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一愣,神色有异地瞅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最终拿起旁边另外一只手机装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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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就这样肩并肩的走在凌晨两点半的越湖路上。
虽然其他街道上空荡荡,但有“夜市一条街”之称的越湖路,以一街之力扛起整个城市后半夜的gdp,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路上的人挺多,整条街灯火通明,各店铺前支出桌椅,坐着的人三两成群,有吃串串的,有吃粉吃饺的,吃羊骨头的,还有和他们一样吃龙虾的。
程默问,“菜干饼吃吗?”
此时他们停在一家并不起眼的店铺前,那店铺门头上没有招牌,非常低调,借着店内的灯能看见店外的围栏上挂着个大红的牌子,黄色大字写着“菜干饼”,再仔细看,上面还有一串小字,“传统手艺二十几年老口味”。
程风毫不犹豫地回答,“吃。”
程默就要了两个菜干饼,“一个不加葱……哎,你要葱吗?”
程风答,“不要。”
“两个都不加葱。”
老板娘捏了两个面团加入梅干菜后塞进炉内,锅炉里的炭火一直燃着。老板娘用本地方言招呼他们,“小伙子在这儿工作啊?”
程默道,“是。”
“做什么的呀?”老板娘很热情。
程默有问必答,“老师。”
老板娘更热情了,“哦呦呦是老师呀,了不得了不得,很有文化啊,几岁了,结婚没啦?”
“……还没。”程默想着这菜干饼怎么还没好呢。
“哦呦这样可不行啊,小伙子要抓紧起来,你们喜欢什么样的,阿姨给你们介绍呀?”老板娘继续说,“阿姨是过来人,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呀,我跟你们讲……”
老板娘一波催婚攻势,程默完全无法招架,程风忍着笑打断她,“菜干饼好了吗?”
“哦哦快好了快好了。”老板娘迭声道,过了一会儿,她用铁钳从锅炉里夹出菜干饼,晾了十几秒钟后分别装进两个塑料袋里。
程风恰好有零钱,匆匆付完钱,没等老板娘说话,两人拿着饼落荒而逃。
刚出炉的饼很热,隔着薄薄的塑料袋依然觉得烫手,热乎乎的气息里夹杂着梅干菜和烤面粉的味道。菜干饼不同于烧饼和锅盔,摸上去能感受到面团的柔软,它大概大半手掌大小,外皮很松,馅儿很足,咬一口,油和鲜味一齐流了出来,厚软的一口面皮合着馅料,香却不腻。
程风眼前一亮,“好吃!”
“你不会……”程默憋了很久,还是憋不住,“你不会没吃过吧?”
程假本地人风一脸理所当然,“没有。”
程默不可置信,“你们以前学校外面没有这种路边摊吗?卖臭豆腐、油炖果,菜干饼、烤红薯什么的?”
“有。”程风回答,“但我一直没买过。”
程默拍拍他的肩,“我们这儿吧,别的不行,吃得很多,以后我们再来吃。”
程风安静地咬了一口饼,垂着眼睛,长长睫毛遮住了神色,在昏黄的路灯下,恍惚生出一种难受的情绪,程默暗想自己难不成嘴碎说错了,把刚才那句话反复琢磨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毛病,或许是想多了?
“……好。”程风抬起眼笑着看他,“以后我们再来。”
看来是想多了。大概是喝了酒的脑子不太清晰,喜欢胡思乱想?
程默用手机给吃了一半的菜干饼拍了个照,不知怎的此情此景很想发个朋友圈,心动不如行动,他也就这么做了,还配上一段文字:和一个从没吃过菜干饼的老乡吃了菜干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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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到学校的时候,钱深生无可恋地瘫在工位上。
厚厚一层黑眼圈加上萎靡不振的状态,引起了早早到办公室备课的刘倩的注意,她凑过去,语气意味深长得很,“小钱同志,春宵苦短,悠着点啊!”
“???”钱深垂死病中惊坐起,他怀疑有人在开车,但他没有证据。
“刘老师早。”程风和刘倩打了个招呼。
“早早。”刘倩眼尖,一眼就瞟到程风旁边的程默,“诶,你们是一起来的?”
程风点头,“嗯。”
她怀疑地目光轮流扫着三个人,“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程默一看离早自习还有大半小时,往工位一瘫,“那就不讲了吧。”
“我还是讲吧。”刘倩八卦地问,“你们仨昨晚去干了什么,怎么都是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啊?”
钱深终于有了自证清白的机会,“我们只是组个局去吃龙虾啊,姑娘你想什么呢?”
“我就是关爱同事啊。”刘倩撇了撇嘴,嘀咕道,“本来还想如果你们去参加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带颜色活动,我还能从里头找点素材……哦对,小龙虾局下次叫上我啊!”
钱深翻了个白眼,“您老人家忙着和男朋友相亲相爱,哪里顾得上战友的聚会?”
“小别胜新婚,你们这种单身狗不懂的。”刘倩嘿嘿笑了声,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说,“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这次疗休养的地点出来,去n市。”
“又那么近啊,就没点天南海北的地方吗?”钱深抱头抢桌。
“知足吧老铁。”刘倩掏出手机,“我这是第一手资料,领导应该过几天才会在群里发布,行程你们看吗?”
钱深忙道,“看看看,你发给我们。”
刘倩按了几下,突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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