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泰沉默,然后突然快步走到灵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用冰冷的目光俯视他。“待会儿见到阿彧不许你胡乱说话!”
这一声叮嘱却是极轻,几乎是贴着灵然耳朵传入。
灵然眉一抬,魏王泰却抛下他,匆匆地打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那盏马灯悠悠的光照亮了一室黑暗。
崔彧却等不及,已经走到门口,靴子落在空荡荡的地室内,显得格外y-in森。
魏王泰忙忙地迎出去,与崔彧在门边相逢,随后传来魏王泰张扬的笑声。又是啪.啪拍背,又是哈哈狂笑。“阿彧,你送来的这个玩物甚好!还是你最懂我!”
原来这人见了崔彧会发疯,不知是中邪,还是入魔?灵然咳嗽几声,背靠着墙壁,呼吸如同一只破败的风箱,呵呵作响。
那头崔彧的声音隐约传来。“……让你玩,却不是让你只顾着玩!”
这话极绕口,魏王泰却立即听懂了。“阿彧你别生气!是孤的不是!只是这人一打就晕,到现在刚醒,要不你问问他?”
说着打开门。门环响动,两人脚步声匆匆地走进来。
从灵然角度,只见到地面一双黑金丝履靴,随即崔彧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呵呵,嘴巴这么硬,是想死吗?”
最后那一声“想死”语调上扬,声音极其轻柔甜蜜,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灵然迟钝地抚摸左手无名指上的黑蛇,示意大郎不要轻举妄动,头低垂着,一阵阵咳嗽,当作听不见这人说话。
“聋了?”崔彧皱眉,声音格外冷淡。
“没有!孤刚才下手有分寸的!”魏王泰急忙补充了一句。“你瞧!”
说着啪一声,鞭子从灵然头顶落下,灵然一阵抽搐。这一鞭,彻底打散了他刚刚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口灵气,双手不断痉挛,脸色顿时惨白,大口大口往外喷血。
崔彧皱眉不悦道:“让我问完话再弄死!”
“是,阿彧你别生气!”魏王泰忙丢下鞭子,牢牢地抱住崔彧胳膊,居然如同一个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孩子般,痴痴地笑着。“这两年你总是不肯与孤亲近,好不容易逮着你,这不是……为了讨你欢心嘛?”
“呵!”崔彧口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下月就要大婚了,如今再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
“只要你提,孤立刻退婚!”魏王泰仰头,深深地看了崔彧一眼。“阿彧,这世间只有你最懂我的心。”
崔彧冷笑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走走,魏王泰却捉住他袖子不放。“我说真的!孤这颗心,心中通通都是你!不信,你剖开来瞧瞧。”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崔彧越发不高兴,怫然甩袖道:“你将来是要争那个位置的人!整天只顾着儿女情长,何时才能成器?”
“孤要成什么器?”魏王泰大笑。“孤自问不是那个料!这江山虽好,于我无用。如今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讨阿彧你的欢心罢了。”
“好,就当你是为了讨我欢心,”崔彧唇边噙着一抹笑,桃花眼中波光潋滟,乜了魏王泰一眼,回嗔作喜。“可是阿泰,如今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儿?太子都去寻国师了!你呢,你至今……”
“孤寻到了一个!”魏王泰忙忙地到,“只是眼下那人有事耽搁了,一个月,阿彧你再给孤一个月!一个月内定会有分晓。”
“一个月太迟。”
“那你要怎样?”魏王泰突然放下手,一脸受伤。
从灵然角度看去,这两人的神色极其亲密,分明像是闹了别扭的小俩口。
……小俩口?
灵然心中咚的响了一下,隐约猜到什么,却不敢置信。
下一刻,他眼睁睁瞧见魏王泰突然扑到崔彧怀里。崔彧生的极高。魏王泰年幼,尚未长成,身高只到崔彧肩头。这一扑过去,魏王泰不得不踮起脚,手攀在崔彧肩头,然后一闭眼,生硬地咬上崔彧唇瓣。
崔彧皱眉,却没推开他。
魏王泰大喜过望,猛然噙住那两片凉薄的唇,辗转入内,一路攻城夺地。
室内传来可疑的水声,时不时夹杂一两声缠绵的“啵”。
灵然大羞,随后又暗恨。想到先前大郎对他做的那事儿,忙不迭用手指紧紧摁住蛇头,左手无名指下黑蛇不安地扭动身体。
他做梦也没想到,被人关在地.牢.里居然也能撞见这样的事情!这两人品味可真说……
灵然想说话,却控制不住心内愤激情绪。一激动,又开始缩在墙角猛烈咳嗽。
咳嗽声终于唤醒了那边的两人。
崔彧用手指隔开魏王泰,才袖管内掏出一块雪白丝绢,皱眉冷声道:“这人见到了,待会儿处理的干净些!”
魏王泰张嘴,刚要答,就听崔彧突然间又怒冲冲道:“让你斯文些!你瞧瞧,如今还是这么莽撞,竟然……”
魏王泰仰头,堵住他的嘴,呢喃道:“孤实在是太想你了!”亲完了,一脸委屈。“说好了的,等孤坐上那把椅子你就入府。可孤追你在后头,追了足有三四年,你始终这也不让,那也不许,我都快憋死了!”
“再憋着!”崔彧冷笑。“反正下月你就要大婚了。”
“你还说!”魏王泰跺脚,作势又要吻他。
崔彧这次侧身避开了,后退一步,用丝绢遮在脸上,皱眉道:“把人早些处理了,我在外头等你。”
“好。”魏王泰一口答应。
随后在魏王泰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崔彧转身离去。那动作快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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