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老爷扶去休息,鹦哥去厨房叫人准备醒酒汤,给老爷服一碗。”王宓有条不紊的对下人们吩咐道,鹦哥是她的贴身丫鬟,从小就跟着王宓,约莫十五六岁,长得水灵灵的,被王少爷惦记了许久,可惜她脾气拗,转头就和王小姐告状,王少爷被王小姐收拾了一番,再不敢惦记这小丫头。
“温老板见笑了,我爹他一喝酒就喜欢说胡话。”王小姐端起酒杯敬了温琅一杯酒。
温琅也不推辞,笑道:“令尊对你爱护有加,旁人羡慕还来不及。”
王小姐低垂眉眼,莞尔一笑,“我爹常说若是我生得男儿身,定当有一番大作为,可惜我投了个女儿胎,就是书念多了也会被人指责,家中族老听闻我爹有意将生意交到我手中,更是百般阻挠,找了不少媒人替我说亲,让我好生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可是什么才是正道,为何男子能做的事情,我们女子就不行,镇南王的夫人也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她照旧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比那些迂腐的书生不知道厉害多少。”
王小姐大概有些微醺,她仰起头,乌黑的发滑过她雪白的脖颈儿,双瞳剪水,目含秋波,她苦笑道:“就因为我们是女子,便注定样样不如男?我偏不,那些对我口诛笔伐的人,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我。”
“我偏要争给他们看。”
王宓一席话听得温琅心头滚烫,他甚至有些怀疑王小姐和他一样有前世的记忆,或者是个穿越者。
他试探的说了一句:“可乐?”
“嗯?”王宓侧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
“飞机?”温琅又说。
“你在说什么?”王宓不明所以的问道。
看来王小姐只是思想有些前卫,并非老乡。
温琅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着王小姐当之无愧是位女中豪杰。”
他端起酒杯和王宓碰了一下,说:“谁说女子不如男,妇女能顶起半边天。”
王小姐和他碰了一下杯,展颜一笑,“你果然不会觉得我是疯子。”
还未等温琅接话,王宓又说:“你若是个普通男子,我定会嫁你。”
这话吓了温琅一跳,王小姐平日里看着温婉可人,没想到竟然是个侠女性子。
“可惜了,我已经成婚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将杯中的酒饮下。
下人扶着温琅去客房,喝过醒酒汤后睡了个午觉,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他从窗户望去,漫山遍野的红叶在夕阳的映照下绯红一片。
如此美景,只有他一个欣赏,有些可惜。
若是游景殊在这里,说不定会写首小诗。
他望着窗外摇摇头,大抵是听见了他的动静,下人敲了敲门,“温老板可是醒了?”
“嗯。”温琅应了一声,下人们便端着水和巾子进来。
温琅在这里留宿了一夜,夜里还泡了个温泉,十分舒服,一夜无梦,解了近日以来的乏。
一回到店里,温琅就提笔开始写企划书,写好了直接去了王家府上,和王老爷还有王宓商谈,主要是和王宓商谈,现在王家基本上是王宓在做主,王老爷也很乐意放权,至于王少爷,他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管家经商的料,每天只想吃喝玩乐,胸无大志。
族中有不少人撺掇他,说他才是王老爷的嫡长子,他妹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候王家的基业岂不是要落于外姓人之手,当中又说了不少王宓的坏话,企图挑拨离间,结果不但没成功,反而被王少爷摁在地上揍,还被王少爷一屁股坐在腰上,愣是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才恢复。
王宓和王老爷越听眼睛越亮,真不愧是温琅,白手起家,几个月时间就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这些主意就是想破他们的头,他们也想不出来。
温琅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自满的,他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占了前世记忆的便宜罢了。
那,在温琅的授意下,将里面的书全部移到别的地方去,又将三面的墙开了窗,一面可以看满山红叶,一面可以看海上生明月,一面可以看日出东方,推门而出可以俯瞰整个山庄。
屋里的陈设,也是非常有讲究,里面的摆件都是古董,字画也都是名人所书,王老爷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为了布置这件房间。
王老爷买了一批人,温琅叫黎乐去培训了一番,又叫人开始传播泡温泉可以美容养颜,舒经活络,消除疲劳。
趁着山庄还在装修,温琅回了一趟临溪村,他要去抓点动物。
见他身后跟了一拨人,游景殊皱了皱眉问他去哪儿。
“我去一趟山上。”温琅将弓箭和一些东西拿好,叫上肖勇就要往山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游景殊不是很放心。
温琅摆摆手说:“有肖勇叔在,没事的,你回去吧。”
游景殊见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眉头紧蹙,他没有说话,但一双黑沉的眼睛却说明了他的决心。
温琅被他抓着手腕,有些不自在,游景殊手心的温度,于他而言,像是一把烈火,几乎要蔓延到他全身。
“嗯……嗯。”温琅抽出手,迟疑的答应下来。
游景殊转身进了屋,他换了一身利落的衣衫,手里拿着弓箭,周身气度陡然一变,隐去了文人的那一部分,露出他利刃出鞘的一面。
肖勇看了看游景殊,心头有些惊诧,他一直以为游景殊就是一个满腹诗文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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