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保姆叫顾叶下来吃饭的时候,发现他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人已经不见了。保姆阿姨一看纸上写的字,捂着小心脏就冲下楼,“不好了!先生!夫人!三少爷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顾夫人吓了一跳,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顾德诚冷着脸看完顾叶留给他的信,气的拍桌,“刚成年,翅膀就硬了,来人,把他给我抓回来!”
“别别别!”顾夫人赶忙拦下,看完顾叶留字,知道他只是想出去走走之后,赶紧给丈夫顺气,“孩子高考完了,想出去散散心而已,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就让他去呗。”
“你还惯着他,他今天敢离家出走,明天就能敢跟姑娘私奔!”
顾夫人哭笑不得,这想的也太远了吧,“说白了,你就是舍不得孩子长大呗。”
顾德诚没好气的问:“到现在你还护着他,你是收了他多少好处?”
顾夫人哼了一声,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句:“我这当妈的容易吗?不护着说我对他不好,护着还是我的错,你到底想怎样?”
顾德诚被最后一句拍一脸,这要是再说下去又得闹起来,顾总沉沉的叹了口气,“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我去公司了!”
顾夫人赶紧给顾叶发了条信息:“玩几天就回来,要不然你爸真派人去抓你,我真拦不住。”
顾叶看到后给回了句:好哒~麻麻我爱你哟~比心心~
顾夫人给他发来一串点点点,顾叶看了就能想象出小妈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无语,忍不住自己先乐了。顾叶坐车,一直折腾了一天半,才来到了目的地,一个有山有水的小镇—— 五富镇。
这是周围几个村子联合在一起形成的小镇,小镇的外围有条河,从山上看,小镇被河抱在怀中,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实际上这小镇的消息并没有那么闭塞,镇上很多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镇上的生活水平还不错。
这个小镇,就是顾叶的师父邵符弦的老家。邵符弦临死前嘱咐顾叶,他没有别的要求,就希望能把他带回家乡安葬,顾叶跋山涉水的把老头子的骨灰带回来,找了个风水宝地埋了,还在这个小镇住了一阵子。
一个大婶儿看见顾叶去的方向,关心的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是来镇上旅游的吗?”
顾叶笑着摇摇头,“我回家,大婶,前面大刘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婶儿看他这穿着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村里的人,心善的劝他:“你要是不着急,过两天再回来吧,大刘村死了不少人,这几两天正办丧事呢,可乱了。”
顾叶含笑的谢过对方提醒,继续往里走,快到大刘村村口的时候,就发现村口盖了一个很大的棚子,棚子底下放着几口大棺材,旁边纸马纸牛的,扎了好几排。顾叶歪着头细细打量了一下,脸色凝重起来,这到底是一下子死了多少人,竟然办集体葬礼?
这种小村子,家家户户都有点关系,七大姑八大姨三婶六大爷的,农村有点儿事,一大家子都参与。一般一家死人,跟这家有关有血缘关系的家门口都摆一串纸钱。顾叶进了村就发现几乎家家户户都摆了一串冥纸,全村办丧礼,还真少见。
越走也感觉不安,直到来到他之前住的地方,顾叶心情复杂的推开没上锁的大门,发现院子里已经长满了杂草。顾叶顿时就后悔了,不应该自己回来的,应该带着园艺师一起回来,给这些绿草换个发型。
这时,门口有人问:“你谁啊?哪来的?”
顾叶回头,看到一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有些瘦的中年人,高兴的喊:“管亭叔?”
“你是?”对方被他叫懵了,一时间不知道顾叶是谁。
顾叶反应过来,他现在换了一个身子,这村里的人已经不认识他了,他笑道:“我师兄顾叶有事,让我回来给师父扫墓。我师兄跟我提起过你,管亭叔,修房子特好的邻居叔叔。”
“哦!顾叶那小子的师弟啊,”刘管亭一听顾叶夸他,憨实的笑了笑,对顾叶也没排外的意思了,“他竟然让你自己一个人回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刘管亭瞅了院子一眼,嫌弃的道:“这都没法下脚了,你等着,一会儿叔把院子给你弄利落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叔就拿着一个大铲子回来,手脚麻利的把院子里的草铲平了。顾叶实在觉得不好意思,把路上买的麻油j-i给对方塞了一只,借口说是师兄让带的,死活要送。
管亭叔不好意思的收下了,还热情的叫顾叶去他们家吃饭,顾叶婉拒了,顺便打听了一下:“叔,咱们村里是出什么事了?”
一提这个,刘管亭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去,掏出一支烟,点着后狠狠的吸了一口,久久的才说出一句:“惨啊!”直到把这支烟吸完,刘管亭平静下心情,这才开始说:“现在是雨季,雨水大,水流急,河水就把镇上那座桥冲坏了。咱们村的不少人都在外面工地上打工,答应人家的工程,不能不去干啊,村里就有会划船的人把家里的旧船拉出来,用船载人过河。起初几天也没事,没想到前天,船翻了。”管亭叔叹了口气,“十几口子都被扣在船底下,会游泳的都没招啊,最后就活着回来俩。”
里面还有几个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哥们儿,越说越难受,刘管亭抹了把眼泪,拎起除草的大铲子,“叔要去帮忙挖墓坑,你有事去家里找你婶儿。”
顾叶送对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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