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可怕起来。
晚上的七点左右,同事在qq上发来了包裹箱的箱号密码。他看见了,又感激了一番。
七点半多,廖源来了。一进门就快死般的摊到了沙发上,一脸疲惫的呼了口气,抬眼看了下仲彻念,说:“嗯,这身不错。”
“全是廖哥的功劳!”他笑眯眯的快步迎过去,“来来来,廖哥您辛苦了!”说罢作势要给廖源捶肩捏背。
廖源摆摆手,一副嫌弃又无奈的样子:“走开走开,我也是让别人帮忙挑的——看你穿的一表人才,结果一脸谄媚,可惜可惜。”接着就挥手使唤道,“给老子倒点水来。”
“行!”仲彻念就笑着就跑去到饮水机去接水了。
廖源在仲彻念接水这会儿水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点了根烟。等仲彻念把水递了过来,他才直身坐了起来,先仰头喝了几大口,然后才把杯子拿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好像活过来了般。
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廖源将有些乱的长毛寸胡乱拨了拨,才开始在西装内兜里摸索东西。过了会儿,拿了张餐巾纸出来撇在茶几上。纸巾上面有一串用黑色中x_i,ng笔写着东西。
“就这一个,两个密码一样。跟前没纸了,就用这抄了下,能看见就行。”廖源说罢,又懒懒的靠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了口烟。
他将纸巾拿了起来,第一眼扫过去有些茫然,再认真顺一遍时候他就瞪大了眼。
上面是20140403xz。
20140403是他被抓走的那天,后面z是他的名字拼音的缩写。
中间的x。他不认为在这里只是个单纯的大写字母。这既是个x,又是个叉。
“叉”,从发音一听,意思就不言而喻。
仲彻念直直的瞪着纸,脸色有些发白,这串密码让他不由自主回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他克制不住的有些轻颤着。也许是恶心,也许是恐惧,也许是愤怒,也许还有其他更多的原因。
各式各样杂七杂八的因素让他有些不适。
他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多想,要不然没必要在这里加个x,还是大写,仿佛专门要和后面那串英文区别开来。
“喂,你没事吧。”廖源坐直了身,皱眉的盯着他。
见仲彻念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廖源起了身,把那张纸巾抽走,大声道:“喂!仲彻念!”
仲彻念这才稍微反应过来了点,看向廖源,眸子里却还有未定的惶恐。袅然升起的灰色的烟进入他的余光,他嘴唇颤着,断断续续的说:“……廖哥……我,想抽根烟……”
“给。”廖源抬手就把已经抽了几口的烟塞他嘴里,搂着他肩微重的拍了拍:“好点了没?”
他拿着烟吸了口。他似乎是清醒着,他知道廖源这是安慰他。但此时身体里的不安却蔓延在,碰到那只搂着他肩安抚他的结实的手臂,那些情绪就像得到了依靠般,和疯长的藤蔓似的要往搂着他的手臂上爬。
他立刻挪了一步避开了与廖源接触。“我去趟卫生间。”他拿下烟,神色复杂怪异的撇下这句,就匆匆往卫生间去。
身后传来廖源惊诧不安的喊声:“阿念?!”
关了门 ,仲彻念靠在门上,烟已经拿不住的掉在了浅色瓷砖上。他气喘吁吁,全身哆嗦着,就如发了什么病般。
实际上他现在感觉就和发了病一样,他全身的不舒服,不安和躁动充满他的全身,他的底下蠢动着。
恐惧,紧张,不安。
他想被谁抚摸,就像在遭遇过感觉剥夺后一样,希望有人能来安抚他,触摸他。
渴求,激动。
那些yù_wàng就像破土而出的粗壮的藤,张牙舞爪着,以r_ou_眼能看见的速度在疯狂生长,不断往四面八方蔓延。
他不该这么害怕。
那没什么了不起的,他遭遇了那么久,最后还不是逃出来了。
然而事发最初的那些事和场景他印象都太深刻了,始料不及的一切,就感觉到被疯狂的入侵抽c-h-a着,一片漆黑,什么都听不见,也不能动。他的世界只有被侵占,他唯一的意识让他感觉到的是自身完全被用来发泄x_i,ng的,而这就是他的意义。
无法言语的恐惧与可怕。
——憎恨他。
憎恨卫熎。
去想想怎么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仲彻念不断强迫自己去想这些。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那些渴望所吞噬。
等他彻底冷静下来的时候,他身上已经全是汗了,衬衫潮s-hi的黏在他身上,额前也汗津津的黏着碎发。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的脸上充满了疲惫。
十三。 醒-3
他一下坐在地上,靠着门,休息着。
之后他终于休息够了,站起来洗了把脸,擦了脸,对着镜子深呼吸了一下,他才稍微好受了些,除了疲惫,再无其他。
他这才准备出卫生间。
一开门,他就见廖源在不远处站着盯着他,一脸严肃。
“你怎么在门口。”他有些诧异。
“废话!喊你你又不搭理,你万一死里面了呢?!”廖源皱着眉沉声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现在好了。”
“你现在是没事了,刚才在里面搞的和心脏病发作了一样!”顿了下,“你被那人弄得沾毒品了?”
仲彻念更是惊奇,“没啊。”接着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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