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小子没遗传到徐有材的傻的?
自己如此出色的基因都没能挽救他们徐家的傻子传统么!?
徐涿还在展望美好未来:“爸看我对子佑念念不忘,心肠再怎么硬也会松动些,到时候我再下剂猛料,比如说醉酒后在爸面前哭喊子佑的名字,或者——”
“行了,你别说了,”段茹无力道,“杜总知道你们的计划吗?”
“他最近有很重要的事要忙,我没打扰他,”徐涿说,“其实整个计划都不需要他的参与,没必要让他c,ao心。”
虽然他口若悬河说得好听,但是段茹总觉得他想得太美,便劝道:“你还是和杜总讲一下,到时候出岔子怎么办?”
徐涿那头连声说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了进去。
雨渐渐变小,一名学生进来通知她上车,段茹最后叮嘱了几句挂断电话。
徐涿放下手机,温助理进来送文件,看他心情不错随口调侃了一句:“徐总遇到什么好事了?少夫人又约您出去二人世界?”
他说的“少夫人”指孙柔,之前徐有材带她来过公司,能当助理的个个是人j-i,ng,一眼就看出来徐有材是以对待儿媳妇的态度招待孙柔。徐涿平时和大家相处很随和,所以温助理和他说话也比较随意,便调侃了这么一句。
谁知徐涿闻言沉下脸,语气严肃:“别乱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不要影响人家女孩子的名声。”
温助理赶紧手指沿嘴巴一拉,示意闭嘴。
“今天我有事,你收拾收拾东西提早下班。”徐涿说。
温助理回到座位上,腹诽道还说不是约会,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分明是去见心上人。
*
徐总的心上人已经回到家,卫姨从厨房里伸出脑袋:“徐先生大概什么时候到?”
“他在路上,大概半小时后。”杜子佑回道。
卫姨叹一声,说:“路程太远了,徐先生来回奔波挺辛苦,等一下我留点汤让他带回去当宵夜吧。”
杜子佑摇摇头:“不必。”
卫姨张了张口还想问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缩回厨房干活。
杜子佑猜到她没问出来的是什么话,但他不愿意多说,转身上楼。
新房面积比别墅小得多,他让人打通了上下两层,一层是会客厅、厨房和健身房,他的卧室、书房和娱乐室都在第二层。
杜子佑脱下西装外套,松开领带,坐到单人沙发上长长吐了口气。
他疲惫地揉揉眉间,抬头看见角落里静静伫立的黑色三角钢琴,不禁发愣。
今天他没去公司,而是回了老宅。
难得在没有人叫的情况下主动回去,杜永封白天不在家,杜子佑也不是回去找他的,而是去见了卧病在床的老杜总。
打发走一脸狐疑的管家,杜子佑从护理人员口中了解父亲最近的状况,得知他时常脑子不清楚,能认人但是说话没有条理,甚至听不懂别人的话。
杜子佑坐了老半天才等到他清醒一些,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赶在杜永封下班回来前离开。
落地窗的帘子大开,黄昏的余晖洒在漆黑油亮的钢琴上,像在夜色中亮起了彩色的光。
心里的烦闷难以疏解,杜子佑坐到钢琴前弹了一曲小夜曲,一心二用脑子又浮现老宅的情形。
都说人年纪大了,心肠也会变软,这个道理在父亲身上也得到印证。
他迷迷糊糊中认出自己时,竟然没有像以往二十几年那样冷眼相待,反而动了动手指让自己靠近一些说话。
在氧气罩下一字一顿艰难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斥责,而是怪他“好久没回来”。
杜子佑十指在黑白键中飞舞,旋律优美动人,弹奏的人嘴角却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死到临头了才想着向善,想着弥补过去所作的恶?未免太迟了吧。
不过那人真的想弥补的话,倒对他挺有利。若是从前,自己不会忍着恶心和他们周旋,但是现在他要为自己和徐涿的未来考虑,恶心就恶心吧,总要付出点代价。
思及徐涿,杜子佑冷酷的面容r_ou_眼可见地柔和下来。
分开差不多一个月,他们每天都打电话卿卿我我,但是徐涿太忙太累,经常说着说着,电话那头就传来他睡着了轻轻打呼的声音。
杜子佑心疼得紧,怨自己太自私,非要对方每天电话联系。当他犹豫再三让徐涿不必勉强时,徐涿却笑着道一天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睡觉都睡不香。
徐涿都这么忙了,杜子佑原以为他肯定没空出来见面,自己也不敢提出要求,谁知对方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向他保证每周都能抽时间约个会。
杜子佑又不笨,当然明白徐涿的“忙”是徐有材故意的,于是更加感动——他是花了多少心思才能在徐有材眼皮底下偷到这么点时间啊。
他都这样努力了,自己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
这么想着,他停下翻飞的手指,视线穿过过道,落在床下的抽屉处,那里放着某种用途的瓶瓶罐罐……
杜子佑的脸颊腾得红了,两只手又羞又怒地捂上自己的脸。
羞自然是因为那事儿,怒则是恼自己怎么好像越来越……欲、欲求不满。
不行!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估摸着徐涿就快到,杜子佑起身下楼,守在玄关里心绪繁杂难以平静。
于是徐涿关门时,一眼便望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徐涿张开双臂把扑过来的人搂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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