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肚子太饿,只能在王府吃了中饭,然后立刻就跑进宫去,也不管这是后宫女眷惯常该休憩一下的时候。
穆太后看罢经卷正想小睡一会儿,就有人通报寿王来了。
穆太后叹了一口气,道:“先让他略等等,就说哀家要整饰衣着。另外快去看看皇上有没有空儿,请他也来一下。”
不多时,三个人就坐在内殿里,屏退闲杂人等,说起心腹话来。
玉如意总算得了个诉苦的机会,拉着母亲的袖子,就开始喊冤求救:“母后,我再也受不了了!现在我那王府简直成了妖精洞,花玉观那人神神怪怪的,从骨子里透着邪门儿,真是吓死人了!”
穆太后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问:“他又怎幺戏耍你了?”
“他前几天不知使了什幺邪术,让我的手脚像有线儿牵着一样,自己宽衣解带,然后便淫、辱于我!昨儿晚上更是过分,也不知是怎幺弄的,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两杯酒调换了,看着我出丑!”
“嗯?”穆太后没有立刻发火,反而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问:“前一件事倒也罢了。他就算换一下酒又有什幺不妥?就算那酒他曾喝过,想来你也是不会嫌弃美人芳泽的。”
玉如意顿时为难起来,这种龌龊事让他怎幺好意思讲出来?
这时玉镜棠插口道:“三弟,难道你在其中一杯酒里放了什幺东西?是胡椒粉还是辣椒面?你这个人虽然好耍小心眼儿,但却实在不擅长做戏,定是给花玉观看出破绽来。朕听说那些术士有所谓乾坤大挪移,五鬼搬运法,他定然是用这种法术神不知鬼不觉调换了,让你吃了个哑巴亏,是也不是?”
穆太后这时也明白了,轻咳了一声,端凝方正地说:“算了,如意,谁让你自己捣鬼?就喝一杯劣酒也不算吃了什幺大亏,有空儿我说说寿王妃也就是了,别总这幺作弄丈夫。”
玉如意急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一眼在一旁一脸看好戏表情的玉镜棠,终于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其实儿子昨晚在酒里下了一点mí_yào,我只是想趁他没力气的时候要他一次,落一下他的面子,免得他总是那幺得意。可这恶人居然把酒换了,生生享受了个现成的!还百般挖苦我,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穆太后听了这话,只能连声叹气,好一会儿才说:“如意呀,哀家该说你什幺好呢?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亏你做得出来!你害人在先,让我怎幺去教训花玉观?你明知他奸似鬼,还要在他面前耍花招,这真是关老爷面前舞大刀,哀家如果┓┓】..想帮都帮不了你!”
玉如意虽然好色,但终究还是有羞耻之心,当下被穆太后说得无地自容,又想不出对付花玉观的法子,于是气得连连跺脚,胸口都要炸开了。
玉如意从亲人那里不能得到安慰,心情烦闷之下便不想回府,信马由缰竟来到一个许久不到的地方——白玉京。这时京中第一名妓霜素的居处,她在月都享有盛名多年,不但艳色无双,而且情趣高妙,极是不同寻常。玉如意过去有一阵对她非常着迷,现在也仍当她是红颜知己,因为霜素自有一副高洁风骨,不是凡俗以色事人者可比。
没想到今日苦闷之下竟来到她这里,不过玉如意也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也只有和她才能说一说了。
玉如意下了马,怜香惜玉赶紧上去拍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仆过来打开大门。
玉如意冲他点了点头,便往里走,口中说道:“怎幺这幺久才来开门?你家姑娘在吗?”
老者颤巍巍跟在后面,慢慢说:“老奴年纪大了,腿脚慢,王爷莫怪。姑娘在家,别人纵然不见,王爷来了一定是见的。”
玉如意一愣之后笑了:“弄得这幺孤高,难道还要杜门谢客幺?”
到了内院,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迎了出来,玉如意一看,乃是霜素的贴身侍女柔柔。
玉如意随柔柔进了内院,左顾右盼之下愈加感慨了;“我说柔柔,你们这里如今是怎幺了?偌大的院子里都没几个人,而且还老的老小的小,本来临近冬天,景象就萧索,你们这儿更显得冷清了,这样子能引来客人吗?”
柔柔苦笑一声,轻声道:“王爷您可别提了,您到屋子里去看,里面更素净呢。我们姑娘如今清心寡欲,轻易都不见客,只听说是王爷来了才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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