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迟疑地,他乖顺得很,颤着浓密的睫毛,就把眼皮垂下了。
徐涿最爱他对自己全身心信赖的样子。
他微笑着,稍稍低下头,嘴唇贴上杜子佑润泽的唇瓣,很软,有点凉,还有点干。
四唇相触的瞬间,怀里人呼吸骤然一窒,唇开始抖了,曲在胸前的手攥紧徐涿的衣服。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有半秒,徐涿和他分开一点距离,然后再次贴上,试探着伸出舌头,舌尖轻轻划过——
杜子佑颤得更厉害了。
他们都是没有经验的童子j-i,徐涿觉得自己动用了这辈子最多的聪明才智,拼命回忆以前看过的亲吻的影视片段,模仿演员的吻法,同时又要注意不能太用力,不能太深入,以免把心上人吓跑。
但是情到深处岂是能自控的?
侧身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实在不方便,徐涿吮着杜子佑的下唇,同时双臂一用力,竟然生生将对方抱起一转,使他面对面坐在自己大腿上。
“嗯”杜子佑一声惊呼闷在喉咙里,立即被啧啧的水声掩盖。
杜子佑觉得自己喘不气来了,脑袋缺氧晕得厉害,全身的力气早已流失干净,只能依靠背后的手支撑身体,不至于摔倒了去。
徐涿艰难地和他分离,两人的嘴唇又红又肿,泛着水光,四目交缠,热烈得下一秒又要贴在一起。
“还、还好吗?”徐涿嗓音喑哑。
“嗯。”杜子佑轻点一下头,脸蛋红扑扑的,眼角挂着两滴生理性的泪水。
徐涿闻言只对着他傻乐,心里炸开了烟花。
感觉太好了!
他能一直这样吻下去,什么晚会、招待会都去他的!
但是现实毕竟是现实,冷水一泼,再火热的念头也得被浇个透心凉。
他们现在这副模样肯定不能出去,徐涿也不肯放杜子佑下来,就这样抱着他,一起平复呼吸。
他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能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么。”
杜子佑情绪好了许多,手指玩着徐涿的领带结,轻声道:“有记者追问上次在轻食阁的事。”
他在轻食阁差点儿被那个人捅刀子,如果不是徐涿及时出现,他可能命都没有了。
徐涿后来没有关注这件事,不知道最后是如何处理的。
“我起诉了,轻伤,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杜子佑耷拉着嘴角,两只手玩儿似的将徐涿的领结拉松一些,“想不到他还不长记性,和不良记者勾搭上,要给我捣乱。”
徐涿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
杜子佑皱起鼻子:“岳来勇,奥亚相关的人。”
“他不是秉优的高管么,怎么成了奥亚的人,”徐涿诧异,“秉优收购奥亚怎么会和他有关系?”而且你为什么如此生气?是被什么话刺激到了吗?
“事情很复杂,”杜子佑猛地一拉,徐涿被自己收紧的领带勒得呛了下,“我不想说,你别问了。”
“好好好,你快松手。”
杜子佑“哼”一声,放开双手,从他腿上下来,到一边整理仪表。
任性的小妖j-i,ng!
徐涿心里是又爱又恨,解救自己的脖子后,冲上前一躬腰,把杜子佑竖着抱起来,双臂横在他的t-u,n下。
杜子佑第一次被别人这样抱,失去重心倒向前,吓得搂住对方的脑袋,两手直拍他的肩背:“你放我下来!”
“还敢不敢谋害亲夫了,啊?”
“谁、谁是亲夫了!”杜子佑脸更红了,像熟透了的龙虾,马上可以开吃了的那种,“放我下来!你太、太——太可恶了!”
“我太太一点也不可恶,”徐涿调笑道,“他是只小妖j-i,ng,喜欢耍小性子,可是我就是爱惨他了。”
论嘴贫,杜子佑这样的学院派怎么可能比得上徐涿这样的经验派,他哼哼唧唧骂不出话,几乎要气哭了。
徐涿见好就收,放他下来,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现在不想说就不说吧,等以后想说了,直接来找我,我随时恭候大驾。”
他用大拇指给杜子佑抹去眼角的泪珠,继续说:“那个记者赶走了?这次事情影响不大吧?”
“在场的媒体都是写通稿的,打声招呼就行,”杜子佑说,“其他的事情,让手下的人去干。”
徐涿点点头,用手给他打理头发,说:“那我们出去吧,我可以陪着你么,就说是你的朋友之类的?你那些安保人员不太靠谱啊,随便就给我这个陌生人指路。”
杜子佑瞥他一眼,不满道:“你是不是又对别人施展魅力了?”
徐涿大呼冤枉:“什么‘又’!?我是个三观正的大好人,不久前还被发好人卡,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杜子佑嘟囔:“不管是不是故意,都是这样干了。”
“行,你说的都对,”徐涿投降,“我以后一定注意。”
“咚咚”门被敲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休息室的隔音不错,门敲得这么响,来人应该有急事。
“我去问问,”徐涿对杜子佑说,“你再整理一下衣服。”
他开锁,拉开门伸出脑袋,问:“怎么了?杜总很快就能出来。”
敲门的是刚才的眼镜中年男,他脸色y-in沉,问:“杜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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