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是冷,但好在不潮s-hi。
池言睿半张脸都被围巾挡住了,只露出那双好看的眼睛。反正是在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不需要在意别人的视线,所以他大大方方地牵了邱时的手,一只毛茸茸的手套和另一只皮手套握在了一起,前后轻轻摇摆。
“你知道路吗?走那么快。”邱时被池言睿拉着,心情很好。他好久没回来,整座城市都变得陌生了许多。
“我不知道啊,但我有导航。”出门前池言睿就查好了线路,最近的atm就在出小区左转的路口上,很好找。
邱时让他走慢点,又替他拉了拉有些松开的围巾。
池言睿眨眨眼,“明天我们出来堆雪人吧。”过几秒又问,大年三十晚上可不可以燃放烟花爆竹。
“不能。”邱时耸耸肩,“我替你问过了,主城区都禁,你要真想放,我可以带你去郊区。”
池言睿摇头,“不去郊区,听起来就觉得不太安全。”
“我又不对你做什么。再说了——”邱时凑近了亲他,“我做的也不少。”
“你正经一点。”池言睿笑着躲开,“大街上都是人呢。”
邱时嗯嗯两声,“我亲我老公又不犯法。”
池言睿作势推他,“那老婆还是听老公的话,快别闹了,我看见atm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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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取完钱回家,池言睿立刻钻回房间包红包。
邱时留在外面陪父母说了一会儿话,起身去敲了卧室门——他的房间没怎么变,只是换了那张单人床。床很新,看样子是父母为了他和池言睿准备的。他没问过二老怎么突然转变了想法,但这转变是好的,如果去问,很有可能又要勾起一些不那么愉快的记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
“进、进来。”池言睿声音慌张,等看到是邱时才松了一口气。
“干什么呢,鬼鬼祟祟。”邱时笑着靠在门边看池言睿,对方脸上红扑扑的,像是喜庆的年画娃娃。
池言睿扬了扬手里那两个厚厚的红包,“你说呢?阿姨叔叔还在客厅吧,你把门关上说话。”
“他们不会随便进来的。”邱时这么说着,还是顺手带上门,问他准备什么时候给红包。
“临走的时候吧?”池言睿有些困扰地挠挠了鼻尖,“我要是直接给,会不会不太好?不然就留在枕头下面,等我们走了,阿姨他们收拾的时候正好能看见。”
邱时笑,“听你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池言睿马上乐了,从床上起来走到书柜前打量,“让我看看先藏到哪儿。”
邱时走过去拍他的屁股,“你看着藏吧,藏完出来吃东西。我妈炖了点银耳桃胶,说是给你润润肺,昨晚听你咳嗽来着。”
“我咳嗽又不是因为干燥……”池言睿话没说完,因为他看懂了邱时戏谑的表情是要表达什么。他咳嗽是因为昨晚一直憋着没发出声,只是张嘴喘气,喘到后来嗓子发干,这才会在大晚上地咳个不停。
邱时碰碰他的耳朵,“睿睿乖,下次不这么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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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下次更过分。
而且比池言睿想象中来得更早一些。
大年三十,四人一猫热热闹闹地一起过了。
年糕一会儿窝在池言睿腿上,一会儿又跑去邱时妈妈那里要吃的,喵喵喵地叫着闹着,疯完以后找了个柔软蓬松的垫子趴着看电视。
邱时可算是理解朋友圈里那些晒娃的人了,年糕轻而易举便夺得了父母的欢心,二老除了照顾他和池言睿,其余时间都是年糕长年糕短,追着撵着拍照拍视频,拍完就凑在一起乐呵呵地看,甚至还想让年糕留下来。邱时看了看年糕的肚子,无情地拒绝了爸妈——“爸妈,你们这不是在养猫,这是在养猪。”
吃饭的时候池言睿喝了葡萄酒,葡萄酒的度数不高,口感偏甜,所以他接连喝了几杯也没觉得上头,还一直夸味道好。临近十二点的时候,邱时妈妈催着他们去洗漱,“先去洗,洗完以后困了好直接睡。”
池言睿靠在邱时身上没动,鼻腔里轻轻飘出来一个嗯。
“不想动啊?我抱你去?”邱时跟他咬耳朵,“是不是困了?”
池言睿打了个酒嗝,“好像是有点醉。”
“小池不是没喝多少吗?”邱时爸爸转过来看,“哟,邱时,你快扶他去洗漱睡觉吧。”
池言睿缓缓摇头,“要守夜。”
邱时哭笑不得地捏他鼻子,“守什么啊,我替你守,你乖乖睡觉,嗯?”
“不行的。”池言睿特别坚定,就是不愿意挪地方。
“你……”邱时还想在说什么,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他抬眼往那边看,隐约看到了四个字。池言睿贴着他,他也不敢动,便让妈妈把手机递过来。
邱时妈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迟疑道:“是小池妈妈打来的电话吧?”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睿睿妈妈。
邱时点头,“是,估计是打睿睿手机他没接——哎哟这个醉猫,妈,你接吧。”他是有私心,想要两家家长通个话,就像普通的男女情侣一样。
“……好。”他妈妈接起手机,“那你去照顾小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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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言睿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又回到了那个晚上,那个做梦笑醒的晚上。
邱时说要帮他消耗多余的j-i,ng力,于是两个人滚在一起,亲过摸过不算玩,再做多少都没能把心里的火给压下去。
邱时张嘴给他口,又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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