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哥哥我抓到鱼了!”游景阳的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手还在水里,不敢拿起来。
游韫薇在一旁也不敢再泼他的水,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盯着游景阳,温琅鼓励道:“抓稳了,别松手,慢慢拿起来。”
游景阳郑重的点点头,活像是温琅交给他了一个性命攸关的使命。
三人紧张的盯着游景阳的手,游景阳感觉自己的背上已经出了汗,终于,在万众瞩目下,游景阳把手拿起来了。
“嗯……”温琅沉默了。
游景阳傻眼了,游韫薇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阳阳你好笨啊,这是石头。”
游景阳的小脸顿时变得通红,努力鼓起脸颊,抿着唇,不让自己哭。
温琅仔细一看,游景阳手里的石头,形状很像鱼儿,摸起来也十分光滑,想必在河水里待了不少时日。
“这石头挺像鱼儿的,不怪阳阳误以为是鱼,咱们把它带回去,留着当做纪念好不好?”温琅弯下腰目视游景阳的眼睛,和他商量道。
游景阳闻言,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似乎是不大好意思,立即捂住嘴,让自己板起小脸,郑重的点头,说:“好。”
明明是个小哭包,却要努力装出小大人的样子,真是可爱。
温琅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帮他把石头放进鱼篓里,鱼篓里已经有不少鱼儿,足够他们吃好几餐,就是拿到镇上去卖也行。
他想着自己的紫苏桃子姜,明天就可以拿出来吃了,如果味道好,就拿到镇上去卖,顺便抓点鱼去卖,蚊子再小也是r_ou_。
“温哥哥,是螃蟹。”游景阳掏了个洞,结果从洞里爬出两只螃蟹。
温琅眼睛一亮,“快捉住它们!咱们晚上加餐!”
最后他们不仅抓了不少鱼,还抓到了螃蟹和虾,温琅美滋滋的带着两个浑身是水的小家伙回去,不过这会儿太阳大,没走几步路,身上的s-hi衣服就被晒得半干。
田里都是正在忙碌的村民,见了温琅有和他打招呼的,自然也有不搭理他的。
“你是景殊他夫郎?”乡间小路上,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上前来和温琅讲话。
“我是,您是?”温琅初来乍到,对村里的人不怎么熟悉。
男人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我是游广申,临溪村的里正。”
温琅恍然大悟,“里正大人好,您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游广申从袖子里拿出两份文书,交给温琅,“这是前些日子,你的小厮交给我的,近来事多,没想起还给你们。”
温琅定眼一看,是他和游景殊身份证明的文书,温琅不动声色的接过,面上含笑,“劳烦里正大人了。”
“不妨事,如今你入了游家的籍,就是游家人,也是我们临溪村的人,若是往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到东边去寻我,我家就在那里。”游广申和他指了指方向,温琅隐隐可以看见一间瓦房。
真不愧是里正,果然要比普通的村民富有,旁人都是住的茅草房,他们家已经住上瓦房了。
虽然在住过高楼大厦的温琅眼里,里正家的瓦房也很简陋,但对比别的村民家,真的算是好了。
“好,多谢里正。”温琅顿了顿,想起一件事,正好一起问了,“正好晚辈有一事想要向里正大人打听一下。”
游广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何事?”
“听闻早些年,我爹资助村里开设了学堂,不知道这学堂可还在?”温琅听游浩提过,游浩当初就是游明远办学堂的受益人之人,不过听说办了几年后,就不了了之了。
游广申闻言叹了一口气,说:“是有这回事,只是后来游老爷停了办学堂所需的钱财,教书先生家里也需要吃饭,领不到束脩,久而久之,自然就不再继续教学,学堂也就解散了。”
温琅闻言皱了皱眉,他虽然对游家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游明远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高风亮节,光风霁月,连他都能收留,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温琅开口道:“我爹的为人,想必里正大人是知道的,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还望里正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游广申心里大概有数,摆摆手说:“游相……游老爷的为人,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清楚,定是事有蹊跷,只是游老爷没给个说法,村里人也不好过问。”
听到这话,温琅懂了,游广申的意思是希望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出于游明远的本意,都希望游明远能给个说法,毕竟以后他们一家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乡里乡亲,总是需要互相帮衬着,一直有隔阂也不大好。
“里正大人说得是,回去后我会和我爹商量的。”温琅这话令游广申满意的点点头,他以为游景殊取了个娇少爷回来,没想到游景殊的夫郎人倒是挺不错的。
“还有一事,想要请问一下里正大人,不知这学堂可否再办起来?”温琅昨夜里想过了,游明远何必舍近求远,就算在镇上找不到教书先生的工作,可在村子里肯定有大把人来。
村子里资源有限,距离镇上又远,一般教书先生都不愿意来,而且费用也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担的,游明远完全可以少收点钱,让村子里的适龄孩子到他这里来念书,光是他曾是状元又曾做过宰相的名头,就足以吸引家长将孩子送来了。
更何况,在村子里教书,不仅离家里近,就是游景玥和游景殊也可以当老师。
温琅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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