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看见了这么点oa信息素对战局产生的影响,如果不是轻微的溢散,是发.情呢?”
-“你那位朋友父母双亡,靠着国家补助长大。他是从什么渠道获得了能够隐藏真实性别的措施,你来给我回答?”
……
那天他敲响安德烈的门,和对方面对面申辩时上将的一句句质问再度浮上脑袋,因为欧尔终于明白它是正确的,所以前所未有的清晰,一字一句都用力地敲打着他的大脑神经。
他是知道的。
欧尔紧紧握住了拳头,眼眶发红——萧兰进入海茵的真相,安德烈一定是知道的。
没有人拆穿他的幻想,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理智和强大,能担当起一切使命和荣耀,此刻才发现自己深陷理想乡,真正捍卫过理想的人正无声地等待他的清醒。
他什么也不知道,他还远远不够格。
欧尔心上蓦然涌起巨大的痛苦,他就着弯腰的姿势停顿了两三秒,才重新挺起脊背,大步向前走出了军部。
守门的卫兵看见他出来,露出笑容正想扬手拍拍他的背,看清他的神情后动作却是一顿,看着这个年轻人带着泪痕决绝地离开了。
.
“对不起。”
南白看着终端上的消息,一颗心忽然动了动。
这是欧尔给小呆瓜发的。
他想起昨天自己在补习时和对方说的话,心里有了猜测,立刻回复了消息。
“不用说对不起,但是,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发完消息后等了两三秒,欧尔没有马上回复。
“南白!”莉莉安伸长胳膊揪了南白的脸颊一下,“你在干嘛呢?轮到你出牌啦!”
南白的目光这才从终端上收回,他一抬头,就看见莉莉安、希维尔和法安一齐直勾勾地盯着他。
“对不起。”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扫过桌上的牌面,迅速从自己手里的牌中抽出两张打了出去。法安一边探头探脑地试图看莉莉安的牌,一边调侃道。
“南白一定是又在和他那个心上a聊天啦!”
下一个是莉莉安出牌,她用手指头杵着法安的脑袋把他戳回去,笑眯眯地看了眼南白。
“是这样吗,南白?”她出着牌也不忘八卦,“听说你昨天还出去约会了,进展的怎么样?”
“那还用说!”
法安激动地抢答,“我特地帮南白打扮过了的,他们肯定玩得很好!”
这句话一出,希维尔和莉莉安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去海茵联谊那天在人群中出现的“金发红眼奇香”的某o,互相对视一眼后,希维尔轻咳一声,向法安征询到。
“你都做了什么?”
“嘿嘿!我啊……那个卷卷……口红也用了最性感的色号!……”
法安滔滔不绝地说着,莉莉安时不时c-h-a两句嘴,处于他们讨论中心的南白却只是淡淡的微笑,他目光下移,重新打开终端。
聊天页面孤零零地摆着刚才的消息,欧尔自从说了对不起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南白心里莫名的不安,他再度打字道。
“你还好吗?欧尔?你现在在哪儿?”
欧尔没有回复。
南白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那边法安他们热烈的讨论告一段落。几个人又出了两圈牌,南白的终端却一直安安静静的。
心里的不安感加重,他如坐针毡,等再次轮到他出牌的时候南白忽然把牌一放,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法安和希维尔兄妹整齐地抬头看他。
“抱歉,我……”
南白的表情不太好看,被他自己克制住了,勉强对着他们笑了笑。
“我要出去一趟,不能玩了。”
“出去?”
法安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可是天气看起来不太好……出什么事情了吗?”
希维尔和莉莉安也关心地看着他。
“没事的,我只是出去一下。”
南白没有办法多解释,他说完就匆匆往门外跑,在法安扬声喊出“起码带一把伞”的时候已经跑出了宿舍门外。
出了宿舍楼,南白才发现自己连外套也忘了穿。
只是他无心多想这些,不知道欧尔现在的具体位置,他就先乘坐出租到了海茵。但到了之后他却被拦在了门外,即便是出示了黎安的学生证也没有用。
天色一直是y-in沉沉的,深灰色的雷云翻涌,隐隐闪出一抹电光。空气的气压变低了,在一次轰然作响的惊雷后云层再承载不住泛滥的水汽,雨点大颗大颗地落下,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
南白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立在海茵的大门之外,汹涌的雨水顷刻打s-hi了他的身体。
门卫看不下去一个oa站在这里的淋雨,劝他赶紧回去,还表示有重要的事情可以帮忙转达,但南白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他把小呆瓜的账号换成“南白”的,再次给欧尔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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