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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群刷屏一样排了一百来个。
高天扬看不下去了,冲出来先复制了同样的话,然后再次艾特盛望和江添,表示“如果好好学英语,说不定也有这么多妹子为我排队”。
他这一开头,又引起男生们一波刷屏,于是盛望被艾特了大几十遍。
彼时他正窝在江添房间里刷菁姐的竞赛卷,两人的手机同时在震。
他大致扫完聊天记录,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说:“你们附中哪招的这么多复读机。”
“不知道。”江添朝屏幕扫了一眼,不打算搭理那群人。
盛望原本也不想冒泡,结果齐嘉豪突然艾特了他、江添和班长李誉问:对了,后天你们怎么走?
英语竞赛每年考点都不同,去年刚好抽到了附中,今天却不在了,而是安排在二中。那学校距离市区十万八千里,背靠一片芦苇荡,以荒凉闻名。
这次,班长小鲤鱼终于说话了。
a班-李誉:我都可以,要一起过去吗?
说完也艾特了盛望和江添。
鲤鱼人挺好的,盛望不好意思让她冷场,便不再装死,拱了拱江添问道:“班长在问后天怎么去二中。”
“我上午去梧桐外有点事,吃完饭直接在那边坐地铁。”江添说。
盛望原本想叫小陈叔叔送一下他俩,听见江添这话后他忽然改了主意。
“那个站名叫什么来着?”盛望点开地图。
江添目光轻轻一动,他从卷子上抬起头,扫过盛望的手机屏问:“问这个干嘛?”
“找你一起走啊,不行吗。”盛望说。
他拇指选在键盘上,等着对方报站名。江添微怔了一瞬,说:“就叫梧桐外。”
盛望很快在地图上定好点,再抬眼发现江添的目光还落在他身上。
“看什么呢?”盛望冲他打了个响指。
江添视线重新落回到试卷上,转了两圈笔又抬眼问道:“你坐没坐过地铁?”
盛望:“……”
看不起谁呢?
他抬起脚瞄准了江添说:“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江添用笔指了指他的手机:“先回你的消息。”
“哦对,差点被你气忘了。”盛望捞过手机,艾特李誉说:我走地铁。
a班-李誉:哦哦好的。
a班-齐嘉豪:@。添哥你呢?要学校集合一波一起去么?
“人问你呢。”盛望握着手机说。
江添满脸写着不想说话:“帮我回了吧。”
“行。”
于是,齐嘉豪艾特江添后不到五秒,a班-盛望叮地冒泡:他也走地铁。
回完盛望扔了手机继续刷题,并不知道千人大群在他说话之后沉寂好半天,接着一群女生齐齐刷起了问号。
*
月假期间题目并没有少做,唯一的好处是可以睡到自然醒。不过江添并没有起得太晚,毕竟长久以来形成的生物钟不可能一两天就打破,
他6点不到醒了一次,隐约听见隔壁卫生间里有洗漱的声音,玻璃杯磕在琉璃台上,电动牙刷嗡嗡轻响。
隔壁那位平时多赖十分钟都是好的,假期会这么早起床?不可能的,肯定是记错日子了。
江添在困倦中懒懒地猜测。
他眼也没睁,搭在后脑的手指攥了一下头发又松开,像是伸了个局部的懒腰。接着果然听见一阵兵荒马乱,盛望摁掉水声隐约骂了句“靠”。
床上侧蜷的男生喉结轻滑了一下,嗓子底发出一声含混的低响,很难判断是在笑还是在嘲。
很快,隔壁的杯子当啷一声响,承载着主人的郁闷和不满。半死不活的拖鞋声从卫生间延伸回床边。他应该是倒回去睡回笼觉了,之后便再无动静。
江添其实一直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
他早上不论几点醒都会在几分钟内睁眼下床,尽管洗漱换衣服的时候满脸霜雪欲来,动作却总是很干脆。
但今天,他破天荒又睡着了一次。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光线穿过窗帘的缝隙直s,he进来,亮得晃眼。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显示为8:36,比正常起床晚了近三个小时。
这是他这几年里难得的一场懒觉。
隔壁一片安静,显然还没从回笼觉里出来。江添简单洗漱了一番,收了卷子下楼。
相较于楼上而言,楼下正处于一种无声的热闹中。
早饭早就备好了,孙阿姨正在打扫客厅。江鸥不习惯站着看人干活,便不远不近地跟在孙阿姨身后,有时是收拾一下茶几上的遥控器,有时是捡起花瓶旁掉落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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