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了。”
“大伯,大妈他们有没有来看过您?”
“他们家里有一二十亩田,事多,你大伯还要打零工挣钱,哪有时间。奶奶身体好,不用担心,现在我又没有田种,就是亩把田的菜园子。你放心,奶奶好着呢。”
大伯大妈,同住一个村子,两家的距离,步行只要十分钟左右,对年迈体弱的奶奶漠不关心,也不怕被别人戳脊梁骨。
荻乐涛和奶奶讲了十几分电话,才挂断手机。
张婶和荻乐涛是邻居,心地善良,奶奶有什么头疼脑热,都是她在照看。荻乐涛每次寄生活费给奶奶,还给张婶寄钱几百块,相当于请她照顾奶奶的饮食起居,有什么事情就让她及时和自己联系。
伯伯和伯母一家,根本指望不上,他们一家和奶奶还有自己住在一个村子里,连外面的人都不如,奶奶有个头疼脑热,从来不管。
荻乐涛的父母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先后生了重病,离开了人世,是奶奶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
伯伯和荻乐涛的父亲是亲兄弟,自从荻乐涛的父母走后,他们夫妻二人生怕自己的亲娘会带着荻乐涛找麻烦,躲得远远的,他们自己的孩子,大儿子和小女儿吃白面馒头。
荻乐涛和奶奶饥一餐饱一餐,有一次,他们家在蒸馒头吃,传来一阵阵白面馒头的清香味,恰好,荻乐涛和奶奶从他们家门前经过,他们家的大儿子,吃的腮帮子鼓鼓的,高举着白面馒头,对荻乐涛挤眉弄眼得瑟,大妈就立刻砰咚一声关上了大门。
有一次,荻乐涛生病发高烧,奶奶走投无路,抱着他去找伯伯伯母,伯伯没有说什么,伯母一翻白眼,不y-in不阳地说:我们自己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哪有闲钱和他看病。
奶奶含泪离开,后来,还是张婶和李叔将他送去了镇医院,一检查,高烧四十度,荻乐涛头烫的像块烧红的烙铁,张婶李叔不仅借钱给他们看病,打针输液,保了他一条小命,还忙前忙后的照顾他。
恩重如山,没齿难忘。
奶奶现在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里八亩多田,大伯和大妈以她上了年纪为由要了去,每年给她一点口粮和菜油。
奶奶打电话和荻乐涛说了,也就答应他们了。奶奶不敢不答应,万一,自己过世了,惹怒了他们,他们不管自己的身后事,那些钱全部都要孙子自己来出,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些安排,都是荻乐涛魂穿之前的事情。
听见孙鹏程在敲响了房门,荻乐涛嘴里应答一声,收回思绪,开门走了出去,赶赴片场,开始一天新的工作。
……
这一场戏,是陈蒨凯旋而归,将韩子高带回了府邸。
叔父陈霸先,一脸胡渣,长相粗犷,身材魁梧,陈蒨和韩子高一一给他行礼。
陈霸先的女儿阿莹,听说堂兄大胜而归,不仅如此,还带回来了大名鼎鼎的韩子高。
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化身翩翩起舞的蝴蝶,一阵风似的跑到他们的面前,流觞在她身后,呼唤她,让她慢点跑,小心摔倒,也没有听见。
陈霸先看着女儿心急火燎跑过来,一点大家闺蜜的样子都没有,板着脸训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面对爹的斥责,阿莹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往陈蒨身边靠了靠,拽着他的胳膊,颇有些委屈地说:“堂兄凯旋而归,我想来给他贺喜嘛,那么凶做什么?”
陈霸先对这个女儿最是没有办法,说她她不听,说的狠了,就只会掉眼泪。
陈蒨伸手轻拍了拍阿莹的肩膀,急忙解围:“叔父,阿莹从小性子活泼,她如果一反常态,您只怕还会更加担心呢。”
自己儿子,没有一个能够独挡一面,为自己排忧解难的,陈蒨等同于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为阿莹出言调和,陈霸先也没有脾气了。
“走吧,家宴都已准备好,叔父为你们接风洗尘。”
“谢谢叔父。”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反观惹了祸的阿莹,像没事人似的,拽着陈蒨的胳膊,巧笑嫣然,对清雅绝尘的韩子高,悄悄挥了挥手。
韩子高微笑颌首。
他长的真好看,不是那种一眼惊为天人的好看,而是好看到看了第一眼,就要珍惜看第二眼的好看。
怎么就那么好看呢,对你一笑,就撩动了心弦。
他们一行人往大厅里走,走在他们身后的流觞将阿莹偷瞄韩子高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不知觉咬了咬后槽牙,喉结动了动,眼中一片y-in郁之色。
至始至终,陈蒨自打回府,就没正正眼看过流觞,只怕是他姓甚名谁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韩子高啊韩子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
翌日,陈蒨带领将士在练兵场,如火如荼,练兵习武。
韩子高在府邸随意走动,观赏美景。
当他走到一棵硕果累累的枇杷树下,发现阿莹不顾形象,攀爬树木,摘树上最大最甜的枇杷吃。
她像灵巧的小猴子,跨坐在树上,剥皮品尝酸甜可口的果r_ou_,穿着粉色牡丹绣花鞋的两只小脚,还悠哉悠哉地荡来荡去。
阿莹吃的有滋有味,当她和韩子高惊讶的目光接触,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呀,是他,怎么能让他看见我这么粗鲁一点都不淑女的样子。
阿莹眨了眨眼睛,品尝果r_ou_的心情全无,懊悔不已,作势就要从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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