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所有电子产品都被没收了,谢浩鹏还专门找了两人来看着他。这个周末,谢星阑都快闲出屁了,每天就是趴在床上翻一些体育杂志。
袁毓文担心他情绪不好,时不时进来陪他说话。
谢星阑总的来说心态还是挺好的,他爸的性格他知道,就是嘴硬心软的人,在气头上的时候越跟他反着来,他就越火大,顺着他的话,时间久了他态度反而就会软下来。所以谢星阑没有闹绝食,也没有干些幼稚的事,乖乖地在屋里睡了两天。
周一,家里司机送谢星阑去的学校,一切如初。
谢星阑到的时候刚开始早读,他在教室里看了圈没看到江戈人,就去找李小彬问。
“江戈有来过吗?”
李小彬:“没看到,怎么了?”
谢星阑就把周末的事说了。
李小彬:“学校领导有病吧,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兴师动众,你爸肯定气得不行。”
既然都给他爸打过电话了,江戈那边肯定也通知了。
不知道江家人知不知道,江戈本来身份就微妙,要是被江家人抓住大做文章,处境可比他要麻烦多了。
到下午的时候,江戈才出现。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在临近高考的时候,江戈居然转了班,转去了理科的火箭班。
他们班主任可能早就知道江戈要转班,校领导肯定也交代过什么,所以班主任没有跟同学们具体说这事。
谢星阑没有特地去找江戈,中午跟李小彬顾朗他们吃饭的时候,李小彬问他:“你知道江戈要转班的事吗?”
谢星阑摇摇头。
顾朗说:“那肯定是他家里的人跟学校要求的。”
谢星阑不以为意,咬着筷子说:“转就转吧。”江戈不是随便人摆布的人,他既然同意转,那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谢星阑信他,当然也就不会想东想西庸人自扰,该怎么吃怎么吃,该怎么喝怎么喝。
晚自习铃声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班级。
顾朗喊谢星阑:“老谢,走,吃夜宵去不?”
“不吃,你先回去吧。”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谢星阑支着脑袋看窗外,最后教室里一片静谧,只有白炽灯还明亮如昼。
仿佛心有灵犀,听到门口传来的轻微动静,谢星阑刚一转头,就看到了江戈站在门口。
他抬手招呼:“来啦。”
江戈嗯了一声,走进班级后,关掉了灯开关,教室里被漆黑夜幕吞噬,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灯光辉泄入些许,以及两个人逐渐靠近的呼吸声。
没有多余的话语,他们安静又迫切地拥吻在一起,汲取着对方的温暖气息,仿佛只要这样毫无保留地拥抱在一起,就足以平息所有的躁动不安以及患得患失。
黑暗中谢星阑看不太清楚江戈的表情,分开之后,他说:“我爸把我手机没收了,这次是真联系不上了,你别太想我啊。”
江戈轻轻摸着他后颈的皮肤,留恋不舍地在他脸上细细地亲吻。
“你爷爷是不是也知道了?”
江戈低沉地嗯了一声。
在接到学校电话不久后,江爷爷跟谢浩鹏就联系上了,两方家长遇上这种事虽然尴尬又难以启齿,但彼此都为了下一代着想,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商讨。
他们当然都不想谢星阑跟江戈继续纠缠下去,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把他们两个隔开,断了联系,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淡了。
江戈不想跟谢星阑说这两天跟他爷爷周旋的细节,也不可能告诉谢星阑,他因为沉默顽抗而被江老爷子用拐杖打得背后全是淤青。
可这些都不算什么,都是他已经习惯经受的东西。
他其实已经有能力脱离江家的辖制,他也没有把江家的势力放在眼里。他完全可以扔下一切就离开这里,给谢星阑足够好的生活。可是谢星阑跟他不一样,谢星阑有温暖的家人,有要好的朋友,他再自私,也不可能让谢星阑抛下这些跟他走的。
“再给我一点时间,”江戈紧紧地抱住他,仿佛怕一不留神谢星阑就会从他怀里溜走一样,轻声说:“再等等我,好不好?”
迟早有一天,他会强大到能无视所有人的反对,光明正大地跟谢星阑站在一起。
“好。我等你。”
有些话即使不说出口,他们之间也有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这种默契根植于对对方毫无保留的爱意和信任,即使外界巨浪滔天,也难以撼动半分。
高考前的最后两个月,所有高三学生都沉浸在了紧凑高强度的冲刺学习氛围中,谢星阑跟往常一样,跟李小彬和顾朗他们打打闹闹,日子过得没心没肺又潇洒自在。
袁毓文原本担心他被迫跟江戈分手,肯定要失落低沉一段时间,没想到谢星阑还挺放得下的,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她有点疑虑,但更多的是安心,其他的,她也不会再过问。
理科火箭班在另外一幢楼,江戈也不住校了,所以谢星阑在校内几乎没遇到过他。
偶然有时候在食堂看到他,他还是独来独往,清冷孤高。
学校里人太多,他们两又都是显眼的人,为了避免再起流言,传到家长耳朵里节外生枝,他们两人在学校里几乎没有碰过面,仿佛成了陌生人一般。
谢星阑跟江戈的事似真似假,传遍了三中,cp楼一骑绝尘,碾压了无数八卦贴。虽然其中发生了什么众人不得而知,但这平时都走一块的两个人突然就决裂了,面对面走过也当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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