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世界里,他因为身体缘故从不参加这类宴会,更别提和陌生人天南海北的闲谈。
谈来谈去无非就是那几个经济点,他心里记挂着这次副本的最终任务点,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结束之后,林天辉没强硬要求他必须跟着他,这才得了会闲。
他来到甲板上,鼻息间满是微咸的海风,目光所到之处唯美又平复身心。
夜晚的海面风平浪静,一望无垠,离开城市的喧嚣,能让人更听清楚自己内心的声音。
月光和星辰投映在海面上,构成一幅接天美不胜收的画面。
顾司迎风站在甲板前头,缓缓张开双臂,拥抱了微风。
放松、舒服又随性。
身后传来轻微的高跟鞋声,一阵微甜的香水味随风袭来,顾司收手转身看向来人。
苏白怜手里端着两杯酒,站在他三步远的地方,神色柔和眼底含情,像是在看毕生最爱的人。
顾司眉梢微动,这就开始了?
“喝一杯?”苏白怜将酒往他那边递了递,笑颜如花。
顾司无声接过,手轻动摇晃酒杯,微低头探究看她。
“这么看我做什么?”苏白怜抬手拂了下脸颊,装作无知道,“文渊,你恨阿姨吗?”
“你觉得我应该恨你吗?”顾司反问。
苏白怜低头抿了口酒:“我觉得应该恨。”
“看来你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铭记于心。”顾司说,手里的酒杯一晃再晃,就是不喝,“你不会平白无故和我说这个,还是说你想重新做人?”
“阿姨自认为没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谈何来的重新做人?”苏白怜笑了,见顾司神色不变,她心里不是滋味,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顾司生气发疯,最好能失去理智的追着她打。
看来不能兜着圈子说,得直取要害。
这么多年来看,他在乎的就是他妈妈,那就从秦甜甜下手好了。
“你爸没和你说过你妈妈的事情吧?”她明知故问,见顾司瞳孔微缩,心里一喜,对了,她再接再厉道,“想知道你妈妈怎么死的吗?”
她紧盯着顾司不放,清楚看见他握紧双手,脸上一喜,“想知——”
“不是你害死的吗?”顾司简单粗暴的打断她,抬眼冷静的看她,见她怔住不说话,又重复一遍,“是你害死她的。”
“不是的。”苏白怜摇头反驳,大口喝了几口酒,叹了口气,可怜看他,“害死你妈妈的人不是我,是你爸爸。当年要不是有他默认纵容,我怎么敢登门在你妈妈面前耀武扬威,将她气得自杀?追根究底,始作俑者是你爸爸。”
“你把自己说的像个无罪者。”顾司说。
“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再不帮文韬入户口,他就错过最佳的入学年龄。你知道最佳年龄对一个人一生有多重要的吗?”苏白怜将空了的酒杯放在一边,双眼含泪注视着顾司,低声诉苦,“嫁给你爸爸这些年,我过得也不幸福,他就是个花花性子,在外面小三小四一堆,我为表大度只能忍下,让他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多少人羡慕他。”
“你活该。”顾司一针见血,刺的苏白怜僵了脸,他斜睨她,皮笑r_ou_不笑,“你忍不下去大可以离婚。有人按住你,不让你离婚?”
“不能离婚。”她用哭腔说道,“离婚了,你和文韬怎么办?”
“原来你忍着不离婚,是为了我和他呢?”顾司笑了,心里感叹苏白怜瞎编乱造的能力真让他大开眼界,这白莲花说这些,意在何处?他耐着性子又说,“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有遗嘱的事情在前,再来和我说这些,多假。”
“阿姨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你爸爸才是害死你妈妈的凶手。”苏白怜哭道,“我是被他利用,一时犯糊涂才做出的傻事,文渊,你要原谅我啊,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话音未落,人已经自动贴了上来。
顾司头皮炸了一下,条件反s,he抖开苏白怜。
无奈苏白怜抱得有点紧,他居然没抖开,这就让人来火了。
他冷着脸抬起手:“放手!”
“实话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好过。”苏白怜泪水横流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看的顾司毛骨悚然,下一秒她又开始哭闹起来,嘴里不停喊着,“文渊,你不要这么对我,我是你阿姨,你这么做,是让我对不起你爸,对不起文韬。”
顾司:“……”
哭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阿姨知道你正是年少冲动的时候,但你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做了不好的事情。”苏白怜继续哭,一边攀住顾司,一边拉开腰侧的礼服拉链,意图营造出被非礼的样子。
顾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做戏,目光扫过藏身偏僻角落闪着红点的摄像头,唇角一勾,豁然用力甩开苏白怜,大步流星要走。
苏白怜哪能让他走?
什么都顾不上,小碎步追着他。
“你听我把话说完再走,好不好?”苏白怜苦苦哀求,脸上满是悲痛,光看画面,怕是能让人脑补一出违背lún_lǐ的大戏。
“戏不错。”顾司玩味笑道。
苏白怜脸上悲痛更浓烈了,好似下一秒就会厥过去一样,然而她却说:“林文渊,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26章 凋零的第一朵花26.
顾司从苏白怜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就一直处在防备状态, 饶是如此, 当他看见苏白怜几乎衣不蔽体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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