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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从天上掉下来。
话说当蚌壳女朝着孙凌冲去那时候,对面围观的群众,亦即孙凌背后。
挤在骑楼凑热闹的那堆人中,也有一名身材娉婷的青衣女子,纵身而起,彷彿飞燕捕食。朝着紧张注视前方情势,背对而立的严茵,强袭扑去,十指如勾,意欲生擒。
孰知,孙凌天生具备过目不忘的本领,当刘少娟在骑楼施展轻功,行人纷纷闪避时。
孙凌无意中看见,那名青衣女子混杂其间,面貌记忆犹新,只是改了装束扮作游客。
他心裏有谱,不动声色,暗中留意。
待青衣女一发难,孙凌蓦然飞身掉转头,迅如飞龙,面色严峻,双掌连击。
「不妙!」青衣女心下一惊,避无可避,双手改抓为掌,奋尽全力迎上去。
啪的彻响!
四掌交击,没有半丝激情。青衣女彷彿击中棉絮,不由惊诧。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孙凌疾吐内力,送出两股沛然无俦的力道。一举震退青衣女,翻着觔斗如球滚行。查觉两股阴柔之力,穿肌透肤贯入掌心,循臂而上,犹如两股电流麻痺神经,迅即窜至气海穴,凝聚不去,瘫痪真气运行。
「这是什幺掌力,怎会这样?」青衣女花容失色,惊骇莫名,无法提聚内力,无能止住颓势,身如纸鸢,一路倒飞。吓得骑楼的群众,纷纷蹲下,免得被颱风尾扫到。
这一头,孙凌的足尖往严茵肩上一点,借力猛提一口真气,正欲追摄下去。高素梅恰巧冲出按摩院,孙凌飞退落地之前,扬声道:「掌柜的!烦妳将色矢霓射回来!」
「凌少!小事一桩,奴家乐意代劳,包在我身上!」高素梅双手拉高裙子,转身喝道:「瞧妳老娘的倒挂金勾!」她上半身往后仰,抬起右脚相準色矢霓的屁股踢去!
「哎呦!」色矢霓发出惨叫,变成半空中的肉球,迎风飞回去。高素梅一击中的,马上纵身而起,喜孜孜地把群众的肩膀当垫脚石,奔驰飞行,鞭策肉球顺利抵达。高素梅双掌一推,色矢霓身不由己,不偏不倚,撞上管碧灵和蚌壳女,三人倒成一堆。
「凌少!奴家使命必达,幸不辱命。」高素梅很开心,急着邀功讨赏。
「不对!」孙凌查觉有异,趋前观视。
「怎幺了,哪里不对劲?」高素梅亦步亦趋,头大和刘少娟也靠上去。
但见三名行兇未成的刺客,成为阶下囚,伏地不动。管碧灵和蚌壳女,两张嘴吧同样爱呻吟。惟有色矢霓不出声,娟秀的面孔侧卧于地,眼珠仿如死鱼般圆瞪。最离谱的是,片刻前仍白晰如雪的脸色,此时竟然泛青紫,口眼鼻均渗出血液,好不骇人。
「啊!怎会这样?」高素梅大惊失色,倒退两步。
「是啊!怎幺会这样?刚刚明明还会飞,仆地怎就成死尸?」刘少娟难以置信。
「现在是怎样?好好一个人,突然死翘翘,太莫名其妙了吧?」头大无法接受。
「我的娘呀!好恐怕喔!」
「这幺如花似玉的娘们,眨眼间变死人。谁那幺狠心,居然下得了手呀?」
「是啊、是啊!七孔流血,吓死宝宝了!」围在前面的群众,大惊小叫,退避三舍。挤压后面不知究理,争先恐后伸长脖子想满足好奇心的群众,形成一场大骚动。
见状,孙凌扬声道:「各位乡亲!稍安毋躁,人死不能复生,大家何不学习女娲娘娘的菩萨心肠,齐心协力默唸往生咒,一方面为本身积功德、另方面帮死者超渡。」
「合该如此、合该如此!」群众纷纷附合,不再骚动。高素梅怯怯扯下孙凌的袖子,说道:「凌少!奴家发誓,绝对没下毒手!我只踢下她的屁股,不可能……」她神情激动,急着撇清不愿居功。孙凌道:「掌柜的!方才妳一脚踢出,大家有目共睹。色矢霓叫得很有精神,待一倒地,人便暴毙。事出突然,咱们先查看死因要紧。」
「此言甚是,多谢凌少帮奴家担保。奴家无以为报,自愿接下这份重任。」高素梅抢前蹲下,由怀中取出一把短刃,架在色矢霓脸上压了压,说:「报告凌少!奴家平常坐镇柜檯,服务的对象个个活跳跳,虽跟尸体无关。但是众所周知,查验尸体马虎不得,需要胆大心细,辅以专门的知识,精準的判断力。实不相瞒,奴家以前受过很专业的训练,解剖过很多实体,青蛙老鼠,鸡鸭牛羊猪,无一不精。查验死因这种小事,何需凌少动手,包在奴家身上就成。首先是死亡时间,从肌肉毫无僵硬迹象,奴家大胆断言,死者刚断气不久。再从脸色泛青推估,必与毒物脱离不了干係……」
「妳有完没完?」头大很不耐烦说:「大家听到快吐血了,妳几时才要讲重点?」
「头大大爷!您这样指责,很不公平呢?」高素梅一副委屈样。
「老子实话实说,何来不公平?」头大不认同。
高素梅道:「恕奴家直言,您身在福中不知福,想亲近凌少,随时都成,自然不觉珍惜。但别人可不同,就拿奴家来说,好不容易当上凌少的助手,当然会觉得很荣幸,自然很兴奋,就想把握机会,好好表现一番。但是您不妨想想,这里人那幺多,大家都想求得真相。奴家若以简洁有力的专业术语陈述,您聪明听得懂,别人呢?」
她口齿流利,一下子又讲了一大串。待头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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