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拿起毛巾擦脸:“我去吧,正好熬了大半宿夜,出去活动活动。”
市局里的人都知道她随和,即使升了官也不摆架子,顿时笑道:“成,那一会要买多少份发宋队手机上。”
宋余杭笑:“没问题,对了,今天上午九点有个阶段性工作总结会议,冯局也会来,务必通知到,技侦,刑侦,一个都不能缺席。”
“是!”同事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宋余杭拿起钱包和手机出门。
在街角的摊贩那买了早餐,宋余杭拎着一大袋油条豆浆包子煎饼转身的时候,就看见了林厌从一辆高级轿跑上下来。
替她拉车门的男人西装革履,三十出头,收拾得很是j-i,ng神。
林厌穿了一件改良旗袍,寒冬腊月里下摆叉开到了大腿根,裹得身材前凸后翘,肩膀上披了一块遮风的小皮料,棕色的卷发柔顺地垂在肩头,冷不丁一眼就是风情万种。
宋余杭被她吸引了视线,眼睁睁看着那男人把手扶上了她的肩头,又滑落到了胳膊上,跟她说话。偏偏林厌也没拒绝,甚至还是在笑着跟他寒暄。
这个动作她也常做。
宋余杭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瞬间冲上了头顶,恨恨磨着牙。
她大踏步气势汹汹杀了过去,那男人已开车走了,林厌一个人哼着歌甩着挎包往局里走。
宋余杭跟上她:“昨晚你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林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哟,这不是宋队吗?怎么也沦落到实习生才干的活啦?电话?什么电话?我没听到。”
宋余杭追了两步,拦在她身前:“装,继续装,我昨晚离开是因为——”
林厌听她提起昨晚就烦,一巴掌把人甩开:“滚,好狗不挡道。”
路过的几个同事顿时一阵窃笑,宋余杭两手不空,又没法拦她,涨红了脸,把塑料袋往路过的段城手里一塞,追去了更衣室。
段城一脸懵逼:“诶——这谁是谁的啊?”
话音未落,两个人已经没见影儿了,一前一后进了更衣室。
宋余杭动作略有些急躁,关门的声音大了点,惹来更衣室里的其他女警们纷纷侧目。
林厌若无其事往里走,找到自己的储物柜,宋余杭跟着她,绕过其他同事,压低了声音道:“你别生气了,我昨晚真的不是回去找她……”
林厌打开自己的柜子,摘了耳坠放里,开始解旗袍扣子:“更衣室,不换衣服就请你出去好吗?”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够别人听见,一边说一边略略仰头,解锁骨下的衣扣,露出了优美的脖颈和下颌线。
其他人探寻的目光看了过来。
宋余杭只好退了一步,去找自己的储物柜开始换一会开会要穿的正装。
她一边换,余光偷偷打量着林厌,只见她脱了旗袍,长长的裙摆坠地,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
她正背对着她,林厌每一次举手投足都仿佛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尤其是那振翅欲飞的蝴蝶骨,腰窝塌陷下去,不盈一握。
林厌手指勾着头发,拿皮筋挽了起来,露出了纤细的后颈。
她皮肤白,在清晨日光的映照下,更像是蒙了一层釉质。
宋余杭看得目不转睛。
林厌当然知道她在看,动作更慢条斯理了些,甚至还调整了一下肩带,微微侧过头去,露出了半张好看的侧脸。
宋余杭转过头来趴在自己柜门上,深吸了一口气,三下五除二穿好。
她收拾得差不多了,林厌才刚穿上清浅蓝色制服衬衫,一颗一颗扣扣子,然后打领带,正了正领结,准备把衬衫下摆扎进制服裙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按住了双手。
更衣室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宋余杭抵着她耳语:“别生气了,我错了,我当时拦你也只是因为孩子在,不是为她。”
林厌皮笑r_ou_不笑:“合着怎么都是你有理呗,瞒我那么久把我当傻子玩呢。”
“我哪敢。”宋余杭深吸了一口她脖颈间的香水味,只觉得浑身舒坦。
和她常年裤装不一样,林厌多半选择夏装半身裙,不仅好看还给她留下了可乘之机。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毕竟,这事也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
宋余杭边说,搂紧了她:“我本想自己悄没声解决算了,不叫你c,ao心,谁知道……”
林厌挣扎了两下,摁住她越来越放肆的手,微微喘着气:“解决?怎么解决?你的解决就是护着别人扔下我是吗?”
“当然不是,我已经跟她说好了,以后不会再纠缠我,纠缠你了,也会让她跟你道歉。”
宋余杭贴着她颈部的肌肤,触感柔和细腻,又很香,她今天妆容j-i,ng致,打扮时髦,又换了一种香水,再想到早上送她来的那个男人,愈发吃味了。
“你还没告诉我,昨晚去哪了?”
林厌冷笑了一声,站立不稳,几乎快被她的重量整个人压在了柜子上。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这事没完。”
林厌说着,勉强转过身来,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伸手拽下了她的领带,把人拉到她的唇边说话。
“至于昨晚,我能干嘛呀~”林厌拖长了声音,吐气如兰。
“我又不是非你不可,宋、警、官。”
“你……”宋余杭被她挑衅得心头火起,揽紧她的腰把人抵到了柜子上,想给人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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