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色铁青,吓得气都顾不上喘,结结巴巴地指着一旁茂密的树丛说:“尸……尸体,死人了,死人了。”
陆铭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出来遛狗,谁知道它走到这突然跑进那里面,我进去一看,就就就看到了一具尸体。”说完男子转身牵着狗就要走。
陆铭拦住我他,出示了证件:“我是警察,你先不要走。”
“人又不是我杀的,凭什么不让我走,这地方太晦气了,我不要在这待着。”
“你是报案人,等会还要向你了解情况,不用担心。”说完陆铭收起证件,弯腰钻进了密不透风的树丛里。
这里是正在开发建设中的大型公园,有几座山,还有成片的树林,陆铭所在的位置正是公园的一处角落,围栏围得松松散散,都不用走正门,直接就能大摇大摆走进去。树林因为还没有来得及开发的缘故,毫无规律地生长,里面连条像样的小路都没有,陆铭往树林里走了五分钟左右,就看见远处地面上躺着一具女尸。
陆铭走进蹲下身简单看了尸体的情况,女子穿着一件正红色的连衣裙,但裙子烂得不成样子,褴褛的衣衫已经不能起蔽体的作用,身体多出皮肤果露在外面,全身被划了很多刀,伤口深深浅浅,长短不一,衣服和皮r_ou_黏在一起,一时间竟分不清是身上的血更红还是裙子更红。
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地上,发丝间都是灰尘和枯枝败叶,左手被切下来,在手腕上留下一个平整的切口,却不知所踪,右手五指蜷曲还留在手腕上,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轻微的腐臭味,女子的眼睛大睁着,眼角都是血丝,脸上的表情永远定格,那是极度惊恐害怕和绝望的神色,也是她死之前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认知和感受。
邢楷正在翻看文件,手机突然响起,是陆铭打过来的,对于一个能抱着说话绝不站着说,能见面说话绝不电话说的人来而言,打电话只能说明他现在不在办公室,不然这会陆铭肯定爬他桌子上去了,邢楷接通电话:“你出去了?”
“嗯,告诉你两件事情,第一,我给你买了润喉糖,很好吃的,都给你吃;第二,文西公园这边出事了,发生了命案。”
邢楷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就往外面走:“等着,我马上过去。”
☆、万恶之源
原本无人问津的一片树林因为一起命案突然变得喧嚣起来,警察法医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现场,在周围一公里之内拉起了警戒线。
邢楷带队员拨开层层叠叠的树枝走到了树林的最深处,法医正在对尸体进行初步勘察。
林立看了一眼尸体的惨状:“凶手跟死者是有多大仇,怎么把人划成了这个样子”
“密密麻麻,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肤,这凶手也太惨无人道了。”
陆铭走过去拍了拍顾念恩的头:“别在这义愤感慨了,死者的左手被割下来却不见了,你们到现场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
“除了失踪的左手,血迹,足迹,凶器,所有和凶手有关的线索全都仔仔细细搜一遍。”
邢楷一句话,把刚到现场的队员全部安排去搜山,一人牵着一条警犬,分头对四周进行搜查。陆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从兜里拿出几颗糖,默默走过去不经意挽着他的手,把糖放在了他的手心里,“听说过走路天上掉馅饼的,没听过买个糖还碰上凶杀案的,是不是遇上你耗光了我所有的好运气啊?”
邢楷拆开一颗放在嘴里,“这锅我不背。”
“不过也挺值的,赚大了。”
两人走到尸体旁边,法医正在对尸体进行搬运,“白法医,有什么发现吗?”邢楷问。
白衡从地上站起来,“尸体轻度腐烂,最长的尸僵期也过了,结合这里的温度和s-hi度,初步估计死亡时间三天以上,身上被划了几十刀,每一刀都不足以致命,但加在一起就是她死亡的原因。”
“她是被凶手一刀一刀割死的”
“可以这样说,伤口周围皮肤有自愈的现象,是活着的时候留下的,应该是伤口流血过多最终导致了她的死亡,这种刀法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到,下手重了人很快就会死的。”
“师傅,凶手是不是很恨这个女的,这手法是在报复吗?”一旁的小段c-h-a嘴问。
“报复?真正报复型的凶手杀完人绝大多数都会毁尸灭迹,不会留全尸的,这种程度的话就是变态了。”
小段摸摸头满脸疑问:“变态?”
“以杀人取乐的变态,纯粹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yù_wàng,凶手享受的是把人活活折磨致死的过程,凶手不但和死者没仇,说不定都不认识死者。”
郝幸运的一通电话突然打断了邢楷的话:“队长,死者身份查清楚了,李妙,25岁,大学毕业刚工作两年,自己在荆北市租的房子,独居,因为没有和家人住在一起,所以她失踪这几天一直没人发现,我查了她的社会关系,一干二净,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没有感情纠纷,没有债务纠纷,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近三年连和人吵架的记录都没有,现在还不知道凶手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动机就是没有动机,凶手是随机做选择对象下手的。监控录像呢?”
“死者最后出现是四天前晚上七点,被路边的监控拍到了,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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