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哪怕白纸黑字的证据就摆在面前,今父今母依然不愿意相信,今扬波明明是两人按贵公子的标准j-i,ng心培养,不可能会跟这些事牵扯上,哭喊着辩解:
“小淼你有时太容易一惊一乍,像刚来的时候,扬波跟你玩,你却以为他在跟你吵架,还动手打人,他只是开玩笑。”
“开玩笑?”
目光冷得让今父今母背后发凉,霍鑫泓表情看上去波澜不惊,不知为何周遭的空气却压抑得让人说不出话:
“你看今先生昨晚的样子不就明白了?若是开玩笑,你们找来这里的意图是?”
不理会脸色煞白的两人,他给骆斌递了个眼神,后者掏出录音笔,里面清晰传来:
“看到那边的仓库了没,我安排了好多你喜欢的‘兄弟’陪你,你喝的咖啡里有助兴的东西,花了我好大功夫才弄来。不知道霍大少看没看过,他的娇夫还有这一面。”
“哪怕你说什么都没人会信,谁会信一个为了药出来卖的瘾君子?”
……
“这是银行卡,按照法律规定,我每个月会往里面汇六百元赡养费。”
将一个信封推到两人面前,今淼意外的是自己心中毫无波动,包括原主对亲生父母爱恨交加的感情,仿佛黎明前的雾水,被阳光照得无影无踪:
“请你们离开。”
原主和今扬波都是成年人,单纯发泄恶意和无心玩笑,年过半百的今父今母真会不明白么?
“什么意思?”
六百元?这比直接不认他俩还侮辱人,今志涛眼神渐渐变得木然,声音空洞:
“你来时我们也是掏心掏肺对你,费劲心思塞钱找关系让你上大学,可你做了什么?跟扬波打架?作弊?还烧掉我们给你的衣服,你就跟个疯子一样!”
“没想到你还好意思提起作弊的事,学校登报澄清偏要装瞎,污蔑我的只剩你们。”
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今淼后仰靠在沙发上,可悲又可怜地看向他:
“你既然想知道,我就直说吧,从一开始,你就没把我当你的儿子看待,有时我怀疑你有没有把我当人看?否则你们知道我有感情吗?今扬波的父母让我十八岁以前活在地狱里,你却把他们的儿子当成宝贝在宠,那本应是我该过的人生。”
闭上眼深呼好几口气,那都是原主的心声,今淼试图尽力替他传达:
“今扬波暗地里用尽一切难听的话羞辱我,你们明明知道,却强行把这当成小打小闹。如果你们想知道什么是侮辱,让我穿今扬波的旧衣服,还强迫我感谢他施恩,亲儿子只能活在罪犯儿子的y-in影里,这才叫侮辱。”
“骆斌,今先生和今太太要离开了,麻烦你送他们。”
一手抚上今淼脑后,霍鑫泓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感觉到那人在微微发抖,抬起头望向还想说话的今父今母,眸光狠厉:
“还是需要多请几个人来送?”
客气且强硬地将失魂落魄的今家夫妇“请”出客厅,骆斌示意保镖关上大门,又拿出另一份资料,礼貌开口:
“今先生,金夫人,这是大少想让你们看的东西。昨天如果不是我们心存善念,世界从此不会有今扬波这个人。最后一个忠告,听说飞往澳洲的机票这两天在降价,不然就晚了。”
那份资料记录钟铁夫妇犯下的种种违法行径,警方顺藤摸瓜,解救了二十多个被拐卖的儿童,其中有一两个甚至是残疾人,被卖去街头乞讨,境况凄惨。
“扬波才是罪犯的儿子。”
腿一软,今母瘫倒在地上,涕泪交加扯住今父的衣服:
“他们早知道了!”
当时霍鑫泓提出让他们站出来作证,他们为了别人的儿子畏缩不前,谁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尤其是今母,她看到那些孩子触目惊心的照片,想到自己的儿子在这种人手下被折磨了十八年,瞬间快被愧疚感压垮: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然而,今父今母想法如何,已经跟今淼没关系。
他窝在霍鑫泓怀里,一手拿着逗猫羽毛,一下一下从泓宝宝圆滚滚的猫脑袋上撩过,逗得小猫像人一样立起,挥舞着两只r_ou_球去追调皮的羽毛。
“他们,真的会坐牢吗?”
比起原书的结局,这个结局好像也不差,今淼歪过头问霍鑫泓:
“是你做的吧?”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霍鑫泓本来就无意隐瞒,将翻倒在地的泓宝宝抱到手上:
“逃税漏税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与我无关,我只是让人把证据交出去。至于坐牢,”
捻起一条小鱼干喂到儿子嘴里,霍鑫泓摸了摸透明的猫须,斟酌道:
“只要补足税款,就不需要入狱,我之前给了他们几百万,假如他们没挥霍掉就够。”
“你给了他们几百万?”
“噌”一下从他怀里坐起,今淼突然的动作险些把泓宝宝惊得整只猫飞起,两只爪子无助地护住吃到一半的小鱼干。
意识到吓着儿子,今淼安抚地摸了摸小猫的头,轻轻将它放到沙发的靠垫上,不解问:
“为什么?”
“考虑到他们毕竟是你名义上的父母,直接用强硬的手段不适合。”
手臂一用力,霍鑫泓将炸毛的“大猫猫”圈在怀里,好笑说:
“几百万能打发走还行吧,不算什么。”
要是今淼知道他还送了一座度假村,会不会更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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