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这个剧情。不完全一致,但很像。
这个世界所展现出的剧情总是跟他们经历过的很像,也许这就是更高一层世界的影响力。
他关上卫生间的门,又折回来捂住丁鹤的耳朵。
丁鹤沉吟片刻:“其实你来之前,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他握住郁谨的手,牵着他往门口走,打开卫生间的门。
微弱的求救声在本就寂静的房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和绝望。
郁谨用脚抵住门:“你别去看。”
“没事,我看过很多遍了。”丁鹤优雅地把手伸到他胳膊下方,把他抱了起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郁谨脚尖点着地,一下使不上力,只能胡乱踢了他一下。
丁鹤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扛起来,顺便拍了两下:“别乱动。”
郁谨看着地面,胸口一颠一颠的,有种闷闷的疼。
丁鹤顺便抄了一把椅子,走到卧室,抬手把椅子往中年男子的后脑勺锤了一下。
中年男子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丁鹤把沾着血的椅子放到一边,再把郁谨放下,给他搬了把椅子。
女性仍旧在大喘气,似乎还没有从那种恐惧中恢复过来。
她的脖颈上有一圈明显的手指印,是刚被掐出来的,和她本身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呆滞地看着丁鹤,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歇斯底里地问:“你做了什么?”
“救你。”丁鹤道,“我不打他,他就被你掐死了。”
“你……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他是你父亲!”
“他是你丈夫,他也能下这么狠的手。”丁鹤反唇相讥。
女人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没死。送医院还能救活。你可以趁这个机会走。”
女人木然地看向他,眼神无力而沧桑。
“如果不愿意走,也可以叫救护车。”丁鹤牵起郁谨的手,“顺便介绍一下,这是你未来儿媳妇。”
他说完,就毫不留恋地牵着郁谨走了。
隔了几分钟,房间里终于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和打电话的声音。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她就会被杀死。如果我杀了他,她也会自杀。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提前逃走,会在中途遇见他。”
他平静地陈述着,似乎只是因无法打通游戏而有些许困扰。
“到底怎么才能让她活下来?”
郁谨抿抿唇:“他们没办法好好交流吗?”
“他不是会听人说话的性格,太固执了。”丁鹤摇摇头,又把头抵到他的肩窝,无可奈何地问,“你说,她为什么不走呢?她都要……她都要被杀了,为什么还不愿意走呢?我还以为,她从一开始就想跑。”
“她可能觉得他只是一时……”
“她很清楚,他一直都这样。”丁鹤的语气不容置疑,“从他不让她随便和异性见面开始。”
他的声音飘飘渺渺,仿若梦呓:“从一开始,他只是不让她和以前相熟的异性朋友碰面,后来他开始限制她出门的次数,在她包里装窃听器和定位装置。最后,家里的厨师、家政、医生,全都是女性,她被他以体弱多病为理由关在家里。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多疑而且固执。”
“小的时候他不让我见妈妈,我还以为真的是她身体不好,怕我吵到她。我努力地完成他设定的目标,他就提出新的要求。”
他的脊背微微颤抖,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他已经死了,他现在不能影响你了。”郁谨头脑也有些混乱,艰难地安慰着他,“你已经离开他了。这里也和当时不一样。你看看我,别想他们了,想我。”
他的心情无比沉重。
他知道无论丁鹤怎么掩饰,这件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道坎。
这就是之前柳兮兮说的,对他来说最严重的那道心理创伤。他之前也故意不想提这件事。
这件事同样也是他过去的心理y-in影。
他还记得十四岁的时候,他和丁鹤约着去旅游。他按时间到了,丁鹤却没出来,他只能去丁鹤家找。
他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刚刚的那一幕,以及沉默地躲在一边偷看的丁鹤。
他还记得当时丁鹤转过头看他,平静地向他解释:“她想离婚,他不答应,把她关了起来。她想逃走,被他发现了。”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痛哭流涕,就像在说,赶不上车了,我们等下一趟一样。
但他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掩藏在下面的悲伤。
他只能把丁鹤拖到卧室里,抱着他坐了一宿。
隔日丁鹤就恢复过来了,能很以前一样和他说笑,在他看来,就像是刻意把那一切遗忘了一样。
他知道丁鹤一直记得,只是不想提。
他以前只知道丁鹤的父亲是个很严肃的人,也不喜欢他去他们家。现在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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