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以他的炼器天赋闻名于奚泉府,搞不好自己的天赋也是从他那儿来的。
祁云晟立时j-i,ng神了些许,因为他突然后知后觉,自己可以从父亲这里拿到不少用于参考的,带有御灵一族特征的灵器!
见祁云晟这帮人不慌不忙,祁明光觉得这脸面真的要挂不住了。
内应在祭祀里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内应竟然本身就是万象谷出声,就是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而祁同方似乎也是看出了长辈们的纠结,一直紧咬牙关,半□□影都不出。
见那边似乎僵持起来,祁云晟掏了掏,正准备祭出这种情况最好用的灵器,或者直接把青叶前辈喊来——赤沧和青叶似乎都不喜欢监牢这边的环境,并没有跟着下来。
而他的手直接被余渊按住了。
余渊松了松筋骨,显然是觉得不耐烦了,他大步流星地来到监牢前,在一众长老惊讶的眼神之下,盯着祁同方,“看起来你是觉得你的骨头挺硬的,能坚持着不说?”
“……无话可说。”
御灵一族的灵讯让他们对谎言非常敏感,这个时候与其说谎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开口。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被青叶砸晕得太及时,他差点就能成功将自己变作哑巴。
搜魂是禁术,即便是私下,长辈们也是不会使用的。
只要没有证据,他便是安全的。
余渊轻笑一声,“看你这眼神,似乎是觉得准备得挺充分的吧?也对,毕竟有几十年的时间让你去思考暴露了怎么办。”
“鲛人,放客气一点。”礼长老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即便是被指认,现在也没有证据。”
“怎么?心疼了?”余渊皮笑r_ou_不笑地道,“放心,我不会对这种弱j-i动手,掉价!”
说完,他盯着那祁同方,道,“看起来你跟他们沾亲带故的,所以你确定自己不会出生命危险吧?”
祁景硕微微挑眉。
他能感觉道这个鲛人皇身上的气息正在变化。而奇怪的是,云晟身上似乎也有与之呼应的力量。
不过三两句话,那祁同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从一开始的无喜无悲,到逐渐染上恐惧,随后便是彻底地慌张。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下一刻就要被拆吃入腹。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场景逐渐虚化。
他看到的似乎不是人,是一群怪物,比他所见的所有唤灵还要恐怖的怪物。
恐惧!彻底的恐惧!
“呵。”
这轻蔑的一笑,似乎是挑断神经的最后一个步,祁同方突然哀嚎出声。配合这监牢的特殊环境,他竟是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
“你做了什么!”
礼长老连忙出声,心疼地看向监牢里的年轻人。
“一点小手段。”余渊道,“御灵一族连这种审问用的招数都不知道吗?”
以威压唤醒对方的恐惧和求生本能,凭借着实力差让他感觉到濒死的危机。
在这种情况下,不论是什么人都会方寸大乱,出现破绽。余渊也经常把这一招用在审问上,屡试不爽。
祁同方的防线,被余渊简简单单地破开了。似乎是因为陷入了恐惧之中,他将带着恨意的目光投向席红瑛。
席红瑛有些莫名。
明明受害的是自己,怎么这个加害的反而先恨她了?
“祁同方。”在余渊的目光之下,族长还是开口了,“你为何要伙同外人,盗取祭坛宝物。”
“……”
祁同方终于不再沉默,他像是爆发的火山那般嘶吼道,“一切,一切都被这个臭女人毁了!”
这话一出,祁景硕和祁云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反应,反而是席红瑛本人很淡定,回身拍了拍两人,算是安抚一下。
“和我有什么关系。”席红瑛凉凉道。
“你……因为你的出现……毁了这一切!”那祁同方道,“你不配成为司祭!”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席红瑛道,“你说是吧,礼长老?”
“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青院出身的孤儿!”那祁同方痛苦地蜷缩起来,“有什么资格出任司祭!那明明……那明明……是我的啊!”
这话一出,几乎就是把他的动机坦白了出来。
嫉妒。
祁同方是人上人,但是人上还有人。而他似乎并不愿意被席红瑛凌驾其上。
“爷爷明明说了……他说了,除了少族长,没有其他人与我竞争,而我是知道的,他准备离开奚泉府。”
“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祁景硕是有力竞争对手,但是他已经要离开奚泉府了。
除此以外,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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