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司马钰和李久没少跟着着急小声提醒。
夏明懿根本没空理会这些,皱眉看着他,纠结片刻,沉声道:“跟我走。”
楚宴笑出声,道:“真是笑话,让我跟你走的是你,让我滚的也是你,你以为你是谁?”
话音一落,司马钰和李久为他捏了好大一把汗。心想,这下完了,肯定把人得罪透了。
夏明懿知道他还在和自己置气,也不恼他,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些许:“我有很重要的事,麻烦你和我走一趟。”
楚宴依然不为所动,低声一笑:“陵安王这是干什么?这般兴师动众的前来,就是为了让我和你走一趟吗?好歹给我一个跟你走的理由。”
不等夏明懿开口解释,他已当先道,“还是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要强抢我一个大男人跟你回家……”说到这里,转眼换成无尽暧昧地神情望着他,缓缓蹦出最后几个字,“暖榻吗?”
夏明懿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心事重重的摇摇头,知道他这人不吃硬,于是语气放软道:“我妹妹病情加重了,她想见你。”
再说夏瑾蓉,自楚宴再也不去陵王府后,心情日益低落,身子也大不如前。夏明懿让人伺候的无微不至,但凡什么要求,全部满足。可即使在这般悉心照料下,依然不见好转,就在一周前,再次陷入昏迷,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宴哥哥”三个字。
夏明懿已经很久没有和楚宴走动,也不知道以什么方式请他看望夏瑾蓉,思来想去,纠结很久,终于忍不住决定去找他,得知他在花楼,一刻不停的赶了过来。
这些天来,楚宴虽然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可是,从来没有一刻好过,他难受于夏明懿对他说的那些话,难受夏明懿和别人成亲,更难受的是他和别的女人已经私下有了孩子。这一次的受打击程度,不亚于亲人去世。
就在刚刚,原本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丝期待,期待夏明懿是否来主动求和,不料听到他为了妹妹而来,不由心中更加一凉。
绕来绕去,原来还是为了让他去见夏瑾蓉。楚宴不禁自嘲一笑,笑自己天真也好,笑自己痴心妄想也罢。他闲然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眉梢一挑,吊儿郎当的看着他道:“陪你去一趟也可以,只是……这么好的酒不喝完就走,实在太可惜了。”
已经做好了被他刁难的准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夏明懿,尽量耐着性子道:“你先喝,我就在这儿等你。”
他扬起下巴,啧啧两声,摇摇头,耐人寻味的道:“不行了,喝不下了。”
一会儿喊浪费,一会儿又说喝不下,任谁听了也会搓火。夏明懿克制着自己,平心静气道:“那你想怎样?”
楚宴勾唇一笑,随即,将酒递到他面前,轻声道:“你喝。”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渐渐面露难色:“你知道我的酒量。”
“那又怎样?”
楚宴立即回应道。
这么一来,已经毫不掩饰的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了。
楚宴眼睛一转,又道:“不喝也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左脸,调戏道,“亲我一下。”
话音刚落,李久显然被这句话呛到了。
再看夏明懿,脸色已然黑透了。他看了那酒杯一眼,只犹豫片刻,二话不说,接过来一口喝净,接着扬手丢掉那杯子,忍着身体的不适,声音沙哑道:“酒我喝了,跟我走。”
如他所愿,楚宴果真站了起来,接着径自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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