应该是我刚点的外卖。别皱眉头,我本来想问你吃什么的,结果看你没空理我我就自己决定了。”
卓霜站起来去开门,酒店的工作人员进来把保温箱的菜肴一样样摆上桌子。
看得出他是这家酒店的常客,工作人员,留了一声祝你们用餐愉快就离开了。
“你要不要去睡会?”
饭后卓霜把他按在位置上,一个人收拾好了桌子,该扔垃圾桶的扔垃圾桶剩下的扔进洗碗机。
“不用了。”江愁本能地拒绝道。
“嗯?”卓霜瞄过来,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你平时中午不都要睡一会吗?”
在学校的时候,江愁有午休十几分钟的习惯,这点作为同桌的卓霜再清楚不过。
“我没换衣服。”江愁简略地说,他不是很喜欢穿着外面的衣服上床,尤其这还不是他自己的床。
“没关系,我不介意。”卓霜思考了一下,“不过你要洗澡的话,浴室就在那边。”
江愁还想说点什么,结果就被一个哈欠给出卖了。
卓霜侧目,“行了,快去,别等我抱你过去。”
被抱过去真的太丢人了,他乖乖地躺在卧室床上,闭上了眼睛。
五月初夏,今天又是个大晴天,下午有点热,卓霜打开了空调,再拉上了窗帘。
卓霜的床很大,无数的困倦从身体里钻了出来,让他连说话的语调都昏昏欲睡。
“你不睡吗?”
卓霜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没有午睡的习惯,你睡吧,我再去看看刚刚那道题。”
江愁把脸埋在枕头。他嗅到了一丝熟悉的香气,这是洗发水、洗涤剂还有各种东西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的特殊香气。
这种气味每个家庭都不一样,再具体一点,每个人身上都不一样,他现在嗅到的当中又有一丝别的气息。
这是卓霜的气息,因为他现在在卓霜的私人空间。这本来是很难为情的一件事,但是他太累了,他的眼皮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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