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特么一样儿。”陆清远没忍住,乐了,露了露白牙。而后搓了搓脸,抿嘴说:“……谢谢你们啊。”
“哎哟r_ou_麻。”游凯风乐呵呵往他肚皮上一拍,拍出声沙瓤瓜的响儿,“客气啥啊兄弟,我们才他妈十八呢。”
游凯风神叨叨跑回鹭高上晚自习,隔着窗户朝续铭挥胳膊做鬼脸,续铭挑个眉,低头理都不带理。正赶上卫一筌看堂,讲评着张物理卷,一侧头瞧见他那承重墙似的身形,就笑着在讲台上揶揄开了:“哟,鹭高小姜文回来了?”
李鸢和彭小满同时抬起头看门外。
“哎别别别别不敢当不敢当!”游凯风在一团哄笑里,大姑娘似的佯装着捂个脸笑,“回头没考上不得脸打肿。”
卫一筌推了个眼镜,抽了张沾着笔灰的白卷递过去:“喏,拿我这张空白卷先听着,讲到机械能守恒,你试着跟跟。”
“哎谢谢大卫。”
秃噜嘴了。
“叫我什么?”卫一筌挑个眉笑:“太久没来昏了头了?”
“卫老师!”游凯风掌个嘴,还敬个军礼,又是一阵哄笑。
彭小满把笔头咬进嘴里:“他没见瘦还胖了,牛`逼诶。”
李鸢应声瞄了眼游凯风,一下破了功,撑着额头对着卷子笑了半天。
“说我什么呢小满君,把鸟爷逗的扁桃体都出来了?”游凯风抬腿跨进座位,赵劲绷着张脸给他让空。
“没。”彭小满伸手比个四,大拇指上只包了层薄薄的防水贴:“夸你帅了。”
“靴靴。”游凯风咧开嘴,没什么想法儿地伸手去拧彭小满的侧脸,“我不信。”
就是个小动作,跟弹脑瓜蹦似的。
李鸢抬手就给他掸开,掸得李鸢一愣。
“哎哟卧槽?”游凯风挑眉,不信邪了还,换了个方向,瞪着李鸢又上手拧彭小满左脸。
李鸢掸他左边比掸右边还更得劲儿些。
“嘶嘿!”游凯风怒了,把卷子往桌肚里囫囵个儿一塞,虚lu 了把衣服袖子,舒张着挺欠的俩手就往彭小满的两腮捧,“我今儿还不信了呢。”
护食儿,很护,沾都不想让人沾了,小气的够可以。
李鸢也讲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想法了。以前他听网上人说,男孩儿若拿走了喜欢的女孩儿的宝贵第一次,就会当即对她产生无以复加的怜惜与依恋,身心皆依附上去,很不能立刻就把人娶回家,抱着当老婆的那种。李鸢没跟姑娘睡过,没法比证;光和彭小满睡过,挺巧,好像差不多就是这么个心态。
游凯风这会子就不是他哥们了,是想沾他宝贝的一狗东西。
得打。
李鸢啪啪两掌上去,跟他妈捶地鼠似的。
游凯风愣愣的盯着李鸢,又看看望着窗外捂嘴忍笑,忍到肩膀颤抖的彭小满。心里有一瞬间的凛然,他飞快地连缀起了以往的各处末节。一个手掌在冬天的玻璃上抹了一道,几秒的豁然景致,而后又被凝聚的溟濛雾气遮上。
不可能吧。
游凯风在心里搔了搔太阳x,ue。
“你再来?”李鸢合上笔帽,歪头笑。
这么个魔幻世界,没啥不可能的。
游凯风低头看了眼桌面,几不可查地耸了下肩,等再抬起来,便冲他俩噘着嘴装哭:“我心都碎了,一回来你就打我,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呜呜呜呜。”
赵劲搁一旁直抖,冲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c,ao!”
游凯风熟人跟前话多,彭小满半斤八两,也没比他次到哪儿去。卫一筌台上大讲,他俩搁底下压着嗓子瞎逼逼了一小时。李鸢低头记笔记,偶尔c-h-a句损的进去,怼的游凯风炸毛。但多半儿时候是静静旁听,听游凯风培训班那边儿j-i零狗碎的琐事,听彭小满声儿里的淡淡笑意。到他分辨出的高考理综关键知识点时,才来一句:“闭嘴抬头吧你俩,笔记记上。”
晚自习中场休息了十五分钟,老班夹着个笔记本来了教室,骂了一通课堂纪律,把李鸢和续铭叫去了办公室。
多半俩学霸组团,是俱荣俱损。
老班在办公室里座上壶开水,捧个保温杯抱着个护腰垫,把靠背拖到沙发边上坐下,掏兜抓出把牛r_ou_粒往茶几上一撒:“坐吧,说个事儿,买给我孙子的你们随便拿着吃。”
续铭拿了个五香的,李鸢坐着没动,不爱吃零食。
“最近学习上面可有什么问题?”经典开场。
续铭:“没。”
李鸢:“都挺好的。”
老班先乐了:“也是,要连你俩都有问题了那整个班儿我看都有问题了。”换了个切入方向,冲着李鸢:“小满最近还行吧,我看他这次理综小考还行啊,进步挺大,不是倒巧了蒙出来的吧?总的看下来也就是数学太薄弱,语文听周玉梅老师说,是又考了全班第一还是第二啊?”
“第二,他比苏起多写错一道诗词填空,多扣了两分。”
老班撇嘴:“哎哟你看看你看看,错这种题目上,你说高考那得不亏心死。”
续铭把糖纸攥在手心里:“没事儿,反正高考卷也看不见,谁知道哪儿错哪儿。”
“你看看看看,就你这个态度。”老班朝他一抬下巴:“本来是个985重本稳稳的,你懈一点劲儿往下一掉搞不好就只能是个211,你得时刻绷着那个劲儿知道吧?你俩现在就还是不够紧,还没那个箭在弦上的意识。”
“您今天就给我们俩上弦来了?”李鸢笑。
“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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